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捷手中厚背刀狠狠地朝陳五的脖子劈去,王捷他并不會刀法,但他知道殺人并不需要刀法,只要出刀的速度夠快,夠準,夠狠,就一定可以殺人。
每出一刀,他都盡量做到快、準、恨。
自從他成為鏢師以來,已揮出了上百刀了,前五十刀,他的出刀的速度夠了,但卻不夠準和狠,為此他的身上多了幾十道傷疤。
五十刀過后,他的刀越來越準,他要砍對手的右眉,就絕對不會碰到對手的睫毛,因為不夠狠,他的身上又新添了十幾道傷疤。
九十刀以后,他的刀快、準、恨三味都集齊了,每一刀,他都會帶著走一條生命。
為此,如非必要,他不會輕易出刀。
腥風(fēng)寨的惡名,他早已如雷貫耳,寨中的每一名成員都是該殺之人。
陳五面對冷冽的刀風(fēng),咧嘴一笑,手中的大環(huán)刀,向上斜劈,只聞“鐺!”的一聲,王捷手中厚背刀被震飛,在空飛旋兩圈后,掉落在地。
王捷的刀飛出的同時,陳五已一腳踹將他給踹飛出去,“砰”一聲,摔在三米開外。
“唔!”
王捷臉色鐵青,弓著身子,捂著肚子,他感覺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他腸胃中攪拌一樣,黃豆大的汗水直冒。
陳五來到王捷身旁,又是一腳將他給踹翻在地,隨著在從身上摸出,一只小指粗細,一寸來長的鐵筒,鐵筒的一頭尖細如劍尖,同時還在倒刺。
陳五在拿出這一奇怪的鐵筒后,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容,接著他狠狠將帶倒刺的一頭,戳進王捷的胸口。
“噗!”
“?。 ?p> 王捷的鮮血順著鐵筒噴涌而出,染紅了胸襟,接著王捷鮮血通過那奇異的鐵筒慢慢的流出。
陳五大喊道:“你們的鏢頭已經(jīng)被我擊敗了,若是不想死就給我束手就擒。”同時他轉(zhuǎn)動那奇異的鐵筒。
“啊!??!”
王捷哀嚎不已,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其余鏢師和商隊護衛(wèi)聽到王捷的哀嚎聲,勢氣大跌,出手更是慢了幾分。
腥風(fēng)寨的劫匪,則是勢氣大漲,出手更加的兇狠。
不一會兒,心生恐懼的鏢師和商隊護衛(wèi)便被盡數(shù)制服,劫匪死了五個,而商隊和鏢師卻死了十個。
胡大貴被劫匪架道陳五的身前,顫栗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頂撞了各位好漢,還請當(dāng)家的饒過我們這一回!”
陳五對胡大貴咧嘴一笑,接著從懷中又摸出一只鐵筒,在胡富貴的面前晃了晃,“剛才我已給過你們機會了??上?!你們不珍惜。給我抓緊了!”
架著胡大貴的兩個劫匪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將胡大貴給牢牢按住。
胡大貴大叫道:“還請好漢饒命啊!我有錢!我有很多錢!只要你們放了我,我都給你們?!?p> 王捷的慘狀他還歷歷在目,太可怕了。
陳五冷笑:“你這肥豬,還沒有資格享受我的招待!更何況我死了五個兄弟,不殺你們怎么慰祭他們的亡魂。”
“都殺了!為兄弟報仇!”
陳五說完轉(zhuǎn)向還在地上躺著的王捷,手中的鐵筒朝王捷的胸口戳去。
王捷心生絕望,閉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預(yù)想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而是聽到一個慘叫聲,同時感覺到他臉被血給濺到了。
他雖閉著眼睛卻也清楚那便是血,那溫度、那腥味,和他第一次殺人時,血濺到臉上的感覺一樣,記得他那時還做了好幾個晚上的惡夢。
王捷掙開了眼睛,便發(fā)現(xiàn)陳五右臂斷了一節(jié),他臉色的血便是陳五的。
是誰?救了他?
王捷連忙抬頭起來,便見一個衣著白衣的少年,手持三尺青鋒漫步在劫匪之中,姿態(tài)說不出的瀟灑以及輕松寫意,每走一步,便有一個劫匪倒下。
不會兒,白衣少年已到五當(dāng)家陳五的面前,其余腥風(fēng)寨的劫匪已都倒在血泊中了。
王捷他看清那少年的臉龐,是他!跟在他們車隊后面的少年。
他原以為對方已經(jīng)遭難了,卻沒想到最后是他救了他們。只是少年的臉上不太好看,似乎吐過的模樣。
陳五捂著斷臂,一臉恐懼看著少年。
陳五他原本是魔教的教眾,一次與正道火拼,不幸的被人砍中了臉上,萬幸沒被砍死,醒來時發(fā)出自己躺在亂葬崗,與尸體為伴。
在逃過一劫之后,他拋棄了之前的身份,落草為寇,仗著有點真功夫,很快也就當(dāng)上劫匪頭,同時因為死過一次,他變得嗜血,喜歡折磨人。
他武功雖然不行,但卻見過魔教教主任我行和五岳劍派的爭斗,見識以及眼力還行。
見過和他一起加入日月神教的同伴,在去圍攻正派的高手時,如同殺雞一般給人殺了,就像眼前白衣少年殺他的屬下一樣。
他知道自己絕不是眼前白衣少年的對手,他半截手臂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他不知自己的手臂是如何被白衣少年給削落的。
他怕了!他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那種滋味他已不想再嘗試一遍了。
他不想死!他要活下去!
他縱身朝灌木叢沖去,如同離弦箭矢,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活下去!
秦?zé)o憂不由一楞,他沒想到對方會跑的那么干脆,白瞎了那張兇狠的臉。
當(dāng)即運起輕功朝陳五追去,慢慢地吊在對方的身后,留對方一命,便是為讓對方帶自己進腥風(fēng)寨。
王捷踉蹌地站了起來,對秦?zé)o憂離去的方向行了一禮,永遠沉誰于此的幾個行鏢的兄弟,情緒低落。
同時他做了一個決定,放棄那個不實際的夢想,他準備這次鏢結(jié)束后,便回老家娶一個大屁股的女人,生幾個孩子,不再過這種把頭提在褲頭上的生活……
胡大貴看著幾個死去的護衛(wèi),小聲嘀咕著:“嗎的!那小子真不是人!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出手,將劫匪給殺了。這樣我就不用付出一大筆安家費了,這趟真的是虧到姥姥家了!”
王捷恰好聽到胡大貴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