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山頂,正遇秦家準備下山,人不多,也就秦家父子外帶一二十個保鏢。
是的,不多,比起山下的血尸,真的不多。
“這不是小妃嗎?怎么這么狼狽?”秦睿勾著嘴角,“誒?喬二少爺沒有跟你一起嗎?”
蘇文己站在原地,說實在的,他其實覺得,沒什么話好說的,畢竟,反派死于話多不是?
尤其站在秦恪對面,他總覺得他即將成為那個死于話多的反派。。。
秦恪冷漠地看著蘇文己:“你倒會挑日子?!?p> 蘇文己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臉,怎么辦?
他到底應該像個正常大反派一樣,囂張地打一頓嘴炮,還是應該故作鎮(zhèn)定,像平時一樣和秦恪聊聊天,拗一個高深莫測的腹黑反派形象?
說實話不管哪種模式,蘇文己都覺得怪怪的,跟這個場景格格不入。
“白芨呢?他跟你在一起吧?”
“嗯。”
應完,蘇文己想給自己一大耳巴子。
氣勢完全被碾壓!
“難怪身上沒有一點傷口?!?p> “哎哎哎哎閉嘴,”蘇文己糾結地皺著一張臉,甩了甩鞭子,“你,打不打?”
。
。
。
空氣突然安靜。
“你,你到底打不打!你倒是吱個聲啊!”
為什么不說話!我不要面子噠?!
樹上,一只金絲雀和一條小黑狗別過頭,沒眼看沒眼看。
秦恪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看著他:“你想怎么打?”
“啊?不就這么打嗎?”
“車輪,或者,群毆?”
蘇文己:???!!!
不管哪一種,對于蘇文己來說,好像,都很不利。。。
畢竟,白芨說了,打boss的時候,是不會給他減輕疼痛的QAQ
“單挑!我,單挑,你爸?!?p> “噗,小妃啊,你怎么這么可愛???我真怕自己下不去手?!?p> 秦睿笑出聲,連帶著后面一堆保鏢都在努力憋笑。
“你你你閉嘴!我跟你說話了嗎!”
蘇文己瞪著秦睿,強行讓自己強硬一點,奈何,不是這塊料。
秦恪整了整衣領,氣定神閑地看著蘇文己:“你難道不知道,只有打敗了手下,才能攻擊老板嗎?”
“所以你為什么打不過boss,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蝦兵蟹將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道具,所以打boss格外難打!不然怎么叫擒賊先擒王,罵人先罵娘?你得抓住重點啊?!?p> “問題是,你所謂的重點,往往都被保護的很好,所以,直接單挑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車輪,或者,群毆。”
秦恪指了指身后的一眾保鏢,意味明顯。
蘇文己:。。。
“群毆——吧?!?p> 至少無差別攻擊的時候,還能打點傷害?
秦恪挑眉輕笑:“你倒有膽量?!?p> 秦恪抬起一只手,對著身后的保鏢招了招,蘇文己就覺得眼睛一花,被保鏢們團團圍住。
蘇文己握緊手上的鞭子:“打,打人不打臉,我靠臉吃飯呢?!?p> 話音剛落,就被揍了個七葷八素。
蘇文己躺在地上,抹掉鼻血:“說好的,打人不打臉呢?”
秦恪無語地閉了閉眼,從說完話,到被揍趴下,也就,那么幾秒鐘的時間吧。
他還以為,這人孤身闖上來,必然是真的有一番本事的,結果,真真是,弱的要死。
想必,只是仗著白芨會醫(yī)術,憑著一腦子沖動耗上來的吧。
蘇文己也沒有想到,他說的群毆,是真的十幾個人一起上?。?p> 這么多人打一個人,目標這么渺小,你們都不怕誤傷隊友嗎?
蘇文己慢慢爬起來,一身的泥混著血,狼狽不堪,唯有額間的梅花依舊鮮艷欲滴。
蘇文己看著周圍訓練有素,配合默契,蠢蠢欲動的保鏢,輕嘆一口氣,從空間取出一張符紙夾在指尖,輕聲念出一段決,扔了出去。
三昧真火瞬間席卷整座山,將所有人圍在火海之中。
蘇文己也被這迅疾的火勢驚住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和嗆人的煙味。
而那些保鏢,畢竟都是凡人,又沒有修煉過,在火燃起的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只有秦家父子霎時就反應過來,用法術在身周凝成護盾,蘇文己也因得白芨的保護而免遭無差別攻擊。
周圍都是火,還有著噼里啪啦火燒的聲音,嚴重影響視聽,這個時候任誰只要發(fā)動攻擊,蘇文己根本不可能反應過來。
蘇文己一手握著骨鞭,一手再捏著一張符紙,這張符紙是風屬性攻擊用的符紙,風長火勢,而且,有人偷襲的話,還能將人吹開。
雖然這只是蘇文己猜的。
畢竟,鳳欽把符紙丟給他的時候只說了什么顏色是什么屬性的,并沒有告訴他詳細的東西。
許久,火勢突然全部褪去,焦黑的山上,只余下蘇文己,和背對著他,正在收劍的秦恪。
蘇文己環(huán)視一周,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秦恪,你,把他們殺了?”
秦恪轉過身,攤開雙手,狡黠一笑:“我殺的?不是因為你的法術太厲害,把他們燒死了嗎?”
“那你要殺我嗎?”
“殺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妖?!?p> “你以后要去哪?”
“你不殺我嗎?”
秦恪走過來,面帶微笑。
蘇文己撇撇嘴:“我可殺不了你?!?p> 作為炮灰,在天命之子面前,只有被殺的份,真打起來,連衣角都碰不到。
“你以后要去哪?回歸家族,繼承偌大的家產?”
蘇文己眼前一亮:“這個可以誒!”
富可敵國,穿金戴銀,美女如云,三妻四妾,左擁右抱,齊人之福~
白芨傳音:“這是公家財產,我們輕易不能用。”
蘇文己:。。。
“怎么了?”
蘇文己變臉簡直不要太明顯,一開始還笑的猥瑣,一瞬間就蔫了,還特別不服氣但是又只能忍著的樣子,過于憋屈。
“沒怎么?!?p> “白芨跟你說了什么?”
“沒,秦恪,以后有事沒事兒給我燒點紙錢把,名字別寫喬默,寫蘇文己?!?p> 秦?。????
“犯什么瘋呢?這么想死。”
“有備無患嘛。”
“蘇文己?”秦恪輕聲念了一遍,“還是蘇妃好聽。所以,你果然還是有別的身份,一直在騙我。”
“額,喬,喬家少爺是我朋友,就,認我做了個弟弟?!?p> “呵呵~”
你覺得我信嗎?
“就,就這么定了,記得給我燒紙錢??!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吧!”
趕緊溜了!
“喂!蘇少爺!你名字怎么寫??!”
“文化的文!自己的己!”
伴隨著這句話落下,一棵燒焦的樹突然倒下來,將飛奔的狼狽身影壓進土里。
蘇慕公子
本卷就這么草率的完結了~論炮灰的一百零一種死法? 蘇文己:沒有最丟臉,只有更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