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江城正值夏季,此時正是天氣最眼炎熱的晌午,烈日橫空,不少人紛紛躲在樹蔭底下納涼。
“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去會不會晚了?!币幌氲綄娮R到這個世界的修士仙人,方言便不覺加快了腳步。
三名身穿斗笠包裹在黑袍之下的人,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街頭,遠(yuǎn)遠(yuǎn)吊在前方的方言之后。
“這店主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上下,卻竟然修煉已經(jīng)到了鍛體境八層?!?p> 其中一人忽然低聲傳音道:“我們之前也調(diào)查過,此人家世普通,又未曾拜入任何門派,卻已經(jīng)有了如此修為,當(dāng)真是奇事一件?!?p> 也無怪他會震驚,畢竟大部分武者在鍛體境上,修煉到七層也就到頭了,可以順理成章的向著筑基境進(jìn)發(fā),這還是在師傳的前提下。
而方言卻憑借著自己,修煉到了鍛體境八層!這幾乎已經(jīng)趕上某些門派的天驕了!
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能修煉到這種地步,著實難得。
當(dāng)然,幾人并不知道方言的酒店內(nèi)有主神那般的存在,若是知道,也不會有此一嘆了。
“你說他毫無背景?我看不然?!敝霸诰频觊T口試探過的影衛(wèi)開口了,他面色凝重:“雖然情報上確實如你所說,不過就在昨日,我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在這店主的店內(nèi),坐鎮(zhèn)這一位實力極端恐怖的存在!”
“哦?此話怎講,那位實力如何?”
“深不可測!”
他微微吸了口氣,壓抑住心頭的緊張:“不過我想,那位若是愿意,可是在瞬息之內(nèi)將我抹殺!”
“什么!連你都可輕易抹殺,那我等豈不也是……”影衛(wèi)的實力固然有高有低,但大體不會差距過大。
若是那位能輕易抹殺筑基境多年修士,那位實力至少也在元丹境之上!
一想到這個,二人都是不寒而栗,慶幸沒有在那方姓少年一出門就動手,否則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元丹境,跟武修與筑基的天塹鴻溝一般,差距幾乎是天地之別,幾乎不可跨越!
整個長華國一共才有幾位元丹境,那幾位不是當(dāng)朝勛貴,便是鎮(zhèn)守一方的邊陲大將,在長華國幾乎是橫著走的存在。
三人對那位忌憚無比,但是方言他們卻并未放在眼里,只是心中略有惋惜。
扼殺天才這種事,可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咦!那方姓老板呢?”正在幾人暗自交談,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前方的青年,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人呢?”
“難道方才已經(jīng)察覺到我等?不應(yīng)該?。 ?p> “若是真的追丟了,傳出去我等面上都是無光,快快找到解決他,也好回去交差!”
三人立時朝著前面追了過去。
“找到了!”
在城外通往云山峰的一條小路上,三人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方言的蹤影。
三人連忙加快腳步,但是卻始終追不上,并且還看著方言的身影漸漸變遠(yuǎn)!
“奇怪!他并未使用什么武技身法,為何我等竟然追他不上?”
他們當(dāng)然不會知道,方言并不是普通武修,而是這片大陸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身懷武功的武者!
他們更不會知道,也絕不會知道,在《九陽神功》之中,還附上了壁虎游墻功這等高超輕功!
并且九陽神功神功的內(nèi)力源源不絕,根本不用方言刻意施展,遵照本能自行施展這等高絕輕功,哪怕是在平地隨意行走,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追上的。
三位影衛(wèi)雖然都是筑基境,已然算是修士了,但歸根到底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鍛體,身體素質(zhì)比普通鍛體境七層高上一些,但也有限,自然是不可能追得上如今八層的方言的。
“你們看,那方姓少年已經(jīng)上山了!”
“竟然還能這般登山?”
只見方言如一個猿猴一般,竟然放著好好的山路不走,非走那些奇難險峻之處,竟然攀登的速度,還不比平地慢多少!
不出幾個呼吸,就已登了上數(shù)十米之高,而且臉不紅氣不喘,感覺跟玩一樣!
三人都在底下看傻了。
你還是個人嗎?
看你這樣子,說你是個猴妖都有人信吧!
“看來他也是沖著劈山會武而來。”其中一人面色冷冽道:“決不能讓他先進(jìn)那宗門,否則我等就沒機會了!”
“以氣御體!追!”三人腳下生風(fēng),紛紛順著山路追了上去。
不過光是追一個人,就被逼得用出修士好不容易積攢得來的‘氣’,這還是他們多年的職業(yè)生涯中,頭一次遇到的事。
震撼與方言身法的同時,心里也是憋屈不已。
這他娘的是什么事?
解決一個武者怎么如此麻煩!
方言對此當(dāng)然是一無所知,他哪里知道這些,也沒工夫想這些,在用游墻功登山的同時,也在欣賞這山崖的風(fēng)景。
這云峰山不愧是劈山宗分部立身之所,還未到山峰,只在半山腰,方言便有一種如墜云霧的感覺,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四周的白霧,也即是筑基成為修士時所需的靈氣,極為濃郁的同時,也讓方言身體相當(dāng)舒爽。
且他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靈氣對他的九陽神功,也有一定裨益。
神功還未運轉(zhuǎn),他便能感覺到,這片天地間的靈氣,似乎是自發(fā)的朝著他的丹田處涌去,內(nèi)力的滋生速度更加快速。
“難怪劈山宗會選址在這,在此練功一日,堪比外面一月有余?!?p> 方言身法飄逸,閑庭若步,腳步輕點,每次落下躍起,都能前行不小的距離。
此刻,這云峰山上也有不少聞聽劈山會武在即慕名而來的武者散修,大部分都是來自長華國境內(nèi),也有一些來自于境外。
“幾位,你們猜今年的宗門會武,又是哪方新秀能拔得頭籌?”
登山的過程有些無聊,相約一起前來的三五位武者便開始議論起來了。
“這個卻是不好說,不過八成又是人家劈山宗出盡風(fēng)頭吧。”
說是與天下英雄會武,但明眼人心里都明白,這無非是劈山宗為自己底下的弟子打響名頭的一個噱頭而已。
他們這些武者散修雖然也能參加,但多數(shù)也只是來撐撐場面,湊湊熱鬧而已,畢竟跟這類龐然大物培養(yǎng)起的弟子比起來,他們無論境界高低,還是武技優(yōu)劣,都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唰!
忽然,他們只覺頭頂一片黑影飛過,落地之后再次騰身而起,幾個騰躍之間便消失在濃霧深處。
嗯?什么東西過去了?
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