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著,耿眠眠都不知該如何圓回來。
慕歲辭懟完耿眠眠,這才邀功似的看著趙戚月。
趙戚月實在覺得很好笑,又強忍著。
肩頭一聳一聳的,很是可愛。
慕歲辭喜歡慘了趙戚月這個樣子。
就連粉色的耳朵都是可愛的緊。
想要伸手摸一摸怎么辦。
忍著吧。
這里人多。
這樣想著,慕歲辭便別開了眼。
趙戚月沒多少心思在耿眠眠身上,本來找魏長風過來,是想要問他一些事,耿眠眠跟著,話也沒有問出來,反倒是惹得魏長風憂心忡忡。
偏生耿眠眠看不懂眼色,根本不避諱,趙戚月也就不想說話了。
慕歲辭看出趙戚月的心思,也神色淡淡,明顯有要離開了的趨勢。
魏長風起身:“長寧公主,慕兄,在下先行告辭?!?p> 趙戚月頷首。
耿眠眠立馬跟上。
兩人離開,趙戚月也準備離開了。
一直到了春風樓后門,趙戚月抿唇,回頭,有些無奈。
“你跟著干什么?”
慕歲辭兩步走上來和趙戚月并肩。
“這邊風景獨好,我來看看?!?p> 行吧!
趙戚月不理會慕歲辭,抬腳進了春風樓。
余紅衣在二樓。
慕歲辭亦步亦趨地跟著。
趙戚月上樓,菡萏便順著人潮從前門離開。
只有芙蕖跟在身后。
慕歲辭搖頭:“嘖嘖,這春風樓果然是名不虛傳,當真是一片奢靡。”
盛行腹誹:自家主子這裝傻子的功力一級??!
余紅衣正好在門口,聽到慕歲辭的話。
“這位公子長的好生俊俏,看上哪個姑娘了?奴家去給您叫?!?p> 趙戚月也回頭笑意盈盈的看著慕歲辭。
看他如何回答。
誰知道慕歲辭抬起手指,轉(zhuǎn)了一圈,落在趙戚月身上。
“她?!?p> 趙戚月徹底沒了脾氣。
余紅衣瞇著眼,打量著慕歲辭:“這位公子,你莫不是來找茬的?”
盛行悶笑幾聲,忙站出去解釋:“紅衣姑娘誤會了,我們公子和長寧公主是朋友?!?p> 慕歲辭好像看熱鬧不嫌事大,又開口:“不找茬,找她?!?p> 手指依舊指著趙戚月。
盛行差點瘋了。
主上這是想讓他表演一個當場去世吧?
趙戚月更是無語,要不是她方才和慕歲辭一起喝的茶,都要以為慕歲辭是喝了百十斤老酒過來的。
不再猶豫,開口解圍:“紅衣,讓他進來吧?!?p> 余紅衣為難地看了一眼慕歲辭和盛行,這才側(cè)過身子放行。
慕歲辭得意地看了一眼余紅衣,然后帶著一頭黑線的盛行跟著趙戚月進了房間。
余紅衣也跟著進來。
一坐下,余紅衣就說話。
“主子,十五的燈會,咱們樓里也要去不少姑娘去瀾湖表演,明日就要去彩排,您可有何吩咐?”
余紅衣話音剛落,趙戚月就想起來慕歲辭好像不知道她是春風樓主子的事。
再次無語,懷疑自己方才在茶樓是否真的喝的是酒,怎么一遇上慕歲辭就不冷靜了呢?上趕著把底牌往外泄露。
慕歲辭見趙戚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笑了起來。
其實他知道的,不僅如此,他還知道趙戚月是笠藥宮宮主的弟子。
但是見趙戚月并沒有防著他,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趙戚月要是知道慕歲辭心里的想法,只怕都想撞墻了。
果然是中了慕歲辭的毒。
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但事已至此,總不能這會兒否認,那才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著余紅衣,一臉嚴肅:“不用,最遲也就是花燈節(jié)了,只管等著看戲就好?!?p> 余紅衣點頭,看著趙戚月和慕歲辭之間奇怪的氣氛,偷偷將疑惑地目光看向芙蕖。
芙蕖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她只知道慕歲辭是個不要臉的,一遇到自家主子就要跟上來,甩都甩不開。
而自家主子一遇上慕歲辭,便不再像以前的自己,輕松了不少。
氣氛確實怪異,但總歸到現(xiàn)在為止,都是好的。
余紅衣收回目光,退了出去。
慕歲辭敲了敲桌子,看著趙戚月:“長寧公主還真是不顯山不露水,厲害得很?!?p> 趙戚月想起從前,自己根本不會想太多,只顧活在當下。
可最后落得個什么下場?
慘死火海,家破人亡。
今生,她自然是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因為身體的原因,功力不好,便只能在這些方面下功夫。
眼里劃過一抹暗淡。
慕歲辭看在眼里,有些心疼。
他能想象趙戚月自幼在淮余定是吃盡了苦頭。
不說身體有頑疾,就說那夜趙戚月夢魘的樣子,歷歷在目。
分明就是極為痛苦。
一想到這么多年,趙戚月受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心里就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一樣,呼吸難受,痛苦不堪。
同時又暗暗心驚,趙戚月已經(jīng)是他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趙戚月想完,收起眼里的情緒,似笑非笑地看著慕歲辭。
“我可不像慕公子,神秘的很?!?p> 慕歲辭回一個微笑:“你想聽嗎?我也可以全盤托出?!?p> 趙戚月一愣,隨即立馬搖頭:“不想聽?!?p> 心里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聽聽吧!你不是想要了解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另一個聲音說:別聽了,若他真的什么都說了,你能給他什么,不說你沒有解除婚約的未婚夫,還有你的身體,強弩之末。
兩個聲音來回拉扯。
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不是不想聽,而是不敢聽。
慕歲辭撇嘴:“真沒意思。”
趙戚月挑眉,讓芙蕖去叫了兩個花魁上來唱小曲。
慕歲辭眼里始終含笑。
一直到了宮門快要落鎖,趙戚月才回了寧安宮。
“主子,二皇子被皇上叫到御書房,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一陣打砸的聲音,現(xiàn)在二皇子還跪在御書房門外呢?!闭f話的時從進了春風樓就消失了的菡萏。
趙戚月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漫不經(jīng)心。
點頭:“啊,猜到了?!?p> 菡萏繼續(xù)說:“良妃娘娘那會兒去了御書房求情,被趕了出來,然后就走了?!?p> 趙戚月嗤笑:“怎么,姚貴妃不敢去觸霉頭了?”
姚貴妃肯定是會去的,但不是今晚。
趙戚月迫不及待的想要明天到來。
她想看看良妃母子精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