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準備這些，都是在準備未來。暫時卻是用不上，畢竟方啟的傷本來就是裝的。
“現(xiàn)在，練劍！”
畢竟手握一把靈兵，總不能就如此白瞎了。
心念一動，所有訣竅要領(lǐng)瞬間便全部影像一般在腦海一一浮現(xiàn)。
腦子里有個數(shù)據(jù)流系統(tǒng)，這只是基本操作。不止如此，它還可以同步糾錯，實時點撥。還有最佳練習方案，輕輕松松也能給出來，一條康莊大道。一邊驚嘆于系統(tǒng)的變態(tài)，另一邊方啟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是練劍。
“目前有‘方式劍’‘遠見劍法’以及‘流星’三門劍法可以選擇，不過‘流星’更加偏向于搏命劍招，并不算傳統(tǒng)意義上的劍法。所以劍法還是要以‘方式劍’和‘遠見劍法’為主?！?p> “方式劍看介紹應該是方家的家族傳承，以姓氏命名。劍法特點：大開大合，正氣堂皇，層層遞進，以勢壓人，氣勢累計越盛，殺傷力越大，而‘遠見劍法’則截然不同。明顯更加偏向于技巧性，不重于劍招，而重于隨機應變，頗有有幾分獨孤九劍和無名劍法的感覺。這二者若是能夠結(jié)合，優(yōu)勢互補……”
“系統(tǒng)，‘遠見劍法’和‘方式劍’你能不能推演出結(jié)合劍法來？”
“暫時無法推演，等待宿主將這兩門劍法練習至高級，系統(tǒng)收集足夠數(shù)據(jù)之后可以進行嘗試。”
“那就是沒問題，只是我現(xiàn)在太弱?！?p> 打了這么久的交道，方啟也算是對這個系統(tǒng)有一定的了解了。系統(tǒng)從來不會說它沒把握的事，既然它已經(jīng)說可以進行嘗試，那便是十有八九可以推演的出來，現(xiàn)在的問題只是自己對于劍法的了解太過匱乏，它也毫無頭緒。
“那就先練起來，‘遠見劍法’和‘方式劍’將保持在同一個級別，隨時預備推演?！绞絼Α呀?jīng)有一級，而‘遠見劍法’還未入門，就先練這個?！?p> 方園面積占地足夠大，方啟隨便就找到了一塊空地，綠樹環(huán)繞，靜謐幽然。
“系統(tǒng)，開始吧。”
一聲令下，系統(tǒng)就在方啟的腦海里開啟了同步輔助。
一個按照方啟身體為原型模擬出的虛擬形象，一招一式的輔助方啟進行練習。
第一遍。動作難免生澀滯緩，不過哪怕做慢，也不能做錯。方啟將動作放到最慢，執(zhí)著于每一個動作的每一個細節(jié)，半個時辰，才艱難的將整套劍招完整練習一了遍。而即便如此之慢，等到練完之時，渾身也是腰酸背痛，肌肉僵硬，汗流浹背。
“沒想到，練習劍法竟也是個體力活，果然大俠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p> 趁著恢復之時，將目光投到了技能欄里的‘遠見劍法’之上。
技能名后面的技能熟練度依舊是0%，但后面的進度條了卻是明顯的跳動了一絲絲，可能只有0.1%，但這卻代表著練習已經(jīng)出了成效！
“照這樣來看，靠重復練習便能提高劍法等級，那修習可以變得輕松很多了?！?p> 如果重復練習便能將技能穩(wěn)步提高，那將這所有技能都推到高級不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方啟瞇眼似乎便已經(jīng)看見了眼前的通天之路。
雖然這一遍‘遠見劍法’的練習花了整整半個時辰，但這是第一遍，以前從來沒有學過，每一個動作都是一點一點校正才繼續(xù)下一個動作。
第一遍如此之慢情有可原，后面還有第二遍，第三遍……往后面自然會越熟練，也能越來越快，真正的劍法大家，最快可能只需要幾息的時間便能耍上一套完整的劍法。若是到了那種地步，這熟練度還不是坐飛機上漲。
“成為劍術(shù)大家指日可待??！”
方啟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看見自己未來的光芒……
休息一會兒，體力稍稍恢復，立刻起身再次進行練習————畢竟，現(xiàn)在時間就意味著實力！
第二遍依然很晦澀，但卻能明顯感覺到，比第一次少了幾絲僵硬，多了一些流暢。想來這便是進度條那上漲的0.1%帶來的收益了，竟如此立竿見影。不多時，再次練完一次，進度條再次微微上跳。
休息，“再來”休息，“再來”‘再來’……
這便是方啟隨后的一整天。
……
易文自幼家風嚴格，每天早上卯時必須起床，安排好自己一天的工作。便是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如出習慣，才讓他得以少年中舉，一時風光無二。雖然家已經(jīng)沒有了，但易文還是依舊保留著這個習慣。
今日，方啟照例卯時一刻出門，正準備完成例行的晨練，而后為自己和方大人買來早食，然后再繼續(xù)去研讀自己昨日沒能讀懂的那本典籍。
他已經(jīng)將方啟視為兄長，想要為方啟出力，可實際上他除了打理雜事，并沒有任何能幫到方啟的地方。易文早就想過，那便只有繼續(xù)讀書，再去考進士，做官了，才能有更大的作用，所以他依舊很刻苦。
今天出門便看到了這一幕，呈一個“大”字的方啟躺在庭院中間。
“方大哥，你怎么睡在這兒了？”
“練劍。”
易文剛剛想要上前，還未靠近，“嗖”的一聲，方啟騰然而起，四目緊閉。
“再來！”
易文此時也不敢確定，方大哥這是在夢游，還是真的在練劍？
提劍前遞，腕轉(zhuǎn)劍舞————起手式，已經(jīng)做出來了。
倏然，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毫無生疏，滯澀之感。
數(shù)十息而已，便精準無比的連完了最初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完全不出錯的一套劍招。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這是方啟昨天才接觸的劍法！
雙眼睜開，目光清明。
從昨天到今天，不眠不休，一直在演練劍招。直到最后累的虛脫倒下！但總算有了喜人的收獲。
方啟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時候進入那種玄異的狀態(tài)的————似是半夢半醒，似真似幻，這“遠見劍法”在那瞬間就變得無比熟練，手中的長劍如臂使指！
目光移到技能欄的‘遠見劍法’之上，進度條緩緩浮現(xiàn)，熟練度1%————‘遠見劍法（一級）’?。?！
“這大概，便是所謂的頓悟吧！在某個瞬間，接觸到了這劍法的精髓！”
雖然一夜之間竟就稀里糊涂的修成了一門劍法，但方啟并未感覺多大驚喜，只是有些明悟的感覺，絲毫自己已經(jīng)無欲無求了。
有進度條，武技等級這東西，靠時間便可以磨上去，而那種狀態(tài)，似乎需要極大機緣，可遇而不可求。那感覺，讓人癡迷。方啟之前從未有過。
“系統(tǒng)，那種狀態(tài)你記錄了嗎？是什么情況？能不能重現(xiàn)？”
“宿主所說的頓悟狀態(tài)在系統(tǒng)看來，是一種精神極度活躍，但思維意識卻混亂不清的狀態(tài)，類似于迷幻狀態(tài)，重現(xiàn)這種狀態(tài)是不理智的行為，不建議宿主重現(xiàn)。”
系統(tǒng)直接便拒絕了他，但方啟也沒有生氣，還在體會著剛才那種狀態(tài)的余味。
“但是你沒看到在那種狀態(tài)之下，修習武技的速度飛快？”
“系統(tǒng)經(jīng)過數(shù)據(jù)檢查分析，在宿主進入那種狀態(tài)之時，系統(tǒng)失去了對宿主身體靈陣的控制權(quán)?！?p> “失去了對我身體靈陣的控制權(quán)，所以你不允許我再進入那種狀態(tài)了？”
反問代表強烈的語氣。方啟哧然，起了怒氣，畢竟那迅速變強的狀態(tài)，實在是太令人癡迷。
“宿主需時刻謹記，系統(tǒng)和宿主是一體的。”
系統(tǒng)依舊很冷靜。
“那你為何還不讓我變強？等等————”
系統(tǒng)的語氣一直都是極為平淡，與世無爭，就是機器人的感覺。所以方啟總是不喜歡和它說話，但剛剛方啟分明聽到了它有強調(diào)的味道。
“系統(tǒng)與我一體？系統(tǒng)失去靈陣的控制權(quán)，我授權(quán)過系統(tǒng)控制靈陣，但并沒有收回過這授權(quán)，而系統(tǒng)是那種打死都不肯放棄靈陣控制權(quán)的吝嗇鬼。”
稍加思忖。
“系統(tǒng)你是說，你失去靈陣控制權(quán)，其實是因為我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在宿主進入‘迷幻’狀態(tài)之時，宿主思維活動被限制到極致，連帶本系統(tǒng)也被壓制到極致，所以未能收集太多信息。但那段時間，被壓制的“天道”碎片，活動劇烈?！?p> 都已經(jīng)說到如此地步，方啟若是再不能明白，那便是傻子了。
“你是說，那段頓悟的狀態(tài)，是天道在嘗試同化我，并收回這段‘天道’！”
“只是猜測，事件發(fā)生期間，系統(tǒng)功能嚴重受限，而此世界目前能壓制本系統(tǒng)的，只有天道。”
不知不覺，怎么又惹了個這么大的麻煩！方啟滿背都已布滿被驚出的冷汗。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身體里的“天道”碎片是他除系統(tǒng)之外，最大的機緣。怎么一夜之間就突然變成了一顆會吃人的“寄生獸”，還有著奪取他意識的舉動！
冷靜回想這個‘天道’碎片和系統(tǒng)的由來。
“系統(tǒng)，毫無疑問，穿越福利，具體來源，現(xiàn)在不清楚，估計要很久很久之后才能有頭緒了?！?p> “‘天道’碎片，方起從一個神秘老者那里得來的神秘傳承，通過引來天道降臨，以求獲得天啟，踏上一條預定的強者之路。只是自己天啟冒似沒得到————因為系統(tǒng)直接暴力的搶了一段‘天道’封印到了自己的體內(nèi)！隨后也導致了它自己的休眠。”
現(xiàn)在看起來，貌似系統(tǒng)還是要可靠很多。畢竟和自己所來的那個世界，明顯有極大關(guān)系，人更愿意選擇自己熟悉的東西去相信，方啟就是一個傳統(tǒng)意義上的‘人’。
所以他選擇相信系統(tǒng)。
“系統(tǒng)，這段‘天道’是你弄過來的吧？現(xiàn)在怎么解決它？”
“繼續(xù)封印，等到宿主有實力煉化它，就把它給煉化掉?！?p>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萬一你哪天壓制不住了怎么辦？萬一哪天天上下雷劈我怎么辦？”
“宿主放心，只要宿主不再進入那種可以和‘天道’進行溝通的狀態(tài)，讓它進入識海，本系統(tǒng)完全可以壓制住它，畢竟它又不是完整天道，只是極小一塊而已?！?p> “至于雷劈，宿主身懷天道，便是帶著天地共主的氣息，天地間的萬物都只會親和宿主，不會有雷罰的，本系統(tǒng)可以保證?！?p> ”況且，宿主擁有這段‘天道’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被雷劈過次數(shù)：0?！?p> “但不管怎么說，這總是一枚定時炸彈。”
縱然有系統(tǒng)安慰，方啟仍然是憂心忡忡，回想起頓悟之時的那種感覺，差點再次淪陷，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
“變強，變強，變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