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渭水之戰(zhàn)的結(jié)束，李世民自然是龍顏大悅，連帶著三軍的士氣都提升了不少。
作為唐朝摘下最后勝利果實的梟雄，李世民自然明白渭水之戰(zhàn)的勝利代表著什么，尤其是面對著五萬突厥大軍，他們這一方并沒有損失多少兵力，甚至獲得了許多的兵器和戰(zhàn)馬。
而且這一戰(zhàn)的勝利，也就代表了大唐不用跟突厥低頭，自然也不會有所謂的和平條約。
如果不是大唐國庫著實剩下不多，再加上了李建成的舊部還沒有進行清理，說不準李世民就親自率兵反攻突厥了。
隨著這一場標志性的大戰(zhàn)勝利，李世民立刻就給了免賦一年的承諾，并且根據(jù)戰(zhàn)功，分別提升了一些人的軍職。
要知道大部分士兵實際上還是一些農(nóng)民，這一個免賦一年的承諾便是給予這一群士兵的，這樣的賞賜也可以不分差別的給予了大部分士兵物質(zhì)上的獎勵。
在做完了這一些之后，李世民并沒有直接獎賞羅藝，而是讓羅藝和自己單獨談了一下午。
最終羅藝便率領(lǐng)著剩余的幽州軍回到幽州，至于李淵賜予羅藝的涇州則是收回，讓羅藝自己去經(jīng)營幽州。
當然，羅藝自然從其中獲得了其他的好處，只是李世民并沒有公布罷了，否則羅藝大老遠趕過來，不可能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回到幽州。
搞定了羅藝之后，李世民自然準備再接待一下那一個作為壓軸的人--程衛(wèi)。
這也是李世民最為看重的一個人，若是可以的話，李世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將其拉攏過來。
但是理想很美好，理想很骨感。
......
甘露殿
李世民眉頭緊皺，一只手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桌子，雙眼時不時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眾多武將。
“你們一群人還看不了一個人？！知節(jié)，你們這是在開玩笑的吧？！”
而站在李世民身前的眾多武將都默默低下了自己的頭，尤其是程咬金。
此時的程咬金更是默默的在秦叔寶的身后躲了起來，企圖秦叔寶這一個壯漢的身體能夠徹底的擋住自己。
然而沉默并沒有堅持多久。
只見侯君集默默的站了出來，神色恭敬的低下頭。
“稟告陛下！！第一個上去的人是程將軍，他知道詳情??！”
隨著侯君集這一個出頭鳥站了出來，眾多將領(lǐng)也是繼續(xù)保持沉默，但是其中一部分對于侯君集的作為則是感到很是惡心。
畢竟告狀這一種事情，在這一群武將的觀念里面，可不是他們應(yīng)該做出來的，尤其是這一種事情。
而被侯君集點了出來，程咬金自然無法繼續(xù)縮在后頭了。
只見程咬金咬了咬牙，從秦叔寶的身后緩緩的走了出來，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李世民。
“陛下！！”
看著站出來的程咬金，李世民并沒有立即降罪。
“說吧，發(fā)生何事。”
程咬金也沒有隱瞞，而是將自己所遇到的事情，無論是陷陣營帶走武器的事情，還是帶走了頡利可汗頭顱的事情，還有最終程衛(wèi)那一個令人壓抑的眼神。
（清理戰(zhàn)場的時候，看到了頡利可汗被割掉頭顱的尸體，然后有士兵說是陷陣營的人帶走的。）
隨著程咬金將所有的事情都傾訴出來之后，整個人仿佛輕松了不少。
“陛下?。〕妓吹降木瓦@么多了?。∶鎸χ@樣的人，臣著實無法下手攔他.....”
聽著程咬金講述的事情，在場的眾人也都保持了沉默。
就在此時，剛剛被調(diào)回來的尉遲恭走了出來，一臉正色的朝著李世民行了一禮。
“稟告陛下?。〈巳说谋瘋?，臣懂.....”
看到了尉遲恭站了出來，這頓時吸引了甘露殿眾人的注意。
而李世民也是給了尉遲恭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尉遲將軍，說吧??！我們也都很好奇這一個程衛(wèi)小將軍的故事。”
只見尉遲恭深呼吸了一下，腦袋開始回想之前見到程衛(wèi)的一切。
“臣是個粗人，但是臣也算是征戰(zhàn)沙場許久，第一次見面，臣便看出了此人并不是什么將軍，他并沒法習慣戰(zhàn)場的規(guī)則......”
過了許久，尉遲恭才將自己見到程衛(wèi)之后的所見所聞都講述完畢，無論是人頭塔，還是全營恭送死去的士兵。
只不過尉遲恭還是規(guī)避掉了一些話語，比如程衛(wèi)那一番依舊印在自己心中的話。
“保家衛(wèi)國嗎？！我的家早在兩天前就沒了，我居住的村子被突厥人屠了個遍！！你，知道嗎？！大唐的將軍?。 ?p> ......
這一些事情，尉遲恭并沒有添油加醋的大肆形容。
但是即便如此，都讓在場的眾多征戰(zhàn)沙場許久的將軍都久久無法回過神來，眾人也徹底的明白了程衛(wèi)為何如此情緒低落，宛若丟失了魂魄一般。
因為在場的眾人都經(jīng)歷過程衛(wèi)的情況，他們都是從什么都不是，慢慢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他們也看過自己的戰(zhàn)友死在自己面前。
那一種悲痛，哪怕是坐在皇位之上的李世民都頗有感觸。
更不用說經(jīng)歷過這一些之前，程衛(wèi)更是親自經(jīng)歷了被突厥人屠村的絕望，這二者疊加之下，其中悲痛，無人敢去體會。
整個甘露殿沉默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李世民這才出聲。
只見李世民略微不舍的嘆了一口氣，敲打桌子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
“可惜了！！此等猛將居然只是一介平民，不知道該說是大唐之福，還是吾等的悲哀.....”
很明顯聽完了這一段故事，在場的眾人基本都猜到了這一個少年猛將基本是去歸隱山林了。
這一種人基本已然無欲無求，李世民就是要付出代價，也沒處給。
只不過就在李世民準備宣布放棄成為的時候，尉遲恭則是突然插了一句話。
“稟告陛下！！臣尉遲恭愿意去當一回說客！！而且臣也猜到了程衛(wèi)等人所在！！”
“在哪里！！”
“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涇陽縣城外的小村莊，不知道是哪一個！！只需查查哪一個村莊被滅村了，即可?。 ?
路過的倉鼠
（失去了一切的痛苦，這一種我無法體會，我是根據(jù)一部電影去腦補的。一部極為壓抑的電影，類似于《人間失格》，《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這一種，若是想看的話，可以去看一眼，這一部電影就是《海邊的曼徹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