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到底是誰先叫的誰?!绷智逖苑謩e看了一眼黎流飛和李明瑞,認真的問道:“我只想問你們,那天晚上,你們除了喝酒,到底干了什么?”
“嗯?”李明瑞見林清言沒有因為喝酒的事說他,有些驚訝,但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他依稀記得,黎流飛第二天一早還問他記不記得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難道那晚他喝醉之后,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喝醉了,在小飛的事務(wù)所里直接就睡著了,什么都沒干?!崩蠲魅鸶纱嗬涞幕氐?。
“是這樣嗎?”林清言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黎流飛,想問一問他的答案。
“嗯?!崩枇黠w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知道李明瑞那晚并不止是睡著那么簡單,但還是沒說實話。
見黎流飛點頭后,林清言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對著李明瑞態(tài)度強硬的說道:“這幾天除了加班,不準你晚上待在外面。你下班后,我會親自過來接你?!?p> 見黎流飛在那偷偷壞笑,李明瑞則是一臉苦楚,想要討價還價,“能不能......”
“不,能?!绷智逖灾苯影牙蠲魅鸬脑捊o反駁了回去。
見實在沒有余地,李明瑞則對著黎流飛高傲的撅了撅嘴,仿佛在炫耀自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小飛,你是不是有事找他嗎?”林清言輕聲對著黎流飛問道。
“啊,對?!崩枇黠w立馬停止了壞笑,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從口袋中掏出卷好燃灰的紙團,對著李明瑞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檢驗一下,這里面到底是什么物質(zhì)?!?p> “這是什么?”李明瑞一臉茫然的看著黎流飛手中的紙團,然后抽了抽鼻子,“怎么還有點香味?!?p> “我勸你最好別亂聞?!崩枇黠w打開了紙團,露出了里面卷著的燃灰,“這玩意好像有致幻的作用,我不太確定,所以想讓你幫我鑒定一下?!?p> “致幻?”李明瑞有些驚訝,因為市面上,能夠使人產(chǎn)生幻覺的藥物,幾乎是不存在的。
“很強烈嗎?”李明瑞也收回了嬉鬧的態(tài)度。
如果這東西真的能使人致幻,那么搞到這東西的人,背景絕對不簡單。不是腰纏萬貫的大富豪,就是權(quán)勢通天的大老板。
黎流飛回想起那個水鬼追他一路的場景,無奈的苦笑了出來,“或許是非常強烈?!?p> 精通心理學的李明瑞看黎流飛難為情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jīng)中過招了,便疑惑的開口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你肯定不會想知道的?!崩枇黠w雙手插兜,裝作一副深奧的樣子。
“到底看到了什么?該不會是少兒不宜的東西吧?”黎流飛越不想說,李明瑞就越想知道。
“明瑞?!币娎蠲魅鹚览p爛打的詢問,林清言在一旁冷喝了一聲。
“啊...咳咳?!北焕掀糯笕擞?xùn)了一下,李明瑞故意咳嗽掩飾了尷尬,“額...我家里沒有器材,明天一早我上班的時候再說吧,我先把它拿回辦公室?!?p> 說完,李明瑞把手中的保溫盒放到了紅色的跑車里,然后拿著那團紙轉(zhuǎn)身急忙大廳走去。
那些趴在門旁的警員們見李明瑞回來了,頓時嬉笑著全都撤走了,即使李明瑞發(fā)現(xiàn)他們偷窺,也不好說什么。
林清言目送李明瑞走進大廳之后,把視線轉(zhuǎn)回到了黎流飛的車上,“開車這么不注意嗎?”
黎流飛微微一愣,對林清言善于觀察有些驚訝,“這是別人在停車位倒車的時候碰的?!?p> “而且我聽明瑞說,你接了鄭天亦的委托?”林清言繼續(xù)問道,似乎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嗯?!崩枇黠w點點頭,抬頭看了一眼不茍言笑的林清言,他很好奇為什么林清言會關(guān)心這件事。
“我聽別人說,鄭天亦兒子的那件案子,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放棄委托?!绷智逖砸蛔忠痪涞恼J真說道,她并不想讓黎流飛深入了解這件事。
黎流飛雖然疑惑林清言這么說,但知道她也是出于好心,只好答應(yīng)道:“我會考慮一下的?!?p> “考慮考慮最好。”林清言也微微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城市之中治安很差,入夜后,最好不要出來晃蕩,尤其是沒有人的那種小路?!?p> 治安很差嗎?
黎流飛在心里仔細想了想,濱海綠色公園里的殺人案確實沒破,林清言這么說,也是有根據(jù)的。
“我會記住的?!?p> “嗯?!绷智逖暂p聲應(yīng)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看著遠處的天邊,思索著什么。
不一會,換了常服的李明瑞從大廳里走了出來,林清言見李明瑞出來了,便轉(zhuǎn)過頭對黎流飛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和明瑞就先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吧?!?p> “再見。”黎流飛對著李明瑞和林清言擺了擺手,但是心里,他總覺得這個林清言有些不簡單。
他和林清言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只是在李明瑞結(jié)婚那段時間見得多一些,那時候的她,和自己并沒有那么多話。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強人吧。
李明瑞來到那輛紅色跑車前,打開了車門,有老婆在這,他也不好說什么,“那,我先回去了?!?p> “回去吧。”黎流飛略帶深情的回道,現(xiàn)在夜幕已經(jīng)快降臨了,趁著最后的時間,和徐泰去聊聊天吧。
見黎流飛一副憂傷的苦瓜臉,李明瑞則是笑道:“怎么搞得跟想離別的一樣,開心點嘛?!?p> 見李明瑞竟然會說出這種關(guān)心的話,黎流飛還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果然,這貨在老婆面前,還是很有禮貌的。
“晚上你要是敢偷偷跑出去,等著回家跪鍵盤吧?!边@是李明瑞關(guān)車門前,黎流飛聽林清言說的最后一句話。
“翁......”跑車引擎啟動,很快便消失在了黎流飛視野中。
目送二人離開后,黎流飛深深嘆了口氣。
抬頭看向昏暗的天空,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向天空的繁星和月亮一樣,是個晴朗的結(jié)果呢。
先給徐泰打了個電話,約好在“歡樂時光酒吧”見面,然后根據(jù)地圖上的導(dǎo)航,黎流飛開車來到了這間酒吧。
夜晚的酒吧和白天的酒吧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場所,空閑下來的人們,總會趁著夜晚降臨,去好好享受生活。
真正的夜生活,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后,黎流飛來到酒吧的門前,抬頭看著頭頂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招牌,雖然他喜歡喝酒,但他來酒吧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整了整身上常年不變的那件黑風衣,黎流飛看了看門口兩側(cè),各站著的一名身穿黑西服和黑墨鏡的雄壯保安,直接走進了酒吧之內(nèi)。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大廳門口的服務(wù)員很自覺的打開了門,迎接著新的客人。
酒吧大廳里照射著藍色的冷色調(diào)燈光,舞臺上一名女歌手正唱著舒緩的音樂,大廳中的客人很少,都安靜的喝著酒,靜靜的看著舞臺上的表演。
整體氛圍,格外的寂靜舒心。
這酒吧的風格,和黎流飛去過的那些播放著震撼電子音樂,跳著熱舞的地方,完全不同。
由于客人很少,黎流飛一眼就能看到坐在大廳正中間的徐泰和他對面的一名染著藍頭發(fā)的男子。
看到徐泰在朝自己招手,黎流飛輕笑了一下,這個徐泰,不管去哪,總喜歡坐在最顯眼的位置。
和徐泰打了個手勢后,黎流飛快步走到了徐泰身旁,抽出桌下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怎么來這么快?”黎流飛有些疑惑的問道,他記得和徐泰打電話通知的時間,才不到二十分鐘。
徐泰邪魅一笑,“忘了告訴你了,我這一天都泡在這里。這即安靜又舒適,我都有些不想走了?!?p> “哦,對了?!毙焯┡e著酒杯想起了什么事,“你來找的人我打聽過了,他今天休班,明天才會來上班。”
“謝了?!崩枇黠w本來今天就沒打算找張辰,所以說明天,才是最好的時間。
因為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撐過明天。
“給你介紹一下,我朋友,崔杰?!毙焯┲钢鴮γ娴乃{毛介紹道。
說完,徐泰又對那藍毛介紹道:“這位是我發(fā)小,黎流飛?!?p> “早就聽聞大名,幸會幸會。”一頭藍毛的崔杰絲毫沒有藍毛的社會氣質(zhì),而是十分友好熱情的伸出右手。
聽聞大名?
黎流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這個二流偵探,哪來的什么大名,但還是禮貌的伸出手和這個藍毛握了握手。
“啪!”
雙方握手的一瞬間,崔杰手腕上的手串突然斷裂,那些玉珠全部“砰唥砰唥”的散落在了地上。
黎流飛和崔杰見狀,都有些驚訝,但還是崔杰首先緩過神,急忙抽回了右手,一臉驚恐的看著黎流飛,“兄弟,你最近,是不是惹上大麻煩了?”
看著這藍毛慌張的神情,黎流飛微微一愣,有些驚訝,這個崔杰他是怎么知道的?
見黎流飛似乎有些疑問,崔杰便解釋道:“這手串我是從一名大師那里拿來的,它能預(yù)測兇吉,趨利避害。剛才手串斷裂,說明你身上的麻煩,已經(jīng)超過手串的能力了?!?p> 徐泰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有些沒搞明白崔杰說的話,“小飛惹上大麻煩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明天我?guī)巳タ乘浪??!?p> “這可不是你砍刀就能輕易解決的麻煩?!贝藿茉谝慌杂行┖笈碌慕忉尩?。
“不是砍刀能解決的?”徐泰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那是什么麻煩?”
頓了頓后,黎流飛則開口說道:“可能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