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沒有遵守諾言
“溫傾雨,所以說,你沒有遵守你的諾言了?!?p> 溫傾雨想也想不到,就在TC集團(tuán)酒店的大堂,一個男人當(dāng)著眾人的面前,拉著她的手質(zhì)問著她。
身邊的同事紛紛注視著她,溫傾雨一邊和那些面帶著姨母笑的同事道歉,一邊用致命的眼神凝視著江書遙。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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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傾雨今天早上,來到走到TC集團(tuán)大廳的時候,她正和父親溫儒謙打著電話。
“小雨...”溫儒謙久違地聲音,讓溫傾雨感覺熟悉又陌生。
她就像做壞事的孩子一樣,不敢出聲,害怕溫儒謙用更加嚴(yán)厲的聲音反駁她。
沒想到溫儒謙卻敗下陣來,“小雨,這次的事情我沒有怪你,我也想過了,如果我們這次失敗了,代價會更慘重。”
“父親,你這次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情嗎?”
溫儒謙現(xiàn)在很少打給溫傾雨,因?yàn)樗嘈艤貎A雨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至于有些事情,他也不敢讓溫傾雨去做。
“最近有一次珠寶大賽,是非常關(guān)鍵的。以公司為代表,等會我會把比賽的流程發(fā)到你的手機(jī)上。”
“父親,我不想?yún)⒓幽切┯械臎]有的比賽,他我已經(jīng)見過了,有的時候,我想說..是不是越簡單的方式越好?”
溫傾雨想起哥哥上次發(fā)怒的樣子,這種想法也只是說說而已吧。
“小雨,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你還太年輕了...小雨...”
電話那頭又說了好多的話,在期間,溫傾雨一直沉默不語,為了給溫儒謙制造一點(diǎn)壓力。
在壓力之下,他才不敢對自己亂下令。
“好,只要你告訴我,這次的大賽,對我來說喲什么用?是不是要我去送命的?”
“送命?怎么會呢,這次大賽參加的都是別的公司的達(dá)官貴人,我們大可以借此機(jī)會了解一下更多人。”
“太天真了,他們怎么敢和你結(jié)盟呢?”
“這個我只有辦法,小雨,現(xiàn)在是不是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呢?”
溫傾雨不耐煩地聽著他說的話,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拉住了溫傾雨,溫傾雨大叫一聲,手機(jī)摔落在了地上。
她來不及看是誰拉住了她,就急急忙忙地將手機(jī)撿了起來。
“父親,先這樣了,有人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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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憤怒地抬起頭來,準(zhǔn)備給那個人一拳的時候,她卻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人。
“書遙,人很多,我們到別處說去?!?p> “你再動,我就當(dāng)著他們的面吻你了!”
“不太可能,你的力量完全比不過我!”
當(dāng)溫傾雨以為江書遙不會這樣做的時候,他就真的將她攬到了懷中,動作之大,引來周圍另一部分人的圍觀。
“你再這樣我就不聽你說了?!睖貎A雨趁著他猶豫愣神的時候,趕忙掙脫開他的懷抱,踩著高跟鞋快步地走到了旁邊。
“我們真的要在公司的門口說話嗎?”
冬天的風(fēng)甚是喧囂,江書遙今天早上出來很慌忙,忘記帶件衣服了,他身上的外衣披在了溫傾雨的身上。
“好啊,剛才你不是要在大廳說話嗎?現(xiàn)在我們就光明正大地在大廳門口說話!”
溫傾雨對他剛才的舉動顯然是很生氣的,所以即便看到怕冷的他,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她也沒有一絲同情。
反而心安理得地披上了帶著他溫度的外衣。
“你若是不和我到屋子里去,我可要抱你取暖了。”
“我等會要上班,你有什么事情現(xiàn)在和我說好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水潑了下來,淋濕了溫傾雨的頭發(fā),換而言之,她被淋成了落湯雞。
江書遙見此,趕緊來到了她的身邊。他抬起頭,用兇神惡煞的眼神看著潑水的那個人。
溫傾雨這時候也抬起了頭,看到了那個潑水的人。
她是公司的保潔阿姨,她看到溫傾雨也很抱歉,急急忙忙地來到了溫傾雨的面前。
給她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帶著四川話口音說:“溫小姐真不好意思,這個是我今天早上喝的茶,太濃了,我就倒掉一點(diǎn)了?!?p> “洗手池離辦公室太遠(yuǎn)了,我以為我倒在樓下的花圃?!?p> 的確,有許沒有良心的年輕人,把喝剩的奶茶瓶子扔在樹叢中,還有些給花兒喝奶茶的,導(dǎo)致植物枯死。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倒的是茶,明天有人倒硫酸怎么辦?你一句小小的道歉就可以?”
江書遙憤怒地站在那個阿姨的面前,若換做被潑茶的人是他,他不會那么激動,而且不會對一個比自己年長的女性用這么惡劣的態(tài)度說話。
“你們老板呢?”
江書遙冷漠的聲音把阿姨嚇得個半死,阿姨用發(fā)抖的聲音說:“對不起...對不起...”
溫傾雨嘆了一口氣,“算了,她家里還有三個孩子要養(yǎng),前夫還給她留下了一堆債務(wù),再說,她也是不小心的?!?p> 江書遙這也沒有計(jì)較,溫傾雨笑著對阿姨說:“下次不要把水潑出來了,潑到人怎么辦啊?!?p> “好的,溫小姐,我下次不會了,哎呦,你看看我?!?p> 這下溫傾雨終于被淋濕了,風(fēng)吹過來,連她也凍得直哆嗦。
這下可好,溫傾雨怕自己感冒了,趕緊坐上了江書遙的車子。
車上的暖空氣讓她的身體暖了起來,這種尷尬的事情總是在他們兩個身邊發(fā)生著。
“你想和我說什么?”溫傾雨的聲音顯然和窗外的冬夜一樣冷淡。
她總是這個樣子,希望給自己塑造一個冰冷的形象。
“你說過,要我等你回來。你回來了,就是掛斷我的電話對嗎?”
溫傾雨在離開之前,她是做了必死的決心才和江書遙說現(xiàn)在這句話,就像醫(yī)院的病人一樣,到了臨死之前,總是將自己最真實(shí)的內(nèi)心想法說了出來。
可是現(xiàn)在,她要怎么將一切說了出來。
愛或不愛,是她最直觀的想法,但是這個世界上愛還是不愛能夠決定什么?
愛情的力量讓她忘記所謂的仇恨是非?;奶频氖虑?,而且還會束縛她走得更遠(yuǎn)。
“吉良行刺我的事情,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說我不遵守承諾,但是你知道嗎?可是這是我自愿的?!?p> “你如果了解這一切,你或許就不想聽下去了。”
溫傾雨一邊說,視線轉(zhuǎn)到了窗外的風(fēng)景身上,心中沉重的擔(dān)子依舊沒能徹底地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