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殺,就會死。
親手終結(jié)同類生命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蘇長風(fēng)卻別無選擇,他想要過得更好,想要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獲得自己的話語權(quán),就必須適應(yīng)這個世界,他尚且沒有讓世界適應(yīng)他的能力。
人都是有欲望的,沒有欲望的那是圣人,就連嘴里喊著眾生平等的佛教尚且還有著羅漢、菩薩、佛陀的果位之分,更何況人乎?
“呵?怎么有些傷春悲秋了?這不是我的人設(shè)啊?!?p> 輕笑一聲,蘇長風(fēng)將心頭的種種思緒掃去,打開儲物空間,將九鐵一銀的寶箱取出,接下來又是喜聞樂見的開寶箱環(huán)節(jié)。
“冒險者打開了黑鐵寶箱*9,你將獲得以下獎勵:”
“積分2700點”
“發(fā)霉的饅頭*1”
“破草鞋(右腳)*1”
嗯?
這就沒了?
九個箱子就這么一點?積分確實是好東西,現(xiàn)在自己也急缺,但是其他的東西是不是太少了?黑鐵寶箱之中只有積分不成?
“發(fā)霉的饅頭:嗯,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饅頭,比石頭還要硬三分?!?p> “破草鞋(右腳):一只破草鞋,如果你想穿的話還需要找到它的另一半?!?p> 蘇長風(fēng)輕呼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覺自己或許需要點安慰,但是這里也沒有小姐姐廣闊的胸懷可以依靠,只能心疼的抱住胖胖的自己。
這樣的結(jié)果,導(dǎo)致他對于另外一個白銀箱子也絲毫不感興趣了,除了積分,這些箱子感覺一點用處都沒有。
“冒險者打開了白銀寶箱,你將獲得以下獎勵:”
“積分4000點”
“金像功*1”
“金像功:黃級下品鍛體武學(xué),非天賦異稟或身體強健者不可修行,運功時身如金像,故此得名,據(jù)傳練至大成可得金肌玉骨。
鐵像、銀像、金像、神像。”
看著手中這本秘籍,蘇長風(fēng)久久不能平靜。
他并未因為得到了一本黃級的秘籍而高興,雖然他確實應(yīng)該高興的。
凡級的世界,卻出現(xiàn)了黃級的秘籍,是不是也有可能存在黃級以上的秘籍?那么是不是也有可能存在超越了凡俗的武者?
原本他只是以為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副本,最多任務(wù)完成難度比較高,但是卻萬萬沒想到副本在這個地方坑了他一把。
如果說原本他還存在著在武功大成之后將各個門派洗劫一空的想法,現(xiàn)在這個想法已經(jīng)被他深深地埋在了心底,這個世界的水太深了,在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之前,他還是小心為妙。
一手拍在金像功上,蘇長風(fēng)就打算先將其學(xué)了再說,但是卻沒想到得到了一個不能學(xué)習(xí)的答復(fù)。
“您不滿足學(xué)習(xí)此功法的條件,請再接再厲?!?p> 天賦異稟或者身體強健嗎?
天賦異稟肯定是不可能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蘇長風(fēng)甚至連此方世界的人都不是,怎么也不可能有符合功法的天賦,那么只可能是身體的問題了。
四層的天罡肉甲功難道還不夠嗎?
“將天罡肉甲功升為五級需要消耗積分2500點,是否升級?”
2500積分?不是3200積分嗎?
蘇長風(fēng)記得清清楚楚,修煉所需的積分每一級都是前一級的兩倍,而且自己清清楚楚地記得因為積分不夠才去修煉的金鐘罩,而且也是那時才知道,修煉滿級的功法還可以并入到更高級的功法之中。
難不成是因為將功法并入,雖然沒有成功升級,但是卻將積分積攢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豈不是遇到了一個bug?只要不斷的學(xué)習(xí)低級功法,然后將其修煉滿級,積分不斷地積攢到更高級的功法之中,自己豈不是也能變得越來越強?
心中剛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一道提示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冒險者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漏洞,檢測中……”
“檢測完畢,判定該漏洞為重要級漏洞,副本修補中……”
“修補完成,冒險者將獲得以下獎勵:
1、冒險者在副本修煉消耗降為1/2,僅此副本有效。
2、冒險者將在副本完成后將獲得三千積分內(nèi)的免費身體修復(fù)額度,永久生效。
3、冒險者獲得三次有限制提問機會。
4、冒險者獲得一次軍銜提升機會,使用期限——副本結(jié)束前。
5、冒險者獲得與副本世界相關(guān)的額外詞匯+2?!?p> 蘇長風(fēng)不知道,在副本修復(fù)漏洞的時候,副本內(nèi)外,不管是什么天氣,瞬間烏云密布,烏云之中電蛟狂舞。
未知的副本里。
極北之地,千萬丈的雪峰之上。
山巔坐落著一座寒玉砌成的宮殿,宮殿中,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皺著眉頭,掐指算了許久,身后一個碩大的八卦圖案不斷盤旋運轉(zhuǎn),一條條裂痕自八卦上浮現(xiàn),他卻渾然不覺。
“這……這……天數(shù)有變,吾等有路可走了!”
突然,八卦碎裂,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再抬起頭時,能夠看到有殷紅的鮮血從他七竅之中不斷流出,但他卻連擦拭的功夫都沒有,狂笑一聲,雙目之中精光四射。
正當(dāng)他狂笑之時,天空之中一道道縱光掠過,金色、白色、黑色……
縱光落到宮殿,一個個人影出現(xiàn)在宮殿之前,這些人明顯并不是同一路,身著白色衣冠的道人正一臉嫌棄的看著身邊那個穿著破爛袈裟的和尚,身前有個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道人看著他,雙目之中寒芒閃爍。
也許他們之間有著仇怨,也許他們之間互相看不順眼,但是在這個地方,他們必須壓制住自己心底的那些小九九,這里不是他們可以放肆的。
他們就在這里靜靜地站立著,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音,仿佛他們根本不存在一樣,直到日上三竿,吱呀聲里,一個小道童打開門,一陣寒風(fēng)吹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老爺邀請各位貴客入殿一敘。”
沒有絲毫不滿,一個個人影魚貫而入,在經(jīng)過道童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塞給他一個儲物袋,里面是什么東西除了道童和他的原主人沒人知道,只不過看道童那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滿意這一次的收獲。
“三千年后,機緣至,前路現(xiàn)?!?p> 老者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一拂衣袖,剛在宮殿站穩(wěn)的眾人出現(xiàn)在宮殿之外,一個個面色嚴(yán)肅。
他們知道,老者的這句話并不是對他們說的,哪怕他們有的人貴為一教之尊,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傳聲筒而已。
滿色冷凝,一道道縱光復(fù)又升起,向著四面八方飛散而去。
三日之后,各大教派之中有教主令傳出,曰:封山三千年。
三千年,瞬息而已,我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