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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博弈

第八章 饑餓時列車在開

無盡博弈 亡者的瓶子 2200 2019-10-04 12:00:00

  在無盡博弈的世界里,除了少數(shù)奇葩以外,大多玩家都為生存而戰(zhàn)。

  他們能為了生存做到什么地步?

  殺生?殺不無辜的人?殺無辜的人?老人?小孩?朋友?愛人?

  玩家為了遠(yuǎn)離深淵,重回平靜的生活,一步一步掙扎著邁上臺階,把底線當(dāng)做墊腳石。

  每個玩家最終都會在一塊臺階上停駐,不再往上一步。

  這是他們特有的堅持,如果失守,即使重回原來的世界,可能也獲得不了平靜。

  在這一方面,葉榕幾乎沒邁幾步就慵懶地停下不動,哪怕身后的深淵傳來再多恐怖,她也不肯改變。

  徐峰則拿深淵當(dāng)做樂園,在每一節(jié)臺階上漫步,走上去又走下來,對每一名努力的邁步者展露微笑。

  他好奇地張望著渾身染血的羅余,不清楚對方邁到了哪一步。

  “你在無盡博弈里……拿人質(zhì)威脅我?”羅余的聲音中帶有一絲疑惑,好像不成文的規(guī)矩里沒有這一條,“她可能本來就活不過明天?!?p>  語言和想法隔著一層代溝,所以徐峰沒有松手,沒有看向瘋狂反抗的邵楠,只是在手指間加了一塊玻璃碎片,然后靜靜等待羅余的行動。

  “我會來殺你,順便給這個女孩報仇。”羅余動了,蓄勢的時間降至極點(diǎn),俯沖的速度轉(zhuǎn)眼間就抵達(dá)巔峰。

  “我不殺她,你別殺我?!毙旆逭f出雜魚反派該有的臺詞。

  羅余已經(jīng)湊到徐峰面前。

  徐峰準(zhǔn)備多時,把邵楠往前一推,然后握緊玻璃刺過去。

  玻璃被一只寬厚的手掌緊緊攥住,徐峰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被一腳踹飛幾米,正好抵在破窗旁邊的墻上。

  羅余原本拿消防錘的手臂扶住邵楠,玻璃從另一只手掌的掌心摔在地上,連帶著幾滴鮮血。

  徐峰低聲笑了笑:“你果然是這種人,從一開始你賞我面包,我就知道了?!?p>  “老子還給錯了不成?!绷_余冷淡地推開臉色蒼白的邵楠,沒有馬上走近,“她死哪兒都行,我眼睛不眨一下,就是別死我面前?!?p>  原因是……邵楠是女生?長得還可以?或者因他而死?

  徐峰自覺大概摸清了羅余的性格,一手捂發(fā)痛的肚子,一邊扶墻,在窗外的風(fēng)與列車的震中咧嘴笑了起來。

  “謝……謝謝?!鄙坶幌脒h(yuǎn)離紛爭,但她沒走幾步,就看見八名玩家堵在鐵門前。

  羅余聽見聲音,轉(zhuǎn)頭道:“和我說的一樣,聯(lián)手吧,鳳銘已經(jīng)在控制之中,別再當(dāng)啞巴了?!?p>  其中站出一位男性玩家,他沒受傷,面孔很俊美。

  “谷易何?!惫纫缀蜗葓蟪鲂彰?,再對羅余輕笑,“鳳銘的毒蛇的確棘手,但我們只是隱而不發(fā),過一天就能利用她替我們打工?!?p>  羅余不但沒有身死,反而因禍得福,獲取了一號車廂的基本信任,甚至在嘗試性共謀合作。

  徐峰立即插話:“八位玩家,咱們這兒只有十個位子,太擠了些,還是請你們?nèi)ジ舯谲噹伞!?p>  “哦,你就是剛剛要鳳銘殺掉所有人的那位朋友?”谷易何的笑容加重了,好像真的在對一名老朋友表示謝意。

  徐峰發(fā)出干笑:“有一說一,咱們的關(guān)系確實(shí)還有待提高?!?p>  旁邊一名肥碩的玩家甚至按奈不住怒火,沖他道:“還廢話什么,干脆把這二五仔殺了?!?p>  “你們想要鳳銘的毒蛇打工?現(xiàn)在就得靠我?!毙旆謇湫?,“我的能力不是信息感知,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動。知道了本局游戲的關(guān)鍵所在。”

  這話在和駱嘉瑤先前的發(fā)難相呼應(yīng)。

  徐峰連羅余都賣,顯然不是實(shí)誠的主,在能力上撒謊也不奇怪,只是所謂的“關(guān)鍵所在”到底是不是他瞎扯的?

  那名玩家的怒火從眼珠子里滴溜下來:“很重要?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把你舉起來扔窗外去?”

  “沈翔,算了?!惫纫缀螕u頭,嘴角的笑容如玫瑰般紅至艷俗,“徐峰,你沒有吃的,我們有。你沒有繃帶,我們有。把消防錘給咱們,我們就當(dāng)和解。把鳳銘這事辦妥,吃的可以給你一份。怎樣?合作才能共贏?!?p>  徐峰皺緊眉頭,似乎在認(rèn)真考慮——可能是他考慮得太過認(rèn)真,眉頭越皺越緊,直接凸出一個T字形,又讓谷易何覺得他是在扮鬼臉。

  “這種事情你們聊吧,我先歇一會兒。人家說得對,一號車廂那么多位子,不坐浪費(fèi)。這兒還破開那么大一口子,愛誰來誰來。哦。我們一號車廂還有個位子缺人,想來直接來,先到先得?!?p>  羅余說罷,徑直朝一號車廂走去,其他幾名一號車廂的玩家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通道。

  邵楠看了一眼葉榕,又環(huán)視了一圈二號車廂剩余的玩家,最后將目光定格在徐峰身上。

  立刻,她丟了魂一般地朝一號車廂跑去。

  “我有多久時間考慮?”徐峰終于開口。

  谷易何比徐峰更愛笑,他說:“直到餓死。”然后,與其他一號車廂的玩家一同離開。

  沈翔拖走鳳銘前還瞪來一眼,可愛得讓徐峰失笑。

  餓死?

  徐峰又想起蘇秋。

  這應(yīng)該不是一個好死法。

  徐峰自言自語:“你占領(lǐng)二號車廂的計劃失敗了。徐峰同志,得換一種玩法了。”

  “我去,邵楠這個婊字,直接投敵當(dāng)漢奸了?!痹S莫寶罵罵咧咧,憨笑的余味未消,但調(diào)料多加了一劑兇氣,“徐峰也是,坑人不能給他留路子啊,你說羅余怎么就能活下來呢?搞得食物全被人家拿走了?!?p>  “真餓。”駱嘉瑤忍受許久,只發(fā)出一句話。

  她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了。

  葉榕雖然沒到那種程度,但也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將自己撕碎。

  徐峰吃過的東西不少,現(xiàn)在只有一點(diǎn)餓感而已。

  第二天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剡^去一半,饑餓終于不想潛伏,大搖大擺地來臨,讓每一位玩家心生畏懼。

  徐峰閉目養(yǎng)神,心底在搜尋轉(zhuǎn)機(jī)。

  他一連想出好幾種打開局面的方法,但都不太滿意。

  時間發(fā)現(xiàn)無人做事,只能匆匆趕路,終于在第三天清晨找到變故。

  “餓!求求你們別藏著掖著了!有什么東西拿出來吧!我什么都愿意!”

  駱嘉瑤拋棄了自尊,趴在列車的地板上,嘶啞著喉嚨哭訴道。

  理論來講,人能不吃東西堅持一周,不攝入水分堅持一天。

  但章誠、陳悔年、王梓赫的死亡,讓每名玩家都時刻保持著心驚膽戰(zhàn)的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讓饑餓和死期提前,駱嘉瑤作為教科書般的案例,躺在地上翻滾打轉(zhuǎn),連人都算不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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