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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謀天下

第二十七章 退去

戰(zhàn)國謀天下 戊寅人 2081 2019-10-01 21:59:43

  卻說鐘衍一聲喝,教場中眾人一時無聲,蕭猛心下暗驚,不愧是大王看重的勇士,竟能喝止千軍!

  韓成心中惱怒,鐘衍越是這般勇武,他思量起韓勝時心中越是悲痛,想著正是鐘衍傷了兒子以致其出宮才被伏殺,他心中殺意更盛。

  他覺得鐘衍雖沒直接伏殺韓勝的時間以及能力,卻是害死兒子的間接兇手,必須以鐘衍熱血祭奠兒子已寒尸骨!

  韓成怒喝一聲,“眾將士,與吾拿下此獠!”

  虎山營軍士上前一步,怒喝一聲,便欲上前,蕭猛心下驚怒,調(diào)轉(zhuǎn)馬頭,高聲道:“大王金令并兵符再次,爾等站定,不可輕動!若有輕動者,余者可斬其首!”

  虎山營軍士一下不敢妄動,城東巡衛(wèi)軍軍士往日在城中巡衛(wèi),大多是老油子,聽的此令,當(dāng)即擎住刀兵,收攏身旁兄弟,虎視眈眈的望著蠢蠢欲動的虎山營軍士。

  韓成面目猙獰,胸口氣的起伏不定,抽劍在手,劍尖指著蕭猛,“汝欲阻吾?”

  蕭猛自然不懼韓成,方欲拔劍,卻見幾個騎馬的虎山營將領(lǐng)按劍在手,跨下馬打著響鼻刨蹄,后心頓時起了一層冷汗。

  蕭猛扯了扯嘴角,“大將軍,末將豈敢!只是這鐘衍乃王侯之后,更兼得大王賞識,若傷其性命,恐有夷族之禍?!?p>  韓成癲狂大笑,“夷族之禍?某對大王忠心耿耿,日月可昭,大王豈會因此小兒害我?”

  蕭猛頷首低眉,眼角卻瞥見身后的幾個將領(lǐng)面帶猶豫之色,心下頓時冷笑,汝無這般顧慮,一般將領(lǐng)心中卻怕!

  “左右,與某將此人拿下!”

  幾個虎山營將領(lǐng)對視一眼,其中二人躍馬而出,蕭猛眉頭一皺,心下暗思,只盼著這鐘衍且莫反抗,少頃使一隊軍士團(tuán)團(tuán)護(hù)著,待問幾句放回去便是,若是反抗,只恐不妙。

  卻說鐘衍見兩騎縱馬沖來,眉頭一皺,這韓成當(dāng)真是瘋了,夏國不顧及也便罷了,便是這梁王也不顧及?

  鐘衍將劍放在石墩上,松了松拳腳,望著將要近前的兩騎笑道,“兄長可能應(yīng)付其中一人?”

  桓楚沉聲道:“定教其有來無回!”

  鐘衍大笑,趁兩馬未到近前,躥出身去,待到了兩馬之間,擰腰沉跨,攥緊了一拳砸在左邊那騎馬頸上,眾人只聞一聲哀鳴,“砰”的一聲人馬倒地。

  桓楚緊隨鐘衍身后,見鐘衍無恙,這才回身捏起拳頭,朝著另一匹馬的馬頭狠狠的砸了下去,這名騎士只覺得腦袋一黑,便被一匹死馬壓斷了左腿!

  場中眾人只覺得好似一股子冷氣從腳心躥到天靈蓋,眾皆驚駭,此二人竟勇猛如斯!

  韓成怒喝一聲,“來五十人與某上前將其綁了,若敢反抗,就地格殺!”

  蕭猛怒喝一聲,“不許妄動,不可使刀兵加害,若大王問責(zé),爾等有幾個腦袋夠殺!”

  一眾虎山營軍士頓時止步,韓成大怒,“某養(yǎng)爾等,尚不若養(yǎng)豚犬乎?”

  頓有數(shù)十人拔劍在手,正危急之間,又有一支軍馬至,相槐一馬當(dāng)先,冷聲厲喝道,“那個敢在城南尋釁滋事?”

  數(shù)百軍士又成一股,持刀兵對峙,鐘衍心下一松,果然對付瘋子手底必須得握一股敢拼的力量??!

  韓成氣的咬牙切齒,劈手奪過蕭猛手中金令,厲喝一聲,“某持大王金令擒賊,相槐,汝敢阻吾?”

  相槐拔劍在手,先是對著金令一拜,繼而冷笑道:“若大將軍持令擒賊,槐如何敢阻?若槐敢阻,請場中軍士共殺我頭!”

  “既這般,汝速速退去......”

  相槐一聲大喝,“然場中并無賊人,又有城南軍民,槐身為城南巡衛(wèi)軍兵尉,豈能不庇佑軍民,以敬王令!”

  韓成氣急敗壞,“他鐘衍害死吾兒,便是賊人!”

  相槐冷笑道:“鐘衍出宮門時,韓勝已死,驗尸人早有定論,鐘衍如何逞兇,還請大將軍細(xì)細(xì)道來!”

  韓成怒道:“相槐,汝一小小兵尉,何敢阻我!”

  相槐亦怒,“某受王命,護(hù)衛(wèi)城南,如何不能阻汝!”

  蕭猛在一旁冷笑,縱馬上前躲過金令,冷冷的望著韓成,“大將軍,汝今日過也,鐘衍是大王看重的勇士,如何會做那腌臜事!”

  鐘衍聽著三人爭論,面色不變,他王孫貴胄,劍術(shù)無雙,這腌臜之事當(dāng)然不是他做的!

  韓成尚欲再言,蕭猛高持金令,高聲道:“眾軍士不可妄動,本將軍這便往宮中去請命,但有妄動者,可立斬?zé)o赦!”

  城東巡衛(wèi)軍與城南巡衛(wèi)軍高聲應(yīng)諾,虎山營軍士大部分亦低聲應(yīng)諾,有一部分低著頭不張口,還有一部分默默的看著韓成,等待韓成的命令。

  韓成陰著臉,死死的盯著相槐,相槐面上冷笑,毫不示弱,韓成心中猶豫,在他看來,鐘衍非是伏殺之人,他自知此不過遷怒,五百虎山營軍士固然不懼一千巡衛(wèi)軍,然若是鬧這一出,梁王會否再允許他在城中引兵巡賊?

  鐘衍重新坐回石墩上,囑咐商單與江峰二人去燒些熱湯。

  府中食材不少,更有一井,燒些熱湯自是足夠,來來回回?zé)巳噱?,足足廢了兩個時辰,才使巡衛(wèi)軍士都喝上一口熱湯,一眾巡衛(wèi)軍士皆贊鐘衍。

  又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只聞街口傳來馬蹄聲與車輪滾動的聲音,待到了近前,方瞧見是蕭猛引著數(shù)人搬著一塊匾額并一個小箱子走了過來。

  蕭猛大跨步上前,高舉金令,高聲道:“大王有令,鐘衍乃我大梁第一劍客,與賊無干!”

  場中眾人皆躬身下拜,“謹(jǐn)遵大王令諭!”

  韓成面色陰沉,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便走,虎山營軍士緊隨其后,蕭猛見此,忙將牌匾并箱子交給鐘衍后匆匆告別,“來日再與老弟相敘,那韓成已癲,須得節(jié)制!”

  鐘衍再三拜謝,蕭猛離去,鐘衍又使人取來些許金子贈與內(nèi)侍,內(nèi)侍亦辭,鐘衍使桓楚抱著牌匾,自來見相槐。

  “今日多謝兄長看顧,不然衍今日恐得丟了性命!”

  相槐忙扶著鐘衍胳膊,“我兄弟二人之間何須多禮?我也須得去看住那韓成,最起碼這城南得看顧??!”

  二人又說些話,相槐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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