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能力嗎……真是被你算計了。”男子垂下銬住的雙手，接著說道：“至少讓我輸?shù)拿靼c?！?p> “存在之間是已成形之‘物’，它的空間內(nèi)部已經(jīng)存在，我也只能將它當(dāng)做一個房間使用。虛無之間卻是未成形之‘人’，它沒有自身的空間，依賴現(xiàn)實而存在。”
古斯特頓了頓，接著說道：
“以我現(xiàn)在能發(fā)揮的效果來說，從這里到警署正好是覆蓋范圍。在虛無之間，本質(zhì)是依靠‘人’來定義的，而此刻，我將空間的本質(zhì)定義為無限制的移動。比如說……”
古斯特看向克萊爾，雖然手腳還被繩子綁著，也說不出話，但只是一個會意的眼神，克萊爾就從車上消失不見，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警署的門口。
“我沒在她身上找到水晶，她明明是貨真價實的無能力者……”
“但她身在虛無之間的內(nèi)部，便是如此。你不會認(rèn)為邏……能力只會對使用者有效吧。”
勝負(fù)已分的古斯特察覺到自己有些松懈，險些把一直掩蓋的‘邏各斯’說出口。他清楚這個詞意味著什么，因此也不希望被敵人察覺。畢竟對方不知道能力與哲學(xué)的關(guān)聯(lián)，這是自己最重要的籌碼和武器。
“原來如此，和我是同一類型的能力呢?！?p> “你是指什么？可別想著跑路，虛無之間已經(jīng)被我解除了。”
“在能影響無能力者的方面，我們是一樣的啊，哈哈哈。后會有期，感謝你的情報?！?p> “什么？”古斯特大驚，急忙出手從后面拽住男子的衣領(lǐng)，不過男子只是失去意識的癱倒在座位上，并沒有其他動作。
“感覺哪里不對……總之先這樣吧，回去看看克萊爾的情況?！?p> 古斯特將昏迷男子的手銬又鎖緊了一圈，便獨自下車回到了警署。
警員已經(jīng)給克萊爾松了綁，還給她粗略的用紙杯泡了點紅茶?？吹焦潘固鼗貋?，警員們一股腦的圍了上來。
“不愧是古斯特，輕易的就做到了我們想不到的事，太令人崇拜了！”
“哈？我做什么了？”
“剪藍(lán)線??！說完這一句就消失了，我們差點以為是幻覺呢，還好老大和我們說過你的事情?！?p> “哦，我就隨便那么一說罷了，是你們運氣好。”
“誒？？？”
古斯特打趣的笑著，的確關(guān)于剪藍(lán)線的事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古斯特憑借自己的經(jīng)驗的認(rèn)為以對方的惡趣味，指望他坦誠相告太不現(xiàn)實，才做了這個判斷。
“你回來了，太好了?！笨巳R爾看上去眼角還帶著點淚痕。
“怎么，嚇到了？”
古斯特的擔(dān)心之情并沒有流露出來，只是輕松的說著。
“沒有?！笨巳R爾搖了搖頭，從他在停車場綁架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會救我。
“哎呀哎呀，對別人太過期待的話可不是好事哦。那可是我第一次實戰(zhàn)，好在對手比我更白給一點?！?p> 古斯特和身邊圍著的警員以及克萊爾來回搭著話，警署內(nèi)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切，你們這幫小子，也不知道誰才是警長了?！?p> 鮑勃從正門走了進(jìn)來，接到警員聯(lián)絡(luò)的他剛驅(qū)車回家到半路便調(diào)轉(zhuǎn)車頭，十萬火急的趕了回來。
警員們一哄而散，到各自的崗位上待命。
“所以，事情怎么樣了？”
“都處理完了，你可以回家了。”古斯特笑道。
“切……”鮑勃感覺風(fēng)頭被古斯特?fù)屪?，有些不滿，說道：“也不能白來一趟，走，到你家喝酒去?！?p> “好好好，反正也都這個點了?！惫潘固乜戳丝赐蟊?，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三。
“不過在此之前，那邊那輛車看到?jīng)]有，上面有個昏迷的家伙，已經(jīng)銬住了。”
“……我要考慮擴建一下牢房了，你才聯(lián)系我?guī)滋?，已?jīng)進(jìn)來幾號人了。”
鮑勃指示兩名警員去車?yán)锪b押男子，自己和古斯特繼續(xù)聊著家常。很快，警員們便扶著男子到了大廳，男子也清醒了過來。
“你們不是警察嗎？為什么要抓我？”
男子瑟瑟發(fā)抖，緊張的看著鮑勃和古斯特。
“都這時候了，裝什么蒜！把他帶下去！”鮑勃一聲喝道，男子險些嚇得跳了起來。
“憑什么！我什么都沒做！”
男子激烈的反抗，好在兩名警員身強體壯，一人一邊把男子往牢房的地下通道拖拽。
“停一下?！惫潘固氐?。
警員停下了腳步，盡管不是來自警長的指令，不過在場的人顯然都知道，古斯特的話語在這里也很有分量。
“怎么了？”鮑勃問道。
“你不覺得他有些怪異嗎？”
“別被騙了，我當(dāng)警長這么多年了，什么厚顏無恥的人沒見過。比這貨裝的更拙劣的多得是?！?p> “不，總覺得見過類似的場景……對了！你記不記得前天我們審問威廉的情況？”
“聽你這么說是有那么點像，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這樣吧，你們，把他帶過來先?！?p> 鮑勃指揮警員將男子帶到身邊，詢問道：
“報上你的姓名，年齡，居住地?！?p> “我叫艾伯特.布朗，29歲，住……雖然已經(jīng)無家可歸，不過我在愛丁堡，東市場街一帶活動?！?p> 鮑勃從畏畏縮縮的男子口袋摸索一番，找到了一張駕照，上面的信息完全符合，除了居住地填寫的是公主街29號。在東市場街的附近。
“這個地址，怎么回事？”古斯特看了看證件問道。
“那是以前辦駕照時候的住址了……后來我沾了賭博，染上酒癮，就……成現(xiàn)在的樣子了?！?p> “又是個流浪漢嗎？”古斯特眉頭一皺，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簡單。
“這里是哪里？”古斯特試探性的詢問道。
“不是愛丁堡嗎？”
“康橋?！?p> “什么？”
看著錯愕不已的艾伯特，古斯特繼續(xù)詢問：
“把你……最后的記憶情況和我們說一下吧。”
“今天收到不少施舍，本來想著去市場街的酒館喝兩杯，但好像昨晚的宿醉還沒醒，很快就在路邊睡著了。醒來就是在這里了……”
“還有什么其他的嗎？外面那部車是你的嗎？”
“車？”艾伯特有些混亂，鮑勃便讓警衛(wèi)陪同他去確認(rèn)了一下路邊的車子。
“對，是我的，可我是怎么開到康橋來的？難道夢境成真了？”
“什么夢！”古斯特想起了狄卡的經(jīng)歷，突然警覺了起來，聲音也不由得大了些。
“嗯……應(yīng)該只是個巧合啦，夢見自己一路開車向南邊走，還看到康橋地標(biāo)什么的。不過這里真的是康橋嗎？我到底醒來沒有……?。 ?p> 啪！
鮑勃一巴掌扇在艾伯特臉上，艾伯特吃痛的叫了起來。
“醒了沒？”
“醒，醒了。不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行吧，把他關(guān)在威廉的隔壁吧，你們覺得沒問題就可以一起放了。”古斯特對鮑勃說道。
“你不再審審？沒準(zhǔn)這兩個家伙藏著什么東西呢?！?p> “不用，我多少有些眉目了。他們不過是受害者罷了?！?p> 古斯特向克萊爾示意起身，接著說道：
“就到這里吧，今晚是請不了你喝酒了，我還有別的事忙?！?p> 鮑勃無奈的攤了攤手，目送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