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她活該
“哥哥,別打了。劉總也是喝醉了嘛。”
溫傾初明顯不是一個會打架的人,打到最后自己都重重摔在了地上,但是他還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
正要沖上前的時候,溫傾雨卻拉住了他。
沒有什么能夠讓他平靜下來,除了溫傾雨的目光。
“你這個小毛頭算什么東西?今天我要是看上你妹妹,也算是我抬舉了他。”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劉明湘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指著溫傾初,用一種鄙夷的口氣說著。
“你!”溫傾初正想沖上去的時候,卻被溫傾雨狠狠地抱住了。
“不要,哥哥!”
溫傾雨雖然心中也想狠狠地把這種人撕成灰,但不喜歡溫傾初因為自己而惹事。
“你放手!”溫傾初雖然嘴上怒斥她,但是卻因為舍不得傷害她而不敢做出大動作。
“劉總,你不能這樣說,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女孩,而且她也是溫總的女兒啊?!?p> 人群中,一個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張彥,你別再替他們說話了。”
“溫總的女兒?他們溫家都是這貨色,我哥都和我說了,給他們臉?biāo)麄儾灰槪疟亲由夏?。?p> “溫家怎么了!”溫傾雨順勢問了下去。
張彥拉住了劉明湘,“劉總!你喝太多了,我們還是出去吧?!?p> “哼,你們的爸做過多么骯臟的事情,他不知道嗎?當(dāng)初他幫蔣政霆轉(zhuǎn)移了贓款,他若不是替蔣政霆做那些骯臟的事情,他....”
“他怎么啦,你說啊!”溫傾雨拉住了正倒在地上的劉明湘。
蔣文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他睥睨著劉明湘,冷冷地說:“來人,幫我把表叔送回去?!?p> 蔣文熙生怕面前這個人胡說,將父親的事情泄露出去。
“不!”正當(dāng)溫傾雨要喊出這個字的時候,她一轉(zhuǎn)頭,對上了一雙冷可怕的深眸。
蔣文熙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溫傾雨被他盯得背后發(fā)麻,因為他長得實在太像他的父親了,仿佛蔣政霆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用那種讓人恐懼到無法呼吸,無法尖叫的眼神看著自己。
溫傾雨知道,她在深究下去的同時,也暴露了自己,所以自己現(xiàn)在很危險。
蔣文熙看著她一直睜著大眼睛,想裝作不害怕但是禁不住渾身顫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溫小姐,好久不見,我們兩個來喝一杯吧。”
蔣文熙說罷后便狠狠地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溫傾雨下意識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他狠狠拴住動彈不得。
“蔣總,今天就算了,我剛才喝了太多的酒,現(xiàn)在身子有點難受?!奔热粍⒚飨嬉呀?jīng)走了,她留在這邊也沒有必要了。
“溫小姐是不給我面子嗎?”蔣文熙脅迫般的語氣,冷冽地傳入她的耳邊。
溫傾雨剛想反抗,卻害怕蔣文熙會遷怒到溫傾初的身上。
蔣文熙拉著她坐到了沙發(fā)上,“來,我們喝酒?!?p> “蔣少...”他身邊的女人拉住了他,整個身子往他的身上靠去。
蔣文熙不耐煩地回頭一撇,眼中充滿了怒意,他低吼了一聲:“出去?!?p> 女人帶著仇視的眼神看著溫傾雨,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蔣文熙對于許多女人而言是趨之若鶩的獵物,任何一個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會招來他人嫉妒的目光。
溫傾雨無辜般地對她笑了笑,自己也不想這樣啊。
“溫小姐,我們喝酒?!笔Y文熙拿起杯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溫傾雨皺著眉頭,緩緩將酒像擠牙膏那樣喝下去
雖然是喝酒,但是溫傾雨卻沒有和別的女人一樣,露出獻(xiàn)媚的表情,而是淡淡地將酒喝了下去。
倘若溫傾雨和別的女人一樣,在自己的面前好好表現(xiàn),蔣文熙或許會放過她。
但是她擺出一副清高自恃的姿態(tài),蔣文熙看了就窩火。
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女人哪一個是干凈的?既想當(dāng)表,又想立牌坊?
蔣文熙揚起頭抬了抬手,一個女人趕忙彎著腰遞過來一根煙,拿出打火機(jī),為他點了煙。
他靠在沙發(fā)上,緩緩地在空中吐出一層白色的煙霧,那煙味嗆得溫傾雨呼吸困難。
溫傾初看不下去了,他沖到溫傾雨的身邊,將她拉了起來。
“溫小姐,這杯酒你還沒喝完呢?怎么,你可以和劉總喝酒,就不能喝我喝酒了嗎?”
溫傾初攔在了溫傾雨的面前,“我妹妹不是來陪酒的,喝一杯意思一下就好,蔣總何必咄咄逼人?”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雖然說他是溫儒謙的兒子,但是在場的任何人,沒有一個敢得罪蔣文熙的。
“呵,我這是給你妹妹一個機(jī)會,給她一個能夠爬到我床上的機(jī)會。”
他的嘲諷般的話語傳入了溫傾初的耳邊,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成了他口中的那種貨色。
溫傾初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打在了蔣文熙的臉上,蔣文熙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打得鮮血直流,鼻青臉腫。
包廂里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喝酒后鬧事倒不奇怪,劉明湘被他打也不奇怪。
竟然有人敢打蔣文熙,他不想活了吧。
但溫傾初絲毫不是他的對手,蔣文熙反應(yīng)過來后,重重地將他摔在了地上,伸出拳頭,往他臉上狠狠地砸去。
但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架,誰敢阻擾就等于和蔣文熙作對。
溫傾雨的眼前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幕,她的哥哥也是這樣,倒在了地上,被人狠狠地刺了幾刀,渾身是血地顫抖著。
都是因為自己,都是因為自己!
當(dāng)初她躲在床底下做一個懦夫,“不!”
溫傾雨沖了出去,擋在了溫傾初的面前,忽然一個拳頭向她的臉砸來。
力度大得讓她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疼痛的鈍感。
“小雨!”當(dāng)溫傾初感覺到有一個人緊緊抱住他,她的身上,有他熟悉的氣息后,便發(fā)瘋似地站了起來。
盡管血從他的鼻子,嘴巴中落下,往下滴著。
蔣文熙的眼神忽然緊張了起來,他看著自己那雙微微顫抖的手,在看著倒在地上的溫傾雨。
他再怎么狠都不會做出打女人這種事情,然而他就這樣,一拳將這個女人打倒在地。
他伸出手,溫傾雨在他眼中越來越模糊,他開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