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大廳,盛嬌嬌盯著眼前的人,笑著面前的人。
“爹和蓮姨?怎么大家都在這里?”
“你去了什么地方?這個時候才回來。”
“去了河西村,遇上了山賊,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才來晚了。”
盛嬌嬌面不改色,鎮(zhèn)定回答:“爹和蓮姨還有什么話要說嗎?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我想回房休息了,這一日奔波,有些累?!?p> 高氏聞言,鼻子氣得冒煙了。
這是什么態(tài)度?
好歹她是盛府的夫人,居然這么說話。
“老爺——”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盛峰一聽高氏的軟語撒嬌,頓時氣惱:“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
“爹,我怎么了?”
“我是你爹,這是你的后娘,你還真當(dāng)這里是你自己的家?回到家里就是這個態(tài)度?”
一拍桌子:“跪下?!?p> 盛嬌嬌蹙眉,沒有跪下。
為什么讓她跪下?她做錯了什么,只是因為有了自己的田地,所以就要跪下。
一輩子都只能聽信盛家的話,不能離開盛家,只能成為一個隨意買賣關(guān)系的人嗎?
女兒家不能有自己的事業(yè),只能嫁給夫家,在家從夫,出嫁從夫?
這種日子,盛嬌嬌寧可不過。
“女兒不明白。”
“你果然是膽子大了,居然——”
盛峰站起來,一拍桌子,“跪下!”
“女兒——”
“你今日還叫我一句爹,你還在盛家,你就必須要聽我的話!你私自個人出門,而且晚歸,不但不知悔改,還頂撞長輩,眼里還有半點尊重么!”
又來了!
在盛家這些日子,她都習(xí)慣了,看穿了,真沒意思。
算了,盛老太爺還在這里,她不能現(xiàn)在撕破臉皮。
“……我知錯了?!?p> “去祠堂里跪著,時間到明早。”
盛嬌嬌蹙眉,想到明天早上,她可能休息一整天才行。
她的身子根本經(jīng)不起這種懲罰,盛峰可真的和高氏一個般配,不愧是狼狽為奸的一對,都恨不得她死。
她要是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的。
盛峰真的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好?!?p> 盛嬌嬌低下頭,轉(zhuǎn)身往外走,離開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你對我娘可有一起半點的愧疚?”
半點愧疚都沒有,這樣的人,當(dāng)初她娘是看上了什么東西。
“你——”
高氏面色一白,隨后搖了搖頭,凄苦的看了一眼盛峰。
盛峰真不知道被高氏下了蠱還是怎么,居然——
實在是不敢相信,盛峰居然會這么做。
冬兒看著盛嬌嬌,心疼道:“小姐,我——”
“恩?”
“老爺這么對你,要不,我去找老太爺?”
“去了又能如何?”
盛嬌嬌搖頭:“好了,不用擔(dān)心,事情沒那么可怕,而且,我去一趟,也不會有什么事,你放心,祠堂那地方,我又不是沒去過。”
“可是姑娘你的身子?”
“身子不打緊,早好了。”
冬日里留下的病,這會兒即使再難受,也該好了,只是有些心里不舒坦,盛峰這樣做,真的是寒了她的心。
就算是真的不在乎她,偏心西苑那些人,也不至于連半點的父女情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