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藺楓的車開遠了。
徐峰急忙把幾個心腹集合在一起,召開了緊急會議。
“我們現(xiàn)在已經暴露了,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了,現(xiàn)在首要任務是馬上轉移根據地?!毙旆孱~頭上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又是什么事,打著你這根草,驚著你這條蛇了?”徐東升痞痞地坐在椅子上,“哥,你現(xiàn)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
看著徐東升吊兒郎當的樣子,徐峰忍不住罵起來,“蠢貨,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p> “哥,你怎么罵人呢?”徐東升不滿地跳起來。
“哼,公安局的人倒是不罵你,你在這等著他們吧!”
“有這么嚴重?”徐東升也害怕起來。
“那,我們什么時候搬?”徐東升問。
“今天晚上就安排。”徐峰用袖子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水珠。
“哥,你是急糊涂了吧!這么多機器往哪搬?”徐東升揶揄,“搬你別墅里?”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毙旆宓闪艘谎坌鞏|升,“不過,這還真是個問題。估計他們行動也沒有那么快,要不這樣,你明天趕緊去別的村子找房子,越偏僻的地方越好。明天晚上搬。”
“得嘞!”徐東升用兩個手指摩擦出一聲清脆的“吧”聲。
“不行?!毙旆逵趾蠡诹耍氨仨毥裉焱砩习?,你現(xiàn)在就去找房子,越快越好?!?p> “現(xiàn)在?”徐東升瞪大了眼睛。
“快去,多給村民一些錢,他們不會不同意?!毙旆鍏柭曊f,“有錢能使鬼推磨?!?p> “好吧!”徐東升不情愿地帶著幾個兄弟開車走了。
再說藺楓,為了這事,思想斗爭了好幾天,才把情況跟李梅做了匯報。他擔心李梅情感上接受不了。
“徐峰?不可能,不可能?!崩蠲饭蝗缣A楓所料,將信將疑,“老徐是跟我一起打江山的,這個公司也是他的心血,他怎么可能舍得親手毀掉。”
藺楓看著李梅,不做任何爭論。
“再說了,他也不差錢,他每年從公司拿走的錢不比你我少?!崩蠲愤€在為徐峰辯解著。
“李董,我這里有充分的證據?!碧A楓拿出他收集的那些照片,擺在李梅的辦公桌上。
李梅遲疑了片刻,拿起來,扶了扶老花鏡。
這幾年,她還真的覺得自己老了,雖然外在形象還說的過去,但是身體的很多特征已經明顯步入了老年人的隊伍。
“真沒想到……”看了幾張,李梅開始皺起了眉頭,又扶了扶老花鏡,眼珠子瞬間不動了。
然后她把照片狠狠甩到桌子上,閉上眼睛,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了捏晴明穴。
許久。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做?”李梅仍然閉著眼。
“如果您沒有意見,我準備借助法律了。”藺楓頓了頓,看向李梅,“我打算先讓公安局把他在郊區(qū)的老窩給搗了,先握住實實在在的證據再說。”
“G市那邊你打算怎么辦?”李梅有些沮喪,畢竟是自己一直那么信任的心腹之人背叛了自己,她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也交給公安?!蔽衣?lián)系G市的公安同志,“賈秘書和張小波必須馬上抓起來,從本部挑幾個得力的人過去,否則,還不知要損失多少?!?p> 李梅沒有作聲,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不同意。
“我在G市待了一段,我發(fā)現(xiàn)那里大部分都是徐峰的人,他在那干的時間太長了。好多人都要換,這個先不急,慢慢來?!碧A楓邊說邊看向李梅。
李梅的臉色蠟黃蠟黃的,非常難看。藺楓的心里陡然生出一些憐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李梅的胳膊。
李梅抬起頭露出欣慰的笑。
“你想怎樣做就怎樣做吧!”李梅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我累了,想休息休息,你去辦吧!”
“藺總!”藺楓走到門口,李梅又把他喊住了。
“對徐峰也不要太絕,畢竟他為公司付出了半輩子?!崩蠲窙]有看藺楓,而是看向了窗外。
藺楓猶豫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第二天,藺楓報了案,帶著公安奔赴郊區(qū)的作坊。
讓藺楓意外的是,他們竟然來晚了,里面已經是人去樓空。
藺楓看著,地上零散躺著的一些殘破不全的紙盒子和墻角的蜘蛛網,沮喪地皺了皺眉頭。
“是誰通的風,報的信?”藺楓想不明白,“這件事除了自己和偵探,沒有人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呢?”
藺楓永遠都不會知道,是他的車出賣了他。

南宮踏靈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