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正如火如荼進行。
司靳野心緒內(nèi)斂,不疾不徐攏了攏黑色大衣,驀然站起身來。
旁邊的陸枕寒被驚動,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好奇問道,“干嘛去?”
“透氣?!?p> 司靳野云淡風輕的丟下兩個字,
隨即邁著長腿,大步流星朝后臺所在的方向走去。
虞珩剛從后臺補完妝出來,站在舞臺階梯處等候出場。
秋天的晚風很涼,
吹得人發(fā)冷。
她裹緊了滿是血漿痕跡的白大褂。
這算不算饑寒交迫?
虞珩雙手環(huán)胸,垂頭望向地上的影子。
等《生化侵襲》表演結束,她要立馬卸妝!然后去喝碗熱氣騰騰的薏仁粥??!
“好冷好冷!”
搓搓小手,她自言自語道,
“大學里的氣溫果然是永遠都無法掌控的,說冷就冷,說刮大風就刮大風!還好是第一個出場?!?p> 碩大的田徑場歡呼聲與舞臺樂混雜。
非常的吵鬧。
從眾多聲音中,虞珩清晰的分辨出了一聲熟悉的打火機點煙聲。
她循聲而望,
后臺外側(cè),有個男人背靠在墻上。
慵懶邪魅。
光線過于昏暗,看不清男人的臉龐。
他的輪廓十分修長,像完美的藝術雕刻,有棱有角,帶著致命的誘惑。
男人指尖夾著一支煙,火星子隱隱明滅,煙霧騰騰,在他身周繾綣飄騰。
司靳野!
虞珩立馬就認出了他,幾步過去,“你怎么來這兒了?不是在觀眾席嗎?現(xiàn)在是李無忌的表演誒!”
司靳野抬眸,墨色眸子沉沉凝視著面前的女孩。
也不知是哪幾個字惹惱了他。
倏然,
男人猛力把虞珩拽過來,硬朗的臂腕護著她的背,緊緊的將她壓在了墻上。
“你干嘛!”
虞珩抗拒道,“這里這么多人……”
“意思是……人少就可以?”
司靳野低頭,如捕食者般直勾勾盯緊了虞珩,不厭其煩的逗弄懷里的女孩。
虞珩表情郁悶,
這個臭男人對著她這張喪失臉怎么一點都不害怕,還是在黑漆漆的晚上。
“司靳野,你先放開我?!?p> 她眼眸靈動,軟言軟語商議,“我再過幾分鐘就要上場了?!?p> 在白金地宮這幾天讓虞珩明白一個道理——
她手段再硬,那也硬不過司靳野。
要是地球上有腹黑狡詐心狠手辣全球比賽,這個臭男人,他鐵定是世界冠軍!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上去?”
司靳野說話幾步貼著虞珩的耳朵。
如情侶般親密無間的動作,她卻聽出了一種咬牙切齒的蝕骨寒意。
這個變態(tài)!
“我上去表演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我報名了啊!”
虞珩不懼的揪住了司靳野黑色大衣的衣領,警告般在地上跺了跺十厘米的高跟鞋,
“你別給我使絆子,今天我要是在臺上下不來臺,我就踩廢了你?!?p> “呵?!?p> 司靳野微笑。
他手上力道變得很輕。
可每當虞珩試探的從他身邊逃離一丁點,他就立馬用力的箍回來,“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
“說了什么?”虞珩是真的不知道。
司靳野沉聲開口,“離其他男人遠一點?!?p> “為什么?”
“虞珩,這不是商量?!彼窘跋骂M繃緊,“這是命令?!?p> 虞珩:“你認真的?”
司靳野沉默不語。
這又是哪一出。
看臭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完全不是在開玩笑。虞珩垂眸思索,無意間瞥見了舞臺上清桀的李無忌。
?。。?!
不會吧?!
司靳野真的喜歡……
前有魏蘇的例子……
虞珩不想歪都難,成為男人的假想情敵,是一件非常非常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