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甜甜咸咸
中午吃飯還是蘇杉攸和鄭佩姝兩個人一起去的,韓霜依舊是和找自己男朋友去了,而葉子秋也像早上的事情沒發(fā)生過一樣,上午軍訓(xùn)一結(jié)束,就急匆匆地跑過來跟蘇杉攸她們打了個招呼,然后小跑著去追已經(jīng)離開了的犁徹。
“葉子怎么搞的?那個犁徹今天早上都那么說了,她怎么還去拿熱臉蹭人家的冷屁股?”鄭佩姝說話一向口無遮攔,此時有些生氣,更是有些不中聽了??稍挷诶聿徊?,的確,對于當(dāng)事人,或許總會把一廂情愿當(dāng)做自我奉獻(xiàn),但是在外人看來,可不就是熱臉蹭人家冷屁股嗎?
蘇杉攸心里泛起一陣苦澀,手腕上的傷口似乎有些隱隱作痛,她搖搖頭,倒不像鄭佩姝那樣義憤填膺,而是有些無奈地說:“可是犁徹也沒有明明白白地拒絕子秋啊,今早他是拒絕了子秋的早餐,可是子秋后來不還問了他午餐和晚餐可不可以一起嗎?你還記得犁徹怎么回應(yīng)的嗎?”
“好像……”鄭佩姝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沒怎么回應(yīng),只說讓葉子把早餐給別人吃別浪費了?!?p> “是啊……”蘇杉攸若有所思,自己心懷希望,而對方態(tài)度不明才是最要命的,突然間覺得有些煩躁。
“誒,三三,你看!”鄭佩姝突然指著前面有些驚訝地對蘇杉攸說道。
“什么?”蘇杉攸瞇了瞇眼睛,朝著鄭佩姝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滿眼的迷彩,她不知道鄭佩姝想讓自己看什么。
“前面那個不是葉子和犁徹還有犁徹的幾個室友嗎?”鄭佩姝解釋道。
“那不是很正常嗎?剛剛子秋不是跟我們說了要和犁徹一起去吃午飯嗎?你忘啦?你剛才還因為這件事氣憤的不行呢?!碧K杉攸沒有再去看,只是有些疑惑鄭佩姝的行為。
“不是!你看還有一個女生,是不是那個誰,?叫什么?咸咸?”鄭佩姝有些不確定那個女生的名字,上次在食堂碰到之后她并不喜歡那個女生,和蘇杉攸吐槽了一番她,好像記得那個女生是叫這個名,咸咸?也太奇怪了吧?鄭佩姝忍不住又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咸咸?”蘇杉攸聽到這個名字也很奇怪,便順著鄭佩姝的視線再一次仔細(xì)地看去,發(fā)現(xiàn)跟葉子秋和犁徹一起走的,果然還有另一個女生,哪是什么咸咸啊,明明就是那個嚴(yán)妍。
蘇杉攸忍不住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解釋道:“人家不叫‘咸咸’,人家叫‘嚴(yán)妍’!”
“???”鄭佩姝也很驚訝,“我記得上次我們倆聊天的時候……”
“上次我們兩個說起她的時候,我吐槽過她,說她笑得那么甜聲音又那么甜,不該叫什么‘鹽鹽’,應(yīng)該叫‘甜甜’才對,我也沒說人家叫‘咸咸’啊?!碧K杉攸越說越覺得好笑,她覺得要是嚴(yán)妍知道自己被人家叫“咸咸”,說不定會被氣死。
“其實吧……”鄭佩姝無所謂地說道:“差不多嘛,鹽不就是咸的嗎,反正我覺得她一點都不甜,咸咸更適合她,以后都叫她咸咸了!”鄭佩姝愉快地決定了。
“只是咸咸……”蘇杉攸也成功地被鄭佩姝帶跑偏,鄭佩姝很是得意地看了蘇杉攸一眼,仿佛在說:“看我起的外號不錯吧?”
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蘇杉攸繼續(xù)說道:“只是她怎么會和犁徹子秋他們一起走呢?她不是二班的嗎?”
“誰知道呢?可能咸咸太閑了吧?”鄭佩姝撅了噘嘴,促狹地說了一句。
“就你機靈?!碧K杉攸聽出鄭佩姝說的是“閑人”的閑,知道她是拐著彎在諷刺嚴(yán)妍,她不是圣母,她也不喜歡嚴(yán)妍,自然不會阻止鄭佩姝這么說。只是到底還是多留了個心眼,這嚴(yán)妍應(yīng)該是知道葉子秋和她們是一個寢室的,況且早上她還和嚴(yán)妍鬧出不愉快,現(xiàn)在嚴(yán)妍和犁徹葉子秋一起走,到底是在結(jié)交犁徹,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蘇杉攸覺得很值得考慮。
“三三,我們就在一樓吃吧,我可不想碰上那個咸咸?!编嵟彐娎鐝匾恍腥松狭硕?,包括嚴(yán)妍,便拉著蘇杉攸往一樓窗口走,蘇杉攸也不想跟嚴(yán)妍打交道,便也同意了,兩個人在一樓迅速地吃完飯就回到宿舍準(zhǔn)備休息。
食堂二樓,葉子秋一個人打好了飯菜,坐著等其他人,主要是等那個叫嚴(yán)妍的女生。說起這個葉子秋就一肚子的火,她壓根就不認(rèn)識那個嚴(yán)妍,今天她突然湊過來很是熟絡(luò)的樣子,身為女孩子,葉子秋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嚴(yán)妍雖然笑得很甜,卻也笑得很假,她不喜歡她,可那些男生卻對嚴(yán)妍的那一套受用得很。
剛才他們說好一起去吃鹵肉飯,眼看著就排到了,排在最前面的葉子秋已經(jīng)點了菜刷了卡,嚴(yán)妍突然說不想吃鹵肉飯想吃煲仔飯了,犁徹和他的室友二話不說就陪著她去了,剩葉子秋一個人買了鹵肉飯找了位置孤零零地坐下,看著不遠(yuǎn)處還排著隊說說笑笑的幾個人,葉子秋恨不得把嚴(yán)妍的背影盯出個洞來,真是個麻煩精!葉子秋拿勺子狠狠地戳了幾下碗,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犁徹,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嚴(yán)妍轉(zhuǎn)過頭,面對著犁徹輕輕地問道。
“你說?!崩鐝乜粗矍吧聿膵尚∮钟杂种挂荒樋鄲赖呐?,同樣輕柔地回復(fù)到。
“你知道蘇杉攸和葉子秋是室友,我和杉攸……”嚴(yán)妍說著說著撇了撇嘴,很委屈地樣子,“我們倆在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怪不得她,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多嘴提醒她?!眹?yán)妍越說頭垂得越低,像是很愧疚的樣子。
“怎么了?”犁徹忍不住問道。
“算了,沒什么,都是我說話太直了,我總這樣,想著為別人好,但嘴又笨,倒惹得人家不開心?!眹?yán)妍說完,揚起頭扯動嘴角笑了笑,似乎很是勉強的樣子,“你別問了,犁徹?,F(xiàn)在我就想和杉攸和好,她說不定在氣頭上我現(xiàn)在去找她也不好,可我真的很內(nèi)疚,所以我想,能不能給她買杯喝的來賠禮,不過不能讓她知道是我買的,不然她可能生氣不會喝,我就只是想求個心安?!闭f完一臉期待地看著犁徹。
被一個女孩子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犁徹表示很受用,他抬起手安撫性地拍了嚴(yán)妍的肩頭一下,說:“你去買吧,我有辦法給她,對了,幫我也帶一杯檸檬水,我一會兒轉(zhuǎn)錢給你?!?p> “不用了,一杯檸檬水,犁徹你太客氣了?!眹?yán)妍以為是犁徹自己要喝,也沒多想,只是說等會要是排到了她還沒回來就讓犁徹幫自己先買一份飯,她回頭轉(zhuǎn)錢。
嚴(yán)妍在賣飲品的窗口要了一杯檸檬水,再要了一杯用蓋子封口的燕麥牛奶,買好后,她并沒有立刻回去找犁徹,而是側(cè)身轉(zhuǎn)向一個別人看不到的死角,將燕麥牛奶的蓋子揭開,從軍訓(xùn)服的口袋里掏出一袋粉末,她有些緊張地咬了咬嘴唇,最后還是將袋子打開,把粉末倒入了杯中,蓋好蓋子,輕輕搖了搖杯子。
蘇杉攸,這只是個小小的警告,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不識趣。嚴(yán)妍收拾好表情,提著飲料轉(zhuǎn)過身時,已是一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