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州凌府大婚,熱鬧異常。
凌公子是個商人,長年在外經(jīng)商,凌夫人生的貌美,行止端莊大氣,倆人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雖然是才搬來的并不認識,但是祝詞說說又不會掉塊肉,何況凌家二位是真的有錢有顏,流水宴擺了三天三夜,有錢任性。
不過,新婚當晚,蘇文己穿著喜服,蓋著蓋頭,坐在喜床上,表面嬌羞,實際上內(nèi)心把赤翎祖宗十八代全部狠狠地問候了一番!
又是這樣!
又是坐等被上!
什么破任務任務!不做了行不行!
空氣里悄然混入一股淡淡地玉蘭香。
蘇文己忍不住想吐槽,大神,這已經(jīng)快四月了,玉蘭都快開敗了,哪有這么香!
但是吐槽歸吐槽,蘇文己心里還是松了一口氣,有了大神的迷香,就意味著不會穿幫了。
等下要是赤翎不來或者蓋棉被純聊天還好,要是赤翎真的想干點啥,那就聞著香,自己做夢吧。
思及此,蘇文己等了許久,實在是腰疼脖子痛,干脆一邊挪,一邊摸,摸到床柱,整個人倚在上面,跟沒了骨頭似的,閉著眼睛假寐。
門被推開,蘇文己放空的腦子也瞬間回神,門口那人先是頓了頓,而后走進來,站在蘇文己身前,輕聲道:“夢兒?”
蘇文己眼骨碌一轉(zhuǎn),雖然等下就算做點什么,也是赤翎做夢,但是,想想也是有點不舒坦,不如干脆裝睡,看看這人會不會做什么。
思及此,蘇文己閉上眼,凝神靜氣,呼吸平穩(wěn)地真的像睡著一般。
赤翎輕輕掀開蓋頭,就見蘇文己閉著眼,眉間微蹙帶著疲累,嘴角卻微微彎起,看來心情不錯。
赤翎微微皺眉,再次輕聲喚了一聲,蘇文己也沒有反應,于是抬手輕輕摸了摸蘇文己的臉,順便,拍了拍。
蘇文己:。。。
喵的重生狗男人!
一個個就知道拍臉!
沒長嘴?(你這不是裝聾嗎?)
不會拍手臂?
雖然心里恨不得打人,但蘇文己還是盡職盡責的演著,皺著眉,噘著嘴,睜開眼,坐正,定定的看著赤翎,看了半天才清醒過來,露出一個癡傻的笑容:“你來啦?!?p> 赤翎微微抿了抿嘴,輕輕取下蘇文己頭上的蓋頭,坐在蘇文己身側(cè):“累了?”
蘇文己不太清醒地點點頭:“有點點困?!?p> 赤翎拉著蘇文己這幅樣子,良久,伸出手輕輕將蘇文己攬到懷里。
蘇文己:?。。。。。?!
欲哭無淚,又不敢掙扎。
“困就休息吧?!?p> 赤翎仔細地替蘇文己取下頭上復雜的發(fā)飾,然后,解蘇文己的衣服。
蘇文己:&@%*#?。?!
然后脫了蘇文己的嫁衣,將蘇文己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各自休息。
蘇文己悄悄松了一口氣,放放心心地睡去。
一覺醒來,赤翎已不見。
蘇文己起身,洗漱完畢,又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穿上紅梅傲雪,戴著梅花簪,出門。
凌府雖然很大,但是赤翎并沒有買多少丫鬟下人,全部是簽了死契,在來時路上買回來的。
偌大個庭院,看著空曠,實際上,暗中不知多少刺客眼線,讓人不得不小心謹慎。
蘇文己將整個凌府逛了個遍,凌凌府內(nèi)實在容易迷路,它的后花園不算大,只有一個小池,里面有零星幾朵蓮花,一個亭子,一些觀賞的矮樹。
但是就在后花園這里,簡直四通八達,八個洞門,通往八個方向,而且各個住人的庭院也是互相通達,一個院子總有四五個洞門,若非每個院子都各有一番風景,那就真的是要迷路了。
如玉霄那座,就有個小池塘,池塘里有假山,只一株高樹,上面還吊了秋千,院子里也養(yǎng)了些兔子貓狗這類毛茸茸可愛的動物。
白芨那座,種了些草藥,兩株桂花,看上去比較淡雅,但最重要的是,白芨那住的是三層的小閣樓,里面有不少草藥醫(yī)書。
策涼瀟的院子,種的滿園銀杏,不知策涼瀟是否喜歡,但赤翎說過,是問過策涼瀟的。
宋云禮那邊,滿是翠竹,竹林間有石桌小凳,林間滿是花草,格外風雅。
魅宇那兒倒是隨意,就一株枝繁葉茂的樹,下面石桌石凳,整個院子中規(guī)中矩,格外普通。
赤翎那間,也是顯得普普通通,跟蘇文己那一樣,種了兩株玉蘭,但是不同的是,蘇文己的院子里還種滿了細小的碎花,而赤翎這里,只有青草,沒有花。
還有兩個空院子,一個里面種了楓樹,一個種了石榴。
看上去,赤翎對蘇文己是真真好,帶來的人全部各自安排了一間院子,而且,庫房鑰匙都直接放到了蘇文己的梳妝匣上,還吩咐了下去,府里一切事物,盡由蘇文己決定。
蘇文己逛完,去了前廳,想著看看赤翎在不在,調(diào)戲一番再說,可是前廳除了兩個垂頭恭順的丫鬟,并沒有別的人。
“你們知道——老爺去哪了嗎?”
蘇文己:抱歉,夫君和老爺我選擇后者,反正顯老的不是我。
丫鬟垂著頭,不答話。
蘇文己皺皺眉:莫不是要開啟宅斗模式了?
想想,一個曾經(jīng)的魔教妖女,帶著一堆男人來投奔“老相好”,“老相好”還娶妖女進了門,還不計前嫌讓她的男人們住在自己家!
蘇文己點點頭:對,一定是這樣,這些人一定很鄙視我!雖然我自己也很鄙視我自己來著,但是再鄙視也比不過銀子啊!
那些女人一定很不服我,然后就開始陷害我,搶我的位置花我的錢!
既然要開啟宅斗模式,那,責罰兩個不懂規(guī)矩的丫鬟,也沒事吧~反正自己不會打死她們的,就讓她們吃點教訓,給自己換點清凈日子過。
要讓蘇文己一心撲在宅斗宮斗上,那可不行!符畫好了嗎?琴練熟了嗎?心法會用了嗎?
所以,蘇文己還是決定教育一下小姑娘。
想著,蘇文己走過去,拉起其中一個丫鬟的手腕:“我好歹是一家主母,問你問題,為何不回話?”
那丫鬟被蘇文己拽的趔趄,驚惶地抬頭看著蘇文己,張了張口,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蘇文己皺著眉,正疑惑間,猛然看見這少女嘴里怪怪的。
蘇文己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丫鬟的臉,稍微用力,不讓她合上嘴,這才看清楚,這丫頭嘴里,沒有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