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一群女尼抵達無相庵后沒多久,便收到了白云庵的信鴿,竟是定閑和定逸兩位師太被困龍泉鑄劍谷水月庵中。
儀和等人收到這信鴿后,又連夜趕往水月庵。
待儀和一群人趕到水月庵時,鐘鎮(zhèn)等嵩山門人竟然也趕到了,儀和等人說出了定靜自刎之事,而鐘鎮(zhèn)卻說出了定靜之前答應(yīng)他們的事情,并且以此作為要挾,若不并派,便不幫她們擊退魔教中人。
定閑師太和定逸師太不肯同意,鐘鎮(zhèn)等人他離去,兩位師太最后以命相搏,這才為門下弟子殺出一條生路出來,可是盡管如此,也不過只有寥寥數(shù)名弟子逃離。
這些弟子分散而逃,魔教中人一部分被其他恒山派弟子和定閑、定逸牽制住,一部分追趕這些弟子,最終只有儀和一人逃離。
待儀和將講完后,左冷禪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豬肝色,他開口道:“這群魔教中人可真是卑鄙無恥,乘著我們都上少林的時候,不僅對我們的至親下手,還對恒山派暗下毒手?!?p> 聽到左冷禪這么說,郭意心中只覺可笑至極,那圍攻恒山弟子的魔教中人就是他嵩山門人假扮的,他還在這里假裝憤憤不平。
而且,他嵩山派的人在恒山派眾人被圍攻時竟然以此作為要挾,讓恒山派同意并派,恒山派不同意,他們竟然就此離去,不管恒山派人的死活。
五岳劍派為何結(jié)盟?
不就是為了對抗日月教,五岳劍派才在百年前結(jié)為同盟的么?
“這魔教中人固然可恨,可是你嵩山派做的這些事卻也不必魔教中人好多少!”最先開口訓(xùn)斥嵩山派的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
天門道長也是一個正人君子,他不僅武功高強,性子剛烈,也是嫉惡如仇,如今聽到儀琳所說,對嵩山派的門人的所作所為大為氣惱。
“呵呵,那鐘鎮(zhèn)說什么‘奉掌門師兄之命,趕來跟師太商議大事。其他的事情,未得掌門師兄的命令,不敢胡亂行事’,恐怕他就是聽了你左冷禪的命令,才不相助的吧!”衡山派掌門莫大也同樣冷聲說道。
莫大雖然是個個性悲觀的人,但聽到儀和所說的嵩山派對它們恒山派的做法卻也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左盟主怕不是忘了我五岳劍派是為何并派的了?!币慌缘脑啦蝗阂查_口了。
面對五岳劍派中其他三派掌門人的訓(xùn)斥,左冷禪卻是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他平靜地說道:“諸位,若事情準(zhǔn)真如這位小師太所說,那么鐘鎮(zhèn)此事做的確不對,我定當(dāng)重重處罰于他,但是現(xiàn)在最主要的還是商議給如何對付魔教。
那任我行挾持了我們的至親之人,我們被逼的不得不與他交易,可是他們又乘著我們來少林寺之際,對恒山派下手。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能就這么算了,要不然江湖中人該如何說我們?再說,現(xiàn)在·也不是內(nèi)訌的時候?!?p> 見左冷禪還能平靜地這般說,郭意實在是佩服他的厚臉皮。
對于恒山派諸位的遭遇,郭意心中卻是有些自責(zé)。雖然這件事中沒他什么事情,但若不是他改變了劇情,恒山派的諸位也不會全部都命喪黃泉。
至于提前提醒恒山派門人小心嵩山派弟子假扮日月教中人襲擊他們,郭意也想過。
不過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畢竟如果不是親身體會或是親眼所見,她們是不會相信的。
如果提前提醒恒山派的人,她們不僅不相信,肯定還以為這是郭意對他們五岳劍派進行挑撥呢!
“一切的一切,還是自己實力不夠??!”郭意心中感嘆道。
“怎么,你是不是想說五岳劍派不合并,就對付不了魔教???”天門道長語氣不善地問道。
左冷禪沒有理會天門道長的話,而是繼續(xù)說著三天后在華山與魔教中人交換人質(zhì)的事情。
岳不群現(xiàn)在也知道左冷禪的臉皮恐怕不比自己薄,所以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嵩山和恒山的事情,而是對令狐成功吩咐道:“沖兒,我和你師娘明天一早回華山去,你將儀和小師太送回恒山去吧!”
“是,師傅?!绷詈鼪_回答完岳不群的話后,又對儀和問道,“儀和師太,儀琳小師妹也命喪魔教之手嗎?”
儀和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令狐沖之前從田伯光手中救過儀琳一次,恒山派中他也就認(rèn)識儀琳,所以這才問一問。
“讓令狐公子一人護送小師太回去恐怕不太安全,若是再碰到魔教中人只怕是兇多吉少。飛英,你明天一早陪同令狐公子一起護送儀和回恒山?!必蛶椭鹘怙L(fēng)也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良平,你明早也一同前去吧!”震山子也說道。
就這樣,好幾個門派都派了一名弟子護送儀和明天回恒山。
嵩山派沒有派人,就算左冷禪派人,儀和也不會接受的,所以左冷禪自覺地沒有說話。
達摩堂前殿內(nèi),衡山派的人中除了掌門莫大,再無其橫山門人,所以莫大也沒有派人護送。
泰山派除了掌門天門道長外,還有一個在前殿的就是天門道長的師弟天松真人了,因為其他門派派的都是年輕弟子,所以天門道人也不好讓天松真人護送。
這樣一來,護送儀和回恒山的也就郭意、令狐沖、洪飛英和關(guān)良平了。
“師弟,我們少林寺和恒山派諸位師太都侍奉佛祖,你明天就帶隊和他們一起去一趟恒山吧!”少林寺方丈方證大師對自己的師弟方生大師說道。
“阿彌陀佛,本該如此?!狈缴髱熾p手合十低頭說道。
此時天也快黑了下來,郭意、關(guān)良平和洪飛英找到令狐沖,東問一句西問一句,拐彎抹角地詢問金盆洗手大會后令狐沖的遭遇。
其實,幾人這般都是想知道現(xiàn)在的令狐沖是否學(xué)會了“獨孤九劍”,是否發(fā)現(xiàn)了華山思過崖中石壁上的五岳劍派劍法的破解之法。
洪飛英見問不出個什么名堂出來,便索性直接問道:“不知道風(fēng)清揚前輩可還在世?”
在聽到洪飛英這么直白的詢問后,關(guān)良平和郭意心中都是一緊。
不過,令狐沖的態(tài)度倒是讓他們送了一口氣。
“洪兄弟知道風(fēng)師叔祖?”令狐沖有些驚訝地問道。
聽令狐沖這么一說,郭意三人都明白此時的令狐沖應(yīng)該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獨孤九劍”了。而且,他叫風(fēng)清揚師叔祖,那么這就說明很有可能岳不群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因為以風(fēng)清揚的性格,是不太可能和令狐沖多說自己的身份的。
“那你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了華山思過崖上魔教長老刻在石壁上的東西?”洪飛英又問道。
這一次,令狐沖比之前更加驚訝了。
“洪兄弟,你,你怎么連這個也知道?”令狐沖說著,看向了郭意和關(guān)良平,見他們兩人都沒有露出什么驚訝或是好奇的表情,令狐沖少有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郭……郭兄弟和關(guān)兄弟也知道?”
見郭意與關(guān)良平不說話,令狐沖便知道自己的猜的是沒錯了。他本以為思過崖石壁上的東西是他最先發(fā)現(xiàn)的,也只有他和他師父岳不群知道,可是現(xiàn)在一下子搞的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樣,令狐沖一時還不能接受。
“那……那你們的師傅也知道?”令狐沖又小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