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定定看著他,男人冷毅堅定的眼睛里倒映著日月星辰。
他不僅不是在說笑,還覺得這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不知怎的,她覺得心跳的有些亂,甚至有些溫熱。
司靳野相信她。
“你給我一半的股份還怎么做最高決策人?而且我也沒那么多錢。”
“蠢!”
司靳野薄唇輕啟,眸中有絲狡詐一縱即逝,他余光掃向桌面,隨手卷張紙敲在虞珩頭上。
她沒防備,嚇得一哆嗦,不待反應,一聲低醇又簡短的“蠢”字就落在了她身上。
“你打我?還敢罵我?”
虞珩忍無可忍,猛然轉身,柔順烏綢的發(fā)絲滑過男人的臉龐。
“你有本事再打一下!”
“啪!”
紙筒果真又重重地落在她頭上,力道絲毫不減,如果這是個酒瓶,虞珩嚴重懷疑,她的腦袋都要開瓢了!
“混蛋!”
她瞬間從沙發(fā)上彈起,揚手截住司靳野手上的卷紙,利索的撕成兩半、四半、八半……
直到碎的不能再碎……
虞珩勾唇,挑釁地將紙屑扔在司靳野身上。
團狀的紙屑碰到司靳野硬朗的胸膛微微彈起,散成了一片片,像潔白輕細的雪花。
司靳野攏了攏純黑的西裝外套,碎屑洋洋灑灑飄了一地。
“靳爺,您找我?!?p> 姜明恰好推門進來,恭敬的站在一旁,覺得氛圍有些奇怪,一時也想不明白。
“和許總談的怎么樣了?”
許總?
什么許總?
姜明更迷茫了。
司靳野眼神有意無意掃過地上的紙屑。
“哦!您說的是永和醫(yī)院的許總嗎?合同放在您桌上了。”
姜明終于開竅了,靳爺心就算是根海底針,他也能撈起來,便裝模作樣在桌前翻找,
“咦,我明明記得放這兒了,怎么會不見了呢?”
“什么合同?”
虞珩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撕紙一時爽,一直撕紙一直爽,撕到合同火葬場。
“把監(jiān)控調出來,看看剛剛那張紙是什么。”
司靳野沉聲吩咐,那么細小的碎屑,想要拼湊是不可能的了。
很快。
姜明便拿著一個平板電腦過來了。
畫面被放得很大,紙上的內容雖然有些模糊,但“永和醫(yī)院”四個字卻清清楚楚。
“靳爺,許總已經簽字蓋章了,上面涉及十億的藥品購買?!?p> 姜明斟酌著說道。
“按五倍違約金賠付,若是永和還有合作意向,可繼續(xù)商談。”
司靳野沉吟。
“等等?!?p> 虞珩叫住姜明。
“違約金多少?”
“虞小姐,五倍的話,大概是2.5億?!?p> 2.5億。
這個數(shù)字怎么這么熟悉呢?
卷翹的睫羽垂下,擋住了虞珩靜靜沉思的眼眸。
邊際的晚霞透過淡藍色的玻璃幕墻傾灑而下,為她鍍上了一層暗金色的光輝。
不看臉的時候,身影綽約,如同上帝雕刻的完美雕塑。
“司靳野,你到底想做什么?”
虞珩緩緩抬眸,譏誚開口,“你是不是故意的?打我的時候還偏偏卷了張合同,我剛剛撕掉合同姜明就上來了,你說是不是太湊巧了?”
2.5億,
恰好是她為佳士拍賣行的那條項鏈準備的。
從古流傳至今的克什米爾藍寶石,又名永恒的傳說,是印度王室的珍藏,也是她最近看上的新寵。
前段時間恰好被司靳野提前交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