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義父在書房嗎?”
看著開門的管家,練紅師有些焦急的問道,往常這時候,義父應(yīng)該還在看卷宗。
“小姐,老爺被宣召入宮了?!?p> 福伯恭謹?shù)鼗卮鸬溃2緛聿⒉恍站?,至于之前姓什么,除了他和練興平估計也沒多少人知道,只知道他似乎也是名傳江湖的人,當然那只是惡名,自從他被練興平擒下來,似乎是因為他立下了什么大功,改姓練之后,就以練府的管家自居。
“他什么時候去的?”
練紅師有些恨恨的抽出長刀,似乎想砍些什么,但是想到地方有些不大適宜,又訕訕的將長刀回鞘。
“半個時辰之前就回去了?!?p> 福伯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自家小姐哪里都好,就是脾氣有些暴躁,當初打遍京城大大小小的貴族子弟,導(dǎo)致現(xiàn)在大歲數(shù)了也不見有人敢上門提親。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練紅師自小被練興平收為義女,可以說她是在福伯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遇到這種情況怎么可能不擔憂?
可是練紅師的惡名傳遍京城,當初好不容易有個眼瞎的想要調(diào)戲一下她,當場被她打斷了一條腿,結(jié)果那男的還不死心,回到家里又要以權(quán)勢壓人,想要強娶練紅師,福伯消息多靈通?他和練興平本來都打算只要有人上門,立刻就將這門親事安排上,但是沒想到,等了三天都沒有了音訊,后來才知道,那孩子話剛說出口,就被他父親打斷了另一條腿,第二天就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
堂堂六扇門神捕的女兒,哪怕只是義女,也不能嫁給人做妾不是?
“小姐,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多向王家大小姐學(xué)一學(xué),否則真的嫁不出去啦!”
福伯有些苦口婆心地勸道,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當他看到練紅師有些女漢子的行為,他總是忍不住再行勸告,雖說他和練興平舍不得這個閨女,但是怎么也不能不嫁人不是?
“好了好了,福伯你這些話都說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聽得快起繭子了。”
練紅師捂住耳朵,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是……”
“對了福伯,這一次我不是被安排完成那個任務(wù)嘛,你猜怎么著?任務(wù)竟然已經(jīng)被那個叫做蘇長風(fēng)的小子給完成了!”
練紅師拙劣的轉(zhuǎn)移話題道,看到福伯不再談什么婚嫁之類的事情,她才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慢慢擺扯著手指,算著這一次任務(wù)自己能落下多少好處。
出任務(wù)不都這樣嘛!上官占四成,完成任務(wù)的主要人物占三成,其余一起出任務(wù)的人共分剩下的三成,若是好處都被一個人占盡了,誰還會組隊一起出任務(wù)?獨行不是更好?
“蘇長風(fēng)?”
福伯不由支起了耳朵,“他多大了?”
“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怎么了?”
練紅師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過頭,是他的身份有什么問題嗎?若是他的身份有什么問題,那剩下的三成不也是自己的?這樣一想還真有些小激動呢!
“問題?沒什么問題,他長得怎么樣?”
十六七歲,也就是十七歲了,大了三歲嗎?女大三抱金磚,挺好,挺好。
福伯若有所思的看著練紅師有些異常的臉色,心底有了些算計,現(xiàn)在他和家主已經(jīng)不怎么關(guān)心門當戶對了,再怎么有權(quán)勢還能比六扇門更有權(quán)勢不成?只要人品可以,長相還成,那這件事就算是成了一小半。
“長得……還算是英俊吧?!?p> 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練紅師給出了答案,想到蘇長風(fēng)為自己賺了不少錢,不自覺的就給他加了一些分,至于六扇門神捕的女兒為什么會缺錢這一事,就牽著到另一個問題了。
嗯,看來這姑娘真是紅鸞星動了,否則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夸一個男人?福伯心中有了點小心思。
難得有個眼瞎……不是,難得有個傻子……也不對,難得有位英才讓練紅師提起了興趣,這是萬一被戳破了,這姑娘惱羞成怒之后讓這事泡湯了怎么辦,不能說,不能說。
至于練紅師找練興平的原因他也沒問,在他眼里,家國天下,家為大,他一個半個身子都擺進土里的人就不去操心什么國家大事了。
至于練紅師?她正想著能從任務(wù)里盤剝出來多少銀子呢,八百里加急信件,那是啥?
…………
“幾位大哥,小弟手里還有些錢財,不如今天小弟做東,請大家去吃吃飯?”
入城下馬,小路上,蘇長風(fēng)勒馬止住腳步,臉上帶著男人都懂的笑容,看著身邊的各位同僚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就要和這些人一起共事,怎么也要打好關(guān)系不是?男人嘛,想要打好關(guān)系不就那幾樣?所謂人生四大鐵,一一經(jīng)過之后關(guān)系自然就熟了。
至于八百里加急信件,說實話,這跟他湊不到一起去,雖然他問到了支線任務(wù)的氣味,但是六扇門怎么也是主內(nèi)的機構(gòu),想要去戰(zhàn)場?開什么玩笑!
想要涉及兵權(quán),說句好聽的叫操心過度,說句難聽的就是逾越、有不臣之心!
“蘇小弟,你初來乍到,可能是有些不懂?!?p> 馬邊的幾個人聞言,臉上先是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同款笑容,但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沉寂,一絲落寞出現(xiàn)。
“這……難道有什么隱情不成?”
蘇長風(fēng)左右看了看,雖然很多店家都關(guān)門了,但是一座大城內(nèi),總有幾個樓晚上通宵達旦,徹夜不眠,門口掛著大大的紅燈籠,人來人往,熱鬧無比。
“唉!”
一個大漢走過來,拍了拍蘇長風(fēng)的肩膀,“看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日后就有罪受了?!?p> “大哥,您說細點,我有點慌。”
看他們這副沉重的樣子,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浮現(xiàn)在蘇長風(fēng)心頭,眼神也有些陰郁。
“別的追風(fēng)使所帶領(lǐng)的人都好說,但是到了我們這里就不同了,你也知道,我們的頂頭上司是個女中豪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現(xiàn)在都沒能夠嫁出去的原因,現(xiàn)在我們這些做下屬的,連逛那種地方的資格都沒有。”
說起事來,大漢一臉不堪回首,顯然這些日子被憋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