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忌慵懶的躺在椅子上,一只手枕在頭下,戾氣從他身上蔓延。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根本是不存在的。
安珍珠委屈的把手收回來。
故意冷落她就算了,居然還對女人這么兇,什么狗屁校草,不過長了一副好皮囊,以為他是誰?讓她校花的臉往哪里擱?
安珍珠咬碎了一口牙。
她蛇蝎似的盯著對面的虞珩。
如果那個冤大頭跳舞的話,肯定會丟死人,到時候大家不會記得今天她被校草拒絕兩次,只會知道歌舞劇挑了人不人鬼不鬼四肢不協(xié)調(diào)的人的笑話。
“無忌學(xué)長不是讓你來一段solo舞蹈嗎?看你攔住那個女孩的動作那么靈活,一定很厲害吧?!?p> 安珍珠很期待的握住雙手,又猶豫說道,“你不會看我們?nèi)颂嗲訄隽税?!?p> “安珍珠!”
金漸來看不下去了,這群女人真特么欠揍,要不是他是男生,真想用拳頭摩挲她們一頓。
誒
不是所有的女生都是可愛的小仙女。
他走過去,準(zhǔn)備把她們?nèi)齻€人趕出去,結(jié)果被李無忌扯住T恤拖到一旁,“女人的恩怨,她們自己解決?!?p> “可,”
金漸來有點擔(dān)心,他還沒來得及教虞珩舞蹈。
“她不會吃虧。”
李無忌想起虞珩說“會一點”時那無聊得要睡著的樣子,總覺得她會是顆光芒萬丈的小太陽。
虞珩斂眸掩飾眼里躍躍欲試的碎芒,直接放了一首曲子。
日子過得太好,總有人嫌命長。
音樂響起,前奏是一段非常悠揚(yáng)的小提琴。
虞珩揚(yáng)起雙臂,跟著樂聲從放設(shè)備的角落一路旋轉(zhuǎn)至教室中央,腳下的步伐或重或輕,每一個都踏著節(jié)奏,身上破舊的白大褂跟著一起飛舞。
她跳得突然,室內(nèi)的人沒有清空,零零散散站在舞臺上。
她穿梭在人群中,腳步深淺頓挫,聲音嘈嘈切切宛若珠落玉盤。
一支輕快又濃烈的探戈席卷人們的視野,她跳到哪里,焦點就在哪里。
路過金漸來時,男孩很配合的跟著她的舞步,兩人快速前進(jìn)、后退、急速旋轉(zhuǎn),舞步或大或小,節(jié)奏急促又協(xié)調(diào)。
音樂陡然變得很慢。
虞珩雙手遒勁有力的向后拱起,一條腿跟著緩慢的音樂往下在地板上滑開,白皙修長誘人遐想……
極慢后便是極快,強(qiáng)烈的反差引起劇烈的美感。
虞珩牢牢抓住安珍珠,強(qiáng)行讓她加入。
她腳步變化極快,時而輕輕點地,時而旋轉(zhuǎn),兩人腳步交叉落下。
眾人眼里只剩下一道絕美的殘影……
音樂實在太快,安珍珠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跟不上她的步伐,一不小心高跟鞋就掉了一只。
“你干什么,把我放開,不然有你好看!”安珍珠疾言厲色,一個不注意另一只鞋也掉了。
虞珩出席過很多重要宴會,不少人邀請她跳開場舞,她要求很嚴(yán),天塌下來也不能亂了舞姿。
于是安珍珠每跳錯一步,就會被虞珩的長腿踢一下。
這種感覺就像把兩條腿伸進(jìn)了電風(fēng)扇里攪拌,安珍珠敢肯定長裙下的腿已經(jīng)青了一片。
她痛得輕呼了出聲,感受到大家火辣辣的視線,整個人灼得痛,慌亂無比,
“我不跳了,我不跳了,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