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腳步?jīng)]停,不過在路過清水清歡的時候,落下四個字:“寸步不離?!?p> 清水清歡這才抬起頭來,走到門邊,守在門口,芙蕖就進去了。
一進去,就看到瀟云忍不住了。
“樓主在哪兒?我要見見?!?p> 芙蕖低著頭走過去,站在趙戚月身后。
趙戚月眼角向下,瞥一眼閆靖遠,閆靖遠只感覺一股勁直沖腦門,看了看趙戚月,再看瀟云,暗暗感嘆,瀟云注定是比不過趙戚月的了。
趙戚月舉手投足都勾人心魄,只可惜紅顏薄命。
不管心里如何想的,但正事不能忘。
“長寧公主,我們很擔(dān)心樓主?!?p> 只說了這么一句話,沒有懇求,也沒有質(zhì)問。
這時魏長風(fēng)和馮夕顏也不繼續(xù)演戲了,兩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好啊,但作為公平合理,你們應(yīng)該把慕歲辭的仇家什么的,都給我說一說,若慕歲辭中的毒就是其中的人下的呢?”
其實趙戚月心里也沒底,從瀟云的態(tài)度看來,慕歲辭是燕子樓樓主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且都是燕子樓內(nèi)部人員。
所以想要將燕子樓除之而后快的人也不會輕易對付到慕歲辭身上來。
再有一個就是李清儒了。
但李清儒最近瀾湖風(fēng)波挺多的,分身乏術(shù)。
瀟云猛然瞪著趙戚月:“沒有,想要害樓主的人,沒有?!?p> 瀟云并不知道趙戚月已經(jīng)知道了慕歲辭的離國前朝遺孤的身份。
閆靖遠輕笑,拉住瀟云:“你別沖動,長寧公主,恕在下無禮,確實是因為能威脅到樓主的人,要么已經(jīng)被燕子樓監(jiān)視著,根本沒空出手,要么就是弱到連樓主的影子都摸不著?!?p> 趙戚月點頭。
“好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吧?!?p> 魏長風(fēng)這時也起身了,看著趙戚月。
“公主殿下,慕容林今天一早就回了盛京城報告這邊查到的事宜,春宴也快了,咱們該回去了。”
馮夕顏也連連點頭:“對對,我們出來大半個月了,等一路回去,倘若多耽擱幾天,春宴就要開始了。”
趙戚月想了想時間,確實留下的時間不多了。
但笠藥宮還不能完全摘出去,現(xiàn)在民間已經(jīng)是一片罵聲,她還是不太放心。
直到帶著瀟云和閆靖遠去看了慕歲辭,慕歲辭依然是昏迷不醒,甚至臉色還更難看了幾分。
趙戚月看到就想給自己兩巴掌,來淮余之前,在大殿上和舜庸帝信誓旦旦的說,不管什么毒,什么藥,她聞聞就能知道,可偏偏現(xiàn)在這樣束手無措的感覺真是憋屈。
瀟云看到慕歲辭眼睛都紅了。
看著徐清平:“徐公子本事大,難道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
徐清平不想搭理瀟云,神色冷淡,甚至聽到瀟云說話,還偏了偏頭。
瀟云更氣了。
閆靖遠一看徐清平的樣子,就知道徐清平想到辦法了,只不過在猶豫。
“徐公子,若有辦法能救醒樓主,燕子樓欠著笠藥宮一個人情?!?p> 徐清平倒是欣賞閆靖遠,閆靖遠不至于像瀟云那樣招人厭。
臉色緩和了一些。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就是方法殘忍了點?!?p> 閆靖遠示意瀟云閉嘴,他來問:“什么辦法?”
徐清平起身,凝重地看著趙戚月:“以毒攻毒?!?p> 閆靖遠愣了愣。
瀟云也愣了。
只有趙戚月看懂了徐清平眼神里的意思,咬牙:“可以?!?p> 瀟云沖上去:“你說什么呢,以毒攻毒要是有一點兒閃失,樓主出了事怎么辦?你個狠心的女人?!?p> 徐清平閉了閉眼,他其實昨日就查出來了慕歲辭所中之毒,但一直不想讓趙戚月冒險,特別是最近兩天,趙戚月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
他不放心。
但看著趙戚月滿心滿眼都是慕歲辭的樣子,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行,既然這樣,我們現(xiàn)在回盛京城,到了盛京城,就著手準備給慕歲辭解毒?!?p> 他還是不敢賭,必須要到了盛京城才行。
畢竟藥老在盛京城,再不濟還有一個蘇仙兒。
外人只知道蘇仙兒醫(yī)術(shù)方面很有天賦,卻并不知道蘇仙兒從小是在毒藥里長大的,連寵物癡癡呆呆兩個,都是劇毒之物,除了蠱毒,其他的毒,蘇仙兒的血都可以解個七七八八,剩下的用藥就可以。
想到這里,徐清平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閆靖遠雖不明白徐清平和趙戚月打什么啞迷,但也看的出來趙戚月對慕歲辭上心。
于是點頭:“好,現(xiàn)在出發(fā)。”
結(jié)果話音剛落,外面就有聲音傳來了。
“哎喲,哎喲,姑奶奶,你輕點啊,耳朵要掉了。”
一聽這聲音,趙戚月還沒聽出來是誰,閆靖遠和瀟云倒是聽出來了。
兩人忍不住頭疼。
果然,周晏英揪著一個男人的耳朵走進來。
“長寧公主說到做到,實乃女中豪杰?!?p> 趙戚月看著周晏英那副張揚的樣子,就忍不住笑,果然,被周晏英揪著耳朵扯進來的人,就是瀟徹。
瀟云和瀟徹雖都姓瀟,但兩人卻是相看兩厭的。
瀟徹不喜歡瀟云的勢利以及狂妄自傲。
瀟云不喜歡瀟徹的軟弱和不求上進。
周晏英一進來,倒沒想到能看到瀟云和閆靖遠,一愣,看著趙戚月:“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趙戚月?lián)u頭:“沒有。”
瀟云雖然再看不上瀟徹,但好歹也是慕歲辭的師弟。
瀟云抬手指著周晏英:“你是誰?放手?!?p> 放手?怎么可能,周晏英好不容易才抓到瀟徹,還是慕歲辭親自首肯的。
周晏英也是傲慣了的人,況且她還是自小在孟國皇宮長大的堂堂郡主。
沒將一個瀟云放在眼里。
只覺得閆靖遠看著是真好看。
“他是誰?”
周晏英問趙戚月,指著閆靖遠。
那樣子,活脫脫一個強搶民女的惡霸。
只不過性別反過來了而已。
瀟徹不干了:“嘿,我說周晏英,你個見色忘義的玩意兒,還揪著我的耳朵呢,就想著勾搭男人了。”
周晏英不耐煩了,一把將瀟徹甩出去:“瞧你那樣,娘們唧唧的。”
瀟徹震驚地看著周晏英。
“嘿,姑奶奶,不帶你那樣兒的啊,女人的心思這么難猜的嗎?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