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韓岑校尉
北芪郡,鎮(zhèn)北軍軍營。
“你說什么?北蠻軍隊真的有調(diào)動跡象?”營帳中一身披盔甲的虎將怒喝道。
絡(luò)腮大漢連忙躬身道:“不錯!因為事態(tài)緊急,所以校尉大人您剛回軍營,屬下便連忙跑來稟告?!?p> “你詳細(xì)敘說一下?!?p> “據(jù)屬下所探,北蠻軍隊正在逐步集結(jié),在據(jù)此三十里處的黑風(fēng)谷扎營,軍隊數(shù)量已經(jīng)超過了五萬,而且還在不斷增加?!?p> “另外,在屬下回來的路上,曾遭遇北蠻小股部隊的偷襲,悻得有人相助,才能安然返回軍營?!?p> “屬下懷疑,北芪郡中可能已經(jīng)混進(jìn)來北蠻的諜子,否則豈會如此巧合,屬下剛弄到北蠻軍隊的動向,還沒來得及回城就遭到截殺?!?p> 韓岑校尉臉色凝重,半晌道:“看來這北芪郡也不是人心一片,如今天災(zāi)未滅,人禍又起,真是多事之秋啊!”
“對了,剛才你說有人助你擊退了截殺的北蠻軍隊?”韓岑校尉問道。
絡(luò)腮大漢抱拳道:“不是擊退,是全部擊殺,所有來截殺屬下的北蠻子,全部都死了。”
韓岑校尉有些意外:“這人竟如此厲害?”
“屬下懷疑他是一位氣血武者,但又感覺有些不像,所以……”
“你想把他引薦到鎮(zhèn)北軍?”韓岑校尉笑道:“如果真是一位氣血武者,倒也不是不可以,如今我麾下軍侯五人,屯長十六人,淬煉出氣血之力的也僅僅只有八人,還不到半數(shù)?!?p> “就連你這位親衛(wèi)屯長,如今也依舊沒有淬煉出氣血之力?!表n岑校尉看向絡(luò)腮大漢。
“屬下給校尉大人丟臉了?!苯j(luò)腮大漢連忙躬身。
“韓濤?。∧阄壹仁峭l(xiāng),又是遠(yuǎn)親,我將你帶出來,自然將你視為自己人,可如今戰(zhàn)事將起,你必須要盡快踏入氣血武者,一方面能夠盡可能的在戰(zhàn)爭中保全自己,另一方面也能坐穩(wěn)你現(xiàn)在的位子。”
“戰(zhàn)事一旦開啟,諸多將士拼命奮戰(zhàn),始終會有一些人突破氣血武者,再加上積累的軍功,到時候你們這些沒有突破的屯長、隊率,可就要讓讓位了?!?p> 絡(luò)腮大漢屏氣凝神,抱拳道:“屬下一定盡快突破氣血武者,不辜負(fù)校尉大人的期望?!?p> 韓岑校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樣吧!我隨你去見上一見,他是不是氣血武者,我一辨便知?!?p> 韓濤有些惶恐,“豈敢勞煩校尉大人親自走一趟。”
“無妨!”韓岑校尉擺了擺手,道:“你前面帶路?!?p> ……
天亮以后,楚恒出門轉(zhuǎn)了一圈。
總體感覺就一個字:亂。
不僅僅是涌入郡城的難民,更多的還有人心。
雪災(zāi)、糧食、北蠻軍隊……,如今郡城已是人心惶惶。
楚恒感覺整個郡城的上空,都籠罩著一層烏云,彌漫著沉重壓抑的氣氛。
過了半天,楚恒憂心重重的回到客棧,此時已是正午。
“楚恒兄弟,你跑到哪里去了,都等你半天了?!眲傋叩娇蜅iT口,楚恒就被絡(luò)腮大漢一把拉了進(jìn)去。
楚恒有些無奈,“韓大哥,你這么急干什么?”
韓濤沒有回應(yīng),拉著楚恒便往二樓跑,還不忘扭頭對掌柜吩咐道:“掌柜的,趕緊再加點酒菜上來?!?p> 楚恒跟在韓濤身后,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走到二樓隔間,楚恒忽然停下了腳步,他感覺到房間內(nèi)傳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如此強烈的壓迫感,他之前從未感受過。
他自認(rèn)不是對手。
“愣著干什么,快進(jìn)來??!”韓濤推開房門,扭頭看向愣在原地的楚恒。
楚恒微微猶豫了一下,緊跟其后,邁步走進(jìn)了房間。
剛進(jìn)房間,楚恒就看見酒桌前坐著一位身穿儒服的中年男子,溫文文雅,舉止大方,似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儒者。
楚恒卻神色凝重,身體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這位就是截殺了十多個北蠻子的楚恒兄弟吧!快來坐下,今天我要好好敬你一杯。要不是你,韓濤這小子恐怕就回不來了?!边€未等楚恒開口,中年男子已經(jīng)迎了上來,拉著楚恒落下座來。
“這位是……?”楚恒扭頭看向韓濤。
“我乃鎮(zhèn)北軍韓岑校尉,韓濤是我的親衛(wèi)屯長,聽他說這次要不是兄弟你出手相助,恐怕他已經(jīng)死在了北蠻子的箭矢之下。”中年男子端起一杯酒,遞到楚恒手中道:“所以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p> “校尉大人,豈敢豈敢。”楚恒連忙起身一飲而盡。
“楚兄弟,恕韓某直言,我聽韓濤說你是氣血武者,可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你身上的氣血之力,莫不是昨日你服食了禁藥,或是使用了某種禁術(shù)?”
“氣血之力?禁藥?禁術(shù)?”楚恒神色微怔,心中暗自盤算起來。
氣血之力,應(yīng)該是指昨天突然涌入身體的那股力量。
可是,那股力量是從左臂上的圖案中爆發(fā)的,并不是自己服食了什么禁藥,或是使用了什么禁術(shù)。
楚恒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左臂上的圖案關(guān)系重大,他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見楚恒面露難色,韓岑校尉當(dāng)即笑道:“倒是我孟浪了,如此禁藥禁術(shù),價值非比尋常,自是不該詢問,不過……。”
“不過什么……?”楚恒下意識開口道。
韓岑校尉凝神道:“不過,不論是禁藥,還是禁術(shù),都是以透支人體壽命,從而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此乃末道不可取?!?p> “校尉大人,楚兄弟神色飽滿,精神旺盛,似乎不像是透支了壽命?!币慌缘捻n濤疑惑道。
韓岑校尉搖頭道:“禁藥透支的是人體潛能,禁術(shù)虧空的是自身精氣,短時間內(nèi)可能沒有太大變化,時間一長,各種疾病傷患便會一一顯露出來。”
“那這可有補救之法?”韓濤著急道。
“我又不是大夫,具體情形和癥狀,還得楚兄弟自己去就診,不過就算能夠補救,想來這價格也肯定不菲?!表n岑校尉一口將杯中酒飲盡。
楚恒若有所思,舉杯敬了韓岑校尉一杯,“多謝校尉大人此言,楚恒感激不盡?!?p> 酒過三巡,賓客盡歡。
韓濤跟隨韓岑校尉回了軍營,楚恒則開始思索接下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