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交換人質(zhì)
我被推著押赴刑場,不知道是不是這刺客的可惡程度已經(jīng)罄竹難書,反正我出現(xiàn)的時候竟有人向我扔臭雞蛋和菜葉,我著實體會到了一把死囚犯的心路歷程。
我額頭的傷口只是用清水擦了擦,被他們這么一弄,傷口又開始痛起來。
我被推著跪在大眾面前,陽光刺眼我特意用頭發(fā)擋住我的臉不讓別人看見,不然我怕我和蕭墨的計劃會穿幫。
太子就坐在臺上,眼里是復雜的神情。
我有些不安,不知道后續(xù)會發(fā)生些什么。
人們總是會對未知的事情充滿忐忑和不安。
“午時已到,斬!”我聽到太子的宣判。
我聽到儈子手舉刀的聲音,表面即使再冷靜,內(nèi)心已經(jīng)怕的要死,要不是已經(jīng)答應蕭墨,此刻我肯定是跪地求饒加鬼哭狼嚎啊,哪有那個中年大叔說的這么厲害??!
我閉上眼,心想就賭這一把吧!
只聽得片刻現(xiàn)場亂作一團,有一人迅速向我殺來,應該是來救我的。
我轉(zhuǎn)念一想,萬一救我的人認出我不是他們要救的人,這可怎么辦。
于是,我趕緊趁著地上的酒漬未干,抹了一把地上的泥,抹在臉上,反正是越臟越好。
“全部給我誅殺!”我在混亂中聽到太子的聲音。
“公子,快跟我走!”有人想來救我,卻被另外的人擋開。
我偷偷觀察這形式,只見這幫人來勢洶洶,顯然是做了十足的準備,這也進一步驗證了蕭墨的做法是對的。
很快,法場上太子的衛(wèi)兵就顯得捉襟見肘了,我很快就被人撈起準備帶走。
只不過又一瞬間的功夫,我看見軒轅奕竟帶兵前來,這一來,場上又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但是我還是被人帶走了,就連軒轅奕如此勇猛也沒能成功把我從這些人中救出,而我也一直保持昏迷
的狀態(tài)。
“清理現(xiàn)場。”
“十一弟,他們把悠然帶走了,你們不是說悠然會沒事嗎!”
“沒想到他派了這么多人來。七哥,你站住,你一去會破壞了整個計劃!”
“我管你什么計劃,反正悠然不能出事!”
“你去了把她帶回來,刺客抓不住,她依舊要死?!?p> “你們。。。你們根本就是在拿她作餌,我真是信錯了蕭墨。”
話說這頭,我被一行人帶著飛檐走壁,假裝暈倒的我已經(jīng)差不多不用假裝了。
過了很久,我被他們帶到一個住處,我偷瞄了一眼,竟是一座廢棄已久的廟宇,這里地勢偏僻,估計蕭墨他們不好找。
“王爺,安公子帶到了?!?p> “明允,明允,你怎么樣了?”
“啊,他不是明允。”我只隱約感覺一男子撥開我的頭發(fā),擦干凈我的臉,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柔情。
“什么!沒用的東西,帶個人都帶不到?!?p> “怎么會,怎么會,他明明就是在法場的安公子啊,屬下千真萬確。。。”那個把我?guī)淼娜嗣黠@帶著惶恐以及驚訝,一個勁地磕頭求饒,只不過須臾之間我便聽到他倒地哀嚎的聲音。
“廢物!不好,王爺我們中計了??熳?!”這個男主人身旁的隨從說道。
我現(xiàn)在只渴求他們忽略我的存在,我在心底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現(xiàn)在才想到要走,是不是太晚了?”
這聲音,好熟悉,我冷靜下來,辨析出這個聲音正是軒轅奕的聲音。
我很慶幸這些人在發(fā)現(xiàn)我不是他們要找的龐安后,沒有因為憤怒而把我也殺掉。
可能在他們看來我只是一個替死鬼,但是隨著軒轅問這一聲悠然的喊叫聲出現(xiàn)后,場上局勢便一下子變了。我來不及跑開就馬上被那人的手下捉住。
果然是關(guān)心則亂啊!
“看來你還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剛才還好沒有殺掉你?!?p> “沒有,沒有,你們搞錯了。我只是被臨時拉來當替死鬼的,各位大哥可憐可憐我吧,放了我,好人有好報。”
“呵,好人未必有好報。”我聽到那人說道。
如果說之前我不知道蕭墨的如意算盤打的是什么,那么我現(xiàn)在大概也能猜到七七八八了。
他們應該還抓到了龐安,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安公子。
而這位如此關(guān)心他死活的主上便是與龐安從小一起長大的定王軒轅維之子軒轅復了。我不知道當年他是怎么逃過的,但是現(xiàn)在能想到的也就是他應該就是此次案件的謀劃者了。
這一系列包括刺殺,燒毀西殿,搶奪洗心錄,林林總總都是我眼前這位正挾持著我的軒轅復所為,雖然我對他恨的牙癢癢,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而且只要他動動手指,我的小命就難保矣。
我見軒轅問沖進來后臉色大白,外面是不絕于耳的絞殺聲。
同時,我又見到了軒轅奕和蕭墨。
“好啊,七皇子、十一皇子都來了,連蕭少將軍也到了。也是,這種計謀也只有你蕭墨能想的出?!?p> “承蒙夸獎?!?p> “軒轅復,你的計劃已經(jīng)被我們拆穿了,無路可逃了,你投降吧?!?p> “哈哈哈哈,軒轅奕,你未免也高興地太早了?!?p> “是嗎?你后路的大軍已經(jīng)被我和我哥全部絞殺,你還有什么資格來跟我們說這話?”軒轅奕憤怒到。
我見軒轅復的臉色一白,說道:“好你個蕭墨,我和你有殺父之仇,我沒能替我爹報仇,沒想到現(xiàn)在輪到了我。不過,你們也不用高興太早,譚富還在我手里,洗心錄不是狗皇帝一直想要拿到的東西嗎?現(xiàn)在在我手里,你們把龐安放了,我把譚富給你們?!?p> “王爺,不可。沒有譚富,我們怎么完成復國大計?”
“可是沒有明允我要這江山有何用?”我能聽出他這一聲是近乎吼叫出來的。
“王爺稍安勿躁,我看這姑娘也是一個厲害人物,我們的人帶她回來,她能不聲不響瞞過眾人,現(xiàn)在如果我殺了她,是不是也算是對我們這些死士的交代。”說著,我見他抵在我脖頸上的刀已經(jīng)快要割開我的皮膚了。
“大膽,你敢傷了這位姑娘,我定饒不了你!”
“哈哈哈,王爺,你看看,都說七皇子憐香惜玉,果不其然呢!”
“是啊,看來我們手里這個籌碼還好用的很?!?p> “呵呵,是嗎。這女人對于我們來說一無是處,你們盡管殺了便是!”
“軒轅奕,你亂說什么東西!”
“就是啊,這里我哥說了算,你們要想換龐安,就拿譚富和洗心錄來換!”
“宣王殿下,就一個龐安你卻要讓我們用兩樣東西來換,你未免也太貪心了吧?!?p> “是嗎?那就要看王爺怎么打算了。”蕭墨冷靜地說道。
突然覺得這種畫面好像似曾相識。
哦,原來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人質(zhì)了。
這倒霉的日子該什么時候能過去。
我知道軒轅奕此舉無非也是不想受制于人,畢竟譚富和洗心錄能洗清我的嫌疑,這樣太子那邊我也好交差。
但是眼下確是情勢焦灼,如果按照他們的條件來談,我可能下一秒就會沒命的。
我望向蕭墨,發(fā)出求救的信號。
這場戲明明是他讓我配合的,怎么能到了關(guān)鍵時期就拋下我不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