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司慕承出獄了?!?p> 窗外是連綿不斷的陰雨天,溫軼歡手里拿著筆,正在刷刷的寫著什么。
她的手邊,放著一沓資料,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關(guān)于四年前司家大少爺姓-侵溫家大小姐的新聞。
原來,四年已經(jīng)過去了。
司慕承出獄了。
溫軼歡面無表情的把東西收拾好,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拿起雨傘下班了。
安城的天陰雨綿綿,叫人心里煩悶,無一處舒服的憋悶。
溫軼歡撐著傘,匆匆走去停車場。
一雙帆布鞋出現(xiàn)在眼簾里,雨點(diǎn)伴隨著冷漠的聲音:“溫大律師,好久不見了。”
手中的傘應(yīng)聲而落,溫軼歡渾身一震,眼眶當(dāng)即紅了。
司慕承一身凌亂的黑衣,頭上戴著鴨舌帽,滿身陰鷙。他微微抬起頭,滿臉滄桑,下巴上布滿青色的胡渣,落魄而陰冷。
四年前高高在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司家大少爺,成了四年的階下囚,如今,滿身的落魄和狠厲。
溫軼歡纖細(xì)的手緊握成拳,強(qiáng)撐著落荒而逃的窒息感,冷冷的笑:“四年了,還真是不容易。”
雨不大,毛毛細(xì)雨,只是這樣暗澀的天,總能勾起人心中最陰暗的角落。
司慕承雙眸寒光冽冽,陰桀的伸出了手,朝女人伸了過去:“溫軼歡,我回來了,怎么樣,害怕嗎?”
他的指甲略長,仔細(xì)看還能看到指甲縫里藏著的泥,手上全是傷痕,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橫亙在關(guān)節(jié)上。
他今天剛出獄,還什么都沒有收拾,就來找她了。
溫軼歡冷漠的后退一步,聲線冷情:“一條喪家之犬還不足以讓我恐懼?!?p> 喪家之犬。
這四個侮辱性極強(qiáng)的詞出現(xiàn)在了他深愛了很多年的女人之口。
司慕承眸底纏繞著越來越多的黑霧,那雙手,落在了她的手上,死死的握住,咬牙切齒的恨:“溫軼歡,你陷害我將我送入牢里四年,如今還敢昭昭之下表現(xiàn)出這幅高傲的狗模樣,你以為我不能拿你怎么樣嗎?”
四年了。
他在牢里四年,每日每夜都是四年前這個女人無情的控訴他,冷漠的將他告上法庭,要求法官將他判刑冷漠又冷靜的模樣。
“你為了讓司慕楠成功繼承司家,不惜陷害我,你這樣骯臟惡毒的女人,憑什么看不起我?”司慕承怒吼。
他變成這樣都是因?yàn)樗?p> 是她,親手將他送入了監(jiān)獄里,一待就是四年!
溫軼歡牙齒都在打顫,她生生的忍住,但男人仇恨憤怒的目光卻隨著肢體上的掐感疼痛入骨的蔓延至心臟,流入血管,散至四肢百骸。
她冷冷的笑:“所以呢,報復(fù)我嗎?你別忘了,我不僅是溫家大小姐,我還是安城最有名的律師之一?!?p> 司慕承雙眼扭曲般的猩紅,冒著火紅的光,他突然松開女人的手,冷狂一笑:“溫軼歡,我回來了?!?p> 溫軼歡,我回來了。
短短幾個字,女人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是啊,司慕承回來了。
可是他為什么要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