有多痛呢,她背上燒傷的痕跡將是最好的證明。
“歡歡,你什么都不肯說嗎?”司慕楠痛心疾首的道:“他已經(jīng)不是四年前值得的你拼命守護(hù)的男人了!”
司慕承還是司慕承,不管是深愛著她還是仇恨著她,他永遠(yuǎn)還是司慕承。
溫軼歡用力的咳嗽起來,羸弱的身體仿佛下一秒都可以崩斷,她絕望的道:“變成這樣的司慕承,是我一手造成的。”
她有足夠的理由去原諒和理解這個偏激的男人。
司慕楠用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才沒有對她說出重話:“他現(xiàn)在只是用死亡折磨你,那之后呢,他真的會殺了你的。”
眼眶因?yàn)闊熿F熏染的后遺癥,女人的眼白還是紅的。
傷口很疼,真的很疼,那種疼痛的境地會讓她除了疼,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慕楠,你出國吧?!睖剌W歡淡淡的說。
她看著窗口,神情蕭冷。
司慕楠俊臉怔愣,后開口:“你和我一起走嗎?”
司慕承在商業(yè)上的天賦和頭腦是他所不能及的,他一回來,立刻得到老太爺?shù)闹С?,如今入主司氏,每一個行動都是雷霆手段,已經(jīng)將他的權(quán)利全部架空了。
他對司氏從來沒有任何想法,如果不是四年前溫軼歡央求他,他絕對不會接手司氏集團(tuán)的。
“溫家現(xiàn)在的情況我怎么走得掉?!睖剌W歡蒼白一笑,長長的睫毛覆下一片陰影。
“是因?yàn)闇厥献卟坏?,還是因?yàn)閯e的原因不想走?”司慕楠失望的說。
溫軼歡在任何事情上都能保持理智,找出最合理的解決辦法,唯獨(dú)在司慕承身上,她從小到大都是傻里傻氣的。
溫軼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漂亮的臉暗著,無一絲精神,她疲累的道:“走吧,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p> 是她將他拖進(jìn)來的,他離開,她才會安心。
“要么我們一起走,要么我們一起應(yīng)付司慕承?!彼灸介獔?jiān)定的搖了搖頭。
“啪啪啪——”
響亮的巴掌聲傳來,伴隨著男人譏誚入骨的冷笑:“精彩,真是情深意切的一副場面。”
溫軼歡虛弱的身體一抖,胸口處泛疼,呼吸越來越困難。
司慕承走進(jìn)病房,自然的坐在vip病房的沙發(fā)上,望著慘白的溫軼歡,冷漠入骨的諷:“怎么,想私奔去哪兒啊?”
溫軼歡緩慢的睜開眼睛,看清楚了他的臉。
一如既往地英俊,寸頭長長了些,細(xì)碎的發(fā)甚至柔和了冷漠的面部表情,落下一層淡薄的柔和。
她真的以為,這張臉,她再也看不到了。
隔著火光中,她只記住了他被仇恨掩蓋的臉。
“如果司大少肯手下留情,我和慕楠自然哪也不用去?!睖剌W歡虛弱的說。
男人雙腿悠閑的翹在一起,唇邊隱隱帶著笑意:“離開安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前提是,不要讓我抓到?!?p> 司慕承啊,他從小到大,永遠(yuǎn)都是這么優(yōu)越的運(yùn)籌帷幄。
溫軼歡胸口疼得無以復(fù)加,她咳著,眼淚都掉了下來。單薄的身體抖得如同風(fēng)中殘燭一般,每一下,都仿佛要了命一樣。
溫柔的大掌拍在她的背上,順著她的呼吸。溫軼歡抬頭,冷酷的俊臉沒有一絲表情,卻非常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