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也可以。”
司靳野慢條斯理把文件和鋼筆放下。
他用力往左右扯了扯系得一絲不茍的黑色領帶,領帶凌亂的掛在脖子上,但領帶結卻頹廢地垂在腹上。
“不看的話,我只好親自睡服你?!?p> “你有這么好心?”
虞珩半趴在沙發(fā)上,單手支起頭,絲毫沒有理解大魔王的真正意思,“你準備怎么說服我?”
“想知道?”
司靳野斜睨了她一眼,眸光晦暗不明。
“嗯?”
想知道有什么不對嗎?
虞珩挑眉,好奇的盯著司靳野,看著他邁著長腿一步一步走近,“打?。〈蜃。∧愀陕?!”
她遽然爬起來縮在沙發(fā)上,
“靳爺,好男不跟女斗!”
“不好意思,無毒不丈夫?!?p> 司靳野長臂一勾,猛然單手將縮著身子團成球的虞珩攬在了懷里,抬腿就上樓梯往臥室走去。
“放我下來!”
虞珩發(fā)動全身力氣在司靳野懷里翻騰著。
但男女力氣有別,況且這個男人常年雷打不動的進行體能和搏擊訓練,力量比普通人更大。
“有話好好說啊,你要帶我去哪里!”
不是說要說服她嗎?
難不成……
shuì服≠說服?
說服=shuō服
shuì服≈睡服!
理清楚司靳野的意思后,虞珩果斷喊道,
“我要看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可憐巴巴地揪著司靳野的白襯衫衣領,
“求求你了,我要看書?。?!那本《幼兒保護意識教育讀刊》!別說倒背了,就是你讓我一字不差地帶著標點符號和拼音默寫出來都行!
我要看書,我不要上樓,我要好好學習!放我下來,我還能背一個通宵!”
“真的?”
司靳野停住腳步,穩(wěn)穩(wěn)地摟住懷中的女孩,慵懶地倚在樓梯旁的墻上,“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小騙子?”
“小騙子?”
虞珩嘴唇微張,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Y國爵士俱樂部?!?p> 司靳野言簡意賅,“你當時在陽臺上單膝跪地對我表白?!?p> “我……”
虞珩無語,
“我當時是被你嚇得摔下去的好不好,剛爬起來一半就被你拿槍指著額頭!哪里是單膝跪地了!還有我怎么給你表白了?
我明明指了指月亮,然后才比了個心好不好,我的意思是‘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絕對是去拍那個包廂里的肖安邦和劉強的!”
“嗯?!?p> 司靳野自動過濾了多余的字句,貪婪地把懷里的女人摟緊了幾分,
“月亮代表你的心?!?p> “不是哇!??!”
虞珩幾近抓狂地揉了揉長卷發(fā),如海藻般濃稠蓬松的發(fā)絲頓時凌亂極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沒有對你表白,也對你沒有非分之想!我就算簽了你給的入職合同,那也只是同事。我們頂多算個不遠不近的利益共同體關系。”
“是嗎?”
司靳野語氣輕緩,像飄在天邊,又似近在耳邊。這種縹緲的聲音里,極盡其能壓制著涼薄冷冽的寒意。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驟不及防愛上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好像為他量身定做似的,從里到外,完完全全是他喜愛的模樣。
但是,
這個女人卻不愛他,甚至親口告訴他,她連丁點的想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