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畢維舟之后,白芷郁就再也沒睡著覺,一直到天亮。
‘‘隊長,你狀態(tài)怎么這么差?!总朴糇叱鲩T第一個見到的是吳晨博,他見白芷郁臉色很差,貼心的問道。
白芷郁沒回答他,走到鏡子前面仔細端詳一下鏡子里自己的樣子。
才20歲的年紀,就已經(jīng)憔悴的像是老了五歲一樣,白芷郁甚至還在自己的黑發(fā)中找到了幾根白頭發(fā)。
她苦笑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給自己打打氣。
‘‘沒事,你去采購些東西,今天我們要出發(fā)了?!€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可絕對不能松懈。
‘‘好?!瘏浅坎c點頭,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白芷郁又把他叫住。
‘‘等下,帶著美欣一起去,女孩子做事細心一點。’’當然不是這個原因。白芷郁早就看出來了,吳晨博對郭美欣有意思,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罷了。在末世,感情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難得了,不如幫他一把。
吳晨博胖胖的臉浮現(xiàn)出一絲可疑的紅暈,領(lǐng)命離去了。
見到這個畫面,白芷郁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鐘玉賢那雙明亮的眼睛。
她搖搖頭,心里突然有些亂。
吃過東西之后,白芷郁等人就準備離開了。魏遠雖然說今天要解決老胡的事情,不過既然老胡也沒繼續(xù)鬧,索性就不要理他了。
末世里最不值錢的要算是車了,反正大街上到處都是,所以白芷郁他們沒花什么功夫就從基地里整了一輛,還有不少的食物和水。
他們又要經(jīng)歷幾個小時甚至一天的奔波了。
‘‘白隊長,真的不考慮留下嗎,我給你的待遇絕對豐厚?!哼h親自過來送她們,他很希望能多留下一些有能力的人。畢竟他們這種小基地,進化者是很難留住的。
‘‘抱歉,我有必須要解決的事情?!总朴舳Y貌的笑笑,她有預(yù)感,這個年輕人會做出一番大事,到時候她們再見吧。
‘‘好吧,祝你們一路順風?!哼h也狀似不在意的笑笑,但是實際上他還是有些失望的。
經(jīng)過門口的時候,老胡不在,白芷郁本來還有些擔心和他沖突,現(xiàn)在倒是終于安心了。
車輛緩緩開出,這次他們終于可以放心的去s大了。
白芷郁要算是最激動的了,離開快要兩個月了。這里已經(jīng)從自己的學校變成一個充滿謎團的地方,還有楊樹勛這個未知數(shù)在等著她。
一路上還算是順利,末世以后已經(jīng)這么久了,人們似乎麻木了許多,變得鎮(zhèn)定了。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樣了?!Τ筷柾蝗幻傲艘痪涑鰜恚哪昙o應(yīng)該是有妻子和孩子的時候了。
‘‘薛叔是哪里人?’’馮可欣對薛晨陽還算是尊重。
‘‘b市的,出事的時候我在s市出差呢?!Τ筷柗鲱~,一副期待又緊張的樣子。
‘‘我兒子才三個月,也不知道怎么樣了?!f起兒子的時候,薛晨陽的臉上寫滿了作為父親的慈愛。
‘‘這次終于能回來看看了。’’白芷郁終于明白為什么薛晨陽這么大年紀還要進隊伍跟他們冒險。
薛晨陽苦笑了一下,眾人都能明白他的心情,要么父子重逢全家團聚,要么....就是天人永隔,甚至要親手讓自己的妻子兒子解脫。
‘‘我在s市上學,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佬览戊o的小手,何靜正靠著她睡得正香。自從那天她暈了之后,她似乎就很嗜睡,除了吃飯就是在睡覺,一度讓白芷郁很是擔心。
‘‘唉?!B一直強勢的馮可欣也露出了愁苦的表情。大學生來自五湖四海,回家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個夢想,哪怕再擔心,也只能在晚上偷偷想一想。
‘‘隊長,你呢?’’吳晨博早上承了白芷郁的好意,對她更加客氣了。
‘‘我是孤兒?!总朴裘鏌o表情,她唯一的親人沙峰安好,她沒有什么牽掛,所以對家什么的沒有什么感覺。
眾人瞬間都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白芷郁,令白芷郁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生活過的很好,至少沒有什么可以擔心的?!f這話的時候,語氣冰冷,幾乎令所有人打了個寒戰(zhàn)。
‘‘不說這個了,給你們看看我兒子照片吧,他真的很可愛?!嗽谇懊骈_車的畢維舟和鐘玉賢以外,其他人都聚了過去掙著看薛晨陽手里那個小小的照片。
這是一個笑得非常陽光的女子抱著一個正在酣睡的嬰兒的照片。女人美麗,孩子乖巧可愛,想必薛晨陽是極其幸福的。
‘‘真好看,白隊你也看看?!瘋鞯焦佬朗郑袊@了一句,把照片傳給白芷郁。
白芷郁接在手里,待仔細看清之后,卻差點把手里的照片扔出去。
這個女人她再熟悉不過,這不正是那天在車上她沒有救下來反而害了她的女人嗎?對上號之后,連根本分辨不出長相的嬰兒也和記憶里的幾乎重疊了。
白芷郁瞬間冷汗直冒,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吧。
‘‘末世之后,網(wǎng)還沒斷的時候,我老婆跟我報過平安,還說要過來找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兒呢。’’白芷郁呆滯的將照片遞到薛晨陽手里,他小心的將照片塞進最里面衣服的口袋里,寶貴的不得了的模樣。
‘‘肯定還平安,薛叔放心吧。’’吳晨博憨憨的笑笑,眾人也都熱絡(luò)的安慰薛晨陽,告訴他他們終會團圓。
唯有白芷郁知道,他們永遠都不會再見了,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原因。
她不敢對薛晨陽說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她不僅怕薛晨陽會受不了,更怕自己受不了。
‘‘隊長,隊長?’’郭美欣見白芷郁呆呆的,推了推她。
‘‘看你狀態(tài)這么不好,先睡會兒吧,接下來的事情我們處理就行?!Τ筷栆桓遍L輩關(guān)心晚輩的樣子。這令白芷郁更加不好受了,她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冷月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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