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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受規(guī)則掌控

第十一章 《泣顏回》

我不受規(guī)則掌控 會飛的劍客 2019 2019-08-26 23:39:12

  祠堂。

  一個少女,十六歲。

  一個青年,二十歲。

  一把劍,橫在青年頸上。

  劍身,通體碧綠;劍柄處,嵌著六顆翡玉。

  “好劍!”

  劍在頸,楚風(fēng)無所畏懼,倒是對劍起了興趣。

  “說說,劍好在哪?”云瑤話音剛落,自個兒一愣,抿了抿嘴,“好你個登徒子,被你帶偏了,你若再說不出此琴好在哪,我定讓你血濺三尺?!?p>  楚風(fēng)笑道:“我說了,好香?!?p>  那柄劍,稍稍一偏。

  鋒利的劍刃抵在皮上,冰涼如水。

  楚風(fēng)神色不改,不再戲語,正色道:“我聞到了梧桐木的香味?!?p>  云瑤不置可否:“那又如何?”

  “梧桐木,七弦琴,琴尾留有焦痕,此琴謂之焦尾,是否?”

  楚風(fēng)如數(shù)家珍,一一道來。

  云瑤瞄一眼琴,又抬眼看向楚風(fēng),一個呼吸間收了劍。

  “果然是焦尾!”

  “正常,城主故去自然將焦尾傳給云瑤了?!?p>  “焦尾同時也是城主的象征,看來,城主臨終前將城主之位也傳給她了……”

  焦尾,位列四大名琴之中。

  雖,排名最末,但絕對是一把難得的絕世好琴。

  楚風(fēng)輕輕撫著琴身,道:“你知道這把琴的來歷么?”

  聞言,云瑤搖了搖頭:“師尊未曾說過,不過我想所用梧桐木應(yīng)該是從仙樹所取吧?”

  “錯,恰恰相反,”楚風(fēng)擺了擺手,“只是塊普通的梧桐木,普通到柴夫用來燒火?!?p>  云瑤一臉茫然:“怎么可能!”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p>  楚風(fēng)緩緩將琴置地。

  “很久以前,在炎黃大陸吳地某處人家以梧桐木燒火做飯,有一蔡姓男子聽到梧桐木被火燒傳出的聲響后,認(rèn)定那是塊好木材,便向主人家討了過來,做成了一把琴,由于木頭的尾部被燒焦了,所以稱之為焦尾琴。”

  見到這把琴,再想起畫仙提及姜子牙之事,楚風(fēng)更加確定這片炎黃大陸與他原來所在的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后漢書·蔡邕列傳》有云:

  “吳人有燒桐以爨者,邕聞火烈之聲,知其良木,因請而裁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焦,故時人名曰‘焦尾琴’焉。”

  前世作為一名網(wǎng)絡(luò)作者,不僅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得略懂琴棋書畫詩酒花,楚風(fēng)熟讀各類書籍,不說倒背如流也能摘一段背出整篇來。

  做人男,做碼字工更男,做一個優(yōu)秀的碼字工男上加男。

  別問我為什么男字寫錯了,問就是通假字,通假字你知道有幾種寫法么?

  “蔡姓男子……小友所說莫不是蔡邕?昔年人族一代女天驕蔡文姬之父?”

  許霸天對此十分感興趣。

  雖然名字霸天,不過他個兒不高,面龐和藹,像極了學(xué)??撮T的保安大叔,和這里一眾嚴(yán)肅的中年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蔡文姬?不是兩千年前的人物么,連她老爹的事你都知道?楚小布,你現(xiàn)在在我心中崇拜者位列第二了!”

  許小青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似的,看著楚風(fēng)滿眼都是小。

  楚風(fēng):咦,哪來的,我一個電暈?zāi)恪?p>  楚風(fēng)隨口道:“那第一位呢?”

  “當(dāng)然是我哥啦!”許小青搖著許霸天的胳膊,“老爹啊,哥哥死哪去了,他還能不能回來啊!”

  許霸天一臉無奈:“他一向獨(dú)來獨(dú)往,我也沒消息?!?p>  “我不要!我要見他!他再不回來我就……我就捶你!”

  許小青小拳頭一拳又一拳捶著許霸天的胸口。

  ……

  許家父女一番嬉鬧,倒讓氣氛活躍不少。

  “原來,焦尾還有如此典故。”

  云瑤輕嘆。

  傳聞,當(dāng)年天外來客,蔡文姬被擄走至其他星球,自此了無消息。

  可悲可嘆!

  臉腫成豬的潘西見情況不對,歪著嘴說道:“不是彈琴嗎,趕緊彈??!”

  颼!

  楚風(fēng)一個箭步過去,一腳將潘西給踹飛,又一手拎著潘東扔了出去,兩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轟隆砸到了遠(yuǎn)處的石板上。

  聒噪!

  “小友,潘家是我徐家附屬家族,雖說他二人長輩沒來,但打狗還需看主人,你這么做,是沒把我徐家放在眼里么?”

  徐少卿的叔父徐虎面帶慍色,不怒自威。

  楚風(fēng)眸子里閃過一縷寒光,道:“這是先城主的意思。”

  “胡說!”徐虎震怒,“城主已去,她如何給你下命令?”

  楚風(fēng)蔑視他一眼,道:“琴有五不彈,疾風(fēng)甚雨不彈,塵市不彈,對俗子不彈,不坐不彈,不衣冠不彈。我要為先城主彈一曲哀悼,他們卻衣冠不整,臉如豬頭,模樣猥瑣,口吐糞水,若是先城主在,怕不僅僅是扔出去怎么簡單了。”

  徐虎瞇了瞇眼,滿是懷疑。

  “確有此規(guī)?!?p>  云瑤越發(fā)對楚風(fēng)感到好奇。

  此人,似乎對琴道很有研究。

  看起來,也不像是和潘東潘西一伙的。

  莫非,是自己誤會了?

  楚風(fēng)對徐虎聳了聳肩,旋即來到琴處,盤地而坐,將琴置于腿上,撫琴。

  “咚~”

  琴音起。

  第一聲,是重音,仿佛如敲鐘聲。

  此音落,楚風(fēng)一改前調(diào),慢攏輕捻,韻永音悲。

  其音悲戚悠揚(yáng),曲調(diào)哀傷,像是許久不見的故人傾訴心中思念。

  想到先前還有兩個實力點(diǎn),楚風(fēng)將它們?nèi)考拥搅饲俚郎稀?p>  【琴道+2!】

  【琴道:2!】

  悠揚(yáng)之音攜帶著滾滾哀思,音符跳動,化成一朵朵藍(lán)紫鳶尾花,飛向火勢正盛的祠堂,在火舌中盛放、枯萎,化為灰燼。

  “咚~”

  楚風(fēng)收音。

  眾人耳畔那哀鳴之聲卻久久縈繞,揮之不去。

  南宮雪、柳夢語和許小青更是微微合眸,深陷其中。

  云瑤落淚,這一曲琴音令她對師尊的思念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一時悲戚,感傷萬千。

  良久,她才驚道:“方才那曲琴音莫非是……失傳數(shù)千年的《泣顏回》?”

  楚風(fēng)頷首,起身。

  顏回追隨孔子一生,視孔子為老師,為父親,不入仕,不求名。

  奈何,先孔子而去。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逝者已去,生者哀傷。

  夜深人靜,孔子彈一曲《泣顏回》,以表哀情。

  楚風(fēng)方才彈《泣顏回》,焦尾帶著千年之前圣人的哀傷,在琴弦上緩緩而出,隔著時空,仿佛看到了一個蒼老的影子于月夜下踽踽獨(dú)行,一時之間甚是感傷。

  “此曲是文圣思念顏回所彈,是師念徒,我將此曲送給你,今日,城主故去,是徒念師,雖身份不同,但思念是一樣的,還望你能節(jié)哀。”

  楚風(fēng)將焦尾遞給云瑤。

  “多謝,師尊在天之靈聽到此曲相信會深感慰藉?!?p>  云瑤接過焦尾,收入空間手鏈中。

  “諸位,師尊故去,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們請回吧。”

  楚風(fēng)準(zhǔn)備走,卻被云瑤拉住了衣袖。

  他給了南宮雪一個眼色,示意她跟柳夢語她們走。

  確定城主隕落,那些世家長者們也都不作停留,紛紛離去。

  轉(zhuǎn)眼,只剩二人。

  “公子,救我!”

  云瑤倏地跪下。

  

會飛的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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