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還飄著細雪,寒風(fēng)吹過的時候,雪花在空氣中胡亂打轉(zhuǎn)。
橙歡揉了揉單薄的雙肩,把空調(diào)開得大了些。
她有些犯困,她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便睡了過去。
洛昊看著窩在沙發(fā)里的人,拿了一張毛毯為她蓋上。
“滴滴!”手機響了。
他轉(zhuǎn)身看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那是橙歡的手機。
他看著屏幕亮起又暗了下去,最終還是忍住沒有看手機里發(fā)來的類容。
橙歡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時間,自己才睡了半個小時。
她正要起身,發(fā)現(xiàn)洛昊正在盯著她看。
橙歡微微笑了笑,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機。
她這樣輕松自然的微笑洛昊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了,心里的某處瞬間軟了下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他才發(fā)現(xiàn)他對她只是膩了,但要完全放棄他是做不到的。
以前他只要這樣揉揉橙歡的頭,她就會像慵懶的貓兒窩進他的懷里,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這么多年了,橙歡早已沒有了當(dāng)初那惹人憐愛的氣質(zhì),唯一不變的只有她一貫柔弱的性子。
只是他也發(fā)現(xiàn)其實橙歡不是柔弱,她是不想計較,也不會計較。
所以當(dāng)她硬氣的對著他反抗的時候,當(dāng)她斜著眼睛瞪著他的時候,那種不示弱、不悲亢的眼神讓他有些害怕。
害怕橙歡把這些年怨氣全都發(fā)出來,害怕他們之間會有著距離。
他一直說服自己要相信橙歡沒有變,確實也是沒變。
只是不像以前把所有的想法都憋在心里,而是把對他的怨氣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洛昊怔了怔,回過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橙歡正在看著他。
他摸了摸鼻子,神情自然地說:“你手機剛響了一下?!?p> 橙歡疑惑的看著他,他說:“我沒看?!?p> 橙歡揚唇一笑,洛昊心里瞬間一顫。
今天,她笑了很多次。
橙歡拿起手機,是夜陽發(fā)的消息:“你先生沒找你麻煩吧。”
她回了:“我很好,謝謝?!?p> 洛昊余光瞥了瞥,他知道她在回那個男人的短信。
但是他不問,他不想把今天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諧又打破,但心里還是憋了一股煩悶勁兒。
突然褲包里的手機開始震動,他拿出一看:是麗娜。
洛昊拿起手機往陽臺上走,橙歡瞥了他一眼,繼續(xù)看著電視。
“洛昊....我想你了?!彪娫捘穷^是麗娜撒嬌的聲音。
“我今天沒有時間和你閑聊,掛了,不要再打過來!”
洛昊掛了電話,回頭看屋里的人,心里瞬間不是滋味。
他兩手撐在圍欄上,沉思著。
說實話,麗娜這個女人還是給他帶來了很多的樂趣的,不然洛昊不會讓她陪在身邊這么多年。
麗娜的面孔是和年輕時的橙歡有幾分相像,但她比橙歡多了幾分嫵媚和風(fēng)情。
他迷戀那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能給他橙歡永遠給不了他想要的瘋狂。
畢竟現(xiàn)在的女人在風(fēng)月場上混還是有些手段和魅力的。
洛昊在外面偷吃不是一天兩天了,最開始的時候只是和別人玩玩曖昧,可時間長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生活總是需要些刺激,而這種刺激是家里的女人給不了的,最終他就玩到了床上。
出軌一旦有了一次就會有以后的很多次,最開始洛昊還會怕被橙歡察覺而感到惶恐,所以回到家里的時候總是心虛的把橙歡當(dāng)做皇后一樣供著,而那時候的橙歡以為自己是幸福的。
時間久了,那種焦略的心也麻木了,而且橙歡也從沒說過懷疑他的話,導(dǎo)致他更加放肆。
再到很久不歸家門的現(xiàn)象。
但他清楚,不管身體再怎么出軌,只要心里還想著橙歡就行。
但最近橙歡開始有些變化,他還是有些心虛了。
他不知道橙歡的反抗是因為在乎他還是說對他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他已經(jīng)感受到自己好像自信過度,自信橙歡對他太過在乎。
他有些慌神,想想橙歡對他還是好的,以前從沒有和他頂嘴過。
寒風(fēng)吹了幾朵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洛昊才回過神。
他轉(zhuǎn)身準備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橙歡也在看著他,洛昊有些吃驚。
進屋關(guān)了玻璃門,對著手哈了一口氣:“好冷?!?p> 橙歡說:“冷還在外面站了這么久?”她看過時間,足足20分鐘。
“是嗎?”洛昊笑了笑,坐到她的身邊,看著電視里正在放著的偶像劇。
橙歡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再看看電視:“調(diào)了吧,這不是你喜歡的頻道?!?p> 洛昊才反應(yīng)過來,瞬間把她摟在懷里:“沒事,你喜歡看就行?!?p> 橙歡心里仿佛被什么扯了一下,以前,他也是這樣將就她的。
“洛昊,你早這樣多好。”她語氣平靜,沒有任何起伏。
洛昊身子一怔,居然答不上任何的話語。
橙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洗碗?!?p> “嗯?!甭尻稽c了點頭。
他看著在廚房忙碌的橙歡的身影,喉頭哽了哽,眼角有些濕意。
他心里除了橙歡以外是沒有別人的,外面的那些女人不過是生活的調(diào)劑品。
有時候想要清凈的時候他就會回家,就會想到他的橙歡,因為他想要的那一份安靜,只有她能給。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的橙歡讓他有些陌生了。
他不喜歡平凡無味生活,所以他才會在外面周旋,那時候他以為他真的是厭煩了橙歡。
可是真的勞累的時候他還是會想她,原來,他是如此的在乎她。
洛昊畢竟是搞事業(yè)人,事業(yè)有成的人都會有的一個通病。
那就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很多男人選擇了外面的人,也有很多男人放不下家里的人。
洛昊不明白,他對橙歡為什么會有放不開手的執(zhí)拗。
橙歡看著水里的餐具,手上戴著的鉆戒完全格格不入。
她摘下戒指放在臺子上,噼里啪啦的把碗洗了一遍又一遍。
她在問自己:這便是她當(dāng)初追求的婚姻?所謂的夫妻同心?
到底是洛昊霸占著她的生活,還是自己畫地為牢?
后悔,從未有過的后悔。
橙歡覺時常覺得洛昊很可笑,但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最可笑的是她自己。
當(dāng)初覺得嫁給洛昊不會后悔,現(xiàn)在卻覺得無比的后悔,這足以證明她當(dāng)初的堅持就是一個笑話,
她與洛昊十年的婚姻就是白白浪費了時間。
聽見洛昊的電話響了已經(jīng)是兩三天以后,是的,洛昊就和她一直呆家里未曾出門,就仿佛回到了當(dāng)初幸福的時光。
見他要出門的樣子。
橙歡拿了風(fēng)衣給他穿上:“外面冷,別著涼?!?p> 洛昊在她額間留下一吻,心里頓時五味雜陳:“我出差要兩三天,等我回來?!?p> “嗯。”橙歡蹲下提出他的皮鞋為他換上。
直到洛昊進了電梯,橙歡才抹去眼角的濕潤。
畫顏殤
各位友友實在不好意思,本文第十章被禁了,所以有些沒頭腦,不過本人已經(jīng)修改了,坐等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