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騷啊。”
虞珩實在受不了他,隨手從身邊撿起一個深藍(lán)色抱枕朝真皮沙發(fā)上的金漸來扔去。
她想起網(wǎng)上很流行的梗,又開口打趣,“你怎么還穿著品如的衣服?!?p> 衣服……
虞珩注意到金漸來的風(fēng)格,稍稍正色地審視了他會兒。
“哼!”金漸來傲然地扯扯歪了的衣領(lǐng),嬌氣地輕哼一聲。
樹莓色T恤配上黑色工裝褲,腳踩鉚釘靴,拋開臉上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美”的神情……
確實是個好苗子!
虞珩懶洋洋地窩在一堆卡通抱枕里,忽而眼光微閃,
“你多高?”
“一米八八。”
金漸來像只開屏的五彩孔雀,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自戀的氣息,
“你不會對我有意思吧!雖然關(guān)了燈都一樣,但我可是個藝人。這輩子沒變成演技派之前是絕對不會談戀愛的?!?p> “滾。”
虞珩又從背后摸了個抱枕砸過去,但她低估了金漸來的臉皮厚度。
“別否認(rèn)了,暗戀我不丟人,你剛才含情脈脈的樣子我都看見了。我小時候長得太好看,老媽經(jīng)常給我穿小裙子。過年的時候七大姑八大姨見了我,紅包都發(fā)的手軟。”
金漸來一邊用手機催促陸左舒,一邊調(diào)侃虞珩,“你不會從來沒談過戀愛吧?母胎solo?”
他特別欠扁的從果盤里挑了幾顆圣女果給虞珩,“來來來,虞兄弟,叫你一聲兄弟你也擔(dān)得起,多吃點本命果?!?p> 本命果?
圣女果?
剩女果……
虞珩小臉一黑,拍桌就放狠話道,“金漸來,你信不信我將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還是條可憐巴巴的單身狗!”
“不可能,要是你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還沒脫單,我腦子摘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
“你再說一遍,我要錄下來!”
“錄就錄!”
于是,
虞珩也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就這么硬氣的掏出手機錄了金漸來的豪言壯語。
兩人插科打諢地聊了會兒天。
她簡單清理了下咖啡色小桌子上的垃圾,問道,“左舒到哪兒了?”
“首層吧?!?p> 金漸來叫店員把芒果圣代端上來,又把腰包取下,“她在外面買肉夾饃,我去電梯那兒接她,你在這里等一下?!?p> “嗯嗯?!?p> 虞珩點頭。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久久停在自己身上。
她貌似發(fā)呆地捧著下巴,不露痕跡地透過玻璃墻把經(jīng)過的人瞄了一遍。
有個男人,
是第二次路過了……
虞珩正聚精會神的想著事情。
一個不查……
陸左舒那小妮子撒開腳丫子跑過來把她撲倒在沙發(fā)上了。
“啊啊?。∮葭?,我的親友啊,好久沒看見你了!”
陸左舒又一骨碌爬起來。
她先后從塑料袋中給拿出兩個正常尺寸的肉夾饃放在金漸來和自己面前。
然后在萬眾矚目下,掏出一個巨型餅。
餅之大,一口咬不下。
金漸來胭紅的嘴唇張成了O字型,轉(zhuǎn)而又不樂意了,“為什么虞珩的餅比我大?我對你不好嗎?”
“不好!”
陸左舒嬰兒肥的臉一鼓一鼓的,水潤的杏眼瞪著金漸來,“我差點死在李無忌手里了!”
“噗呲!”
虞珩不小心笑了出來,“死在李無忌手里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剛從他手里死里逃生,轉(zhuǎn)眼就死在了舞臺上?!?p> “呸呸呸!瞎說什么!”
金漸來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在我今天這么倒霉的份上,不要讓我再聽到更多倒霉的事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