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行兇者居然如此猖狂!居然敢在這兩日接連行兇!還殺了貴寺弟子!真是膽大妄為!”張謀沖冠眥裂,一副勃然大怒模樣。
可是法海卻不為其表面所騙,朝著那八段宗門人看了兩眼,見其目光躲閃朝人群之后藏去,顯然如今當面詢問定問不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
見此,法海便看向眼前張謀,點了點附聲喝道“正是如此,而且我覺得這行兇者很有可能在今晚再次行兇,我提議今晚貴派弟子不要外出了,到時候我會讓護寺僧人守住各處通行要道,確保今晚安全無事”
“此乃善舉,不過法海師父放心,今晚我將親自與門中弟子在院內(nèi)各處巡查,確保門中弟子安全無虞”
“既然行兇者已經(jīng)膽敢殺害寺中弟子,想必也是極為猖狂,不講常理之人,我覺得法海師父不如多將寺中護院僧人之力放在巡查各處,護住整個金山寺上”
“我八段宗乃小門小派,到不勞貴寺花費如此重力予以護衛(wèi)”
“來者皆是客,且生死當前,那有什么門派之分,你我都是為求茍活之人罷了”法海搖了搖頭,不愿在與張謀虛與委蛇,寺中雜事頗多,且大典當前,不可能單為此一事便牽扯過多精力,再見這八段宗似有齷蹉隱藏之意,便不愿多說,轉(zhuǎn)身便領(lǐng)著寺中僧人離開了。
瞧見法海等人離開,幾個八段宗門人頓時臉色各異,連忙圍著張謀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事情,張謀見狀連忙示意止語不言,然后引著一眾門人進了屋子。
法海領(lǐng)著一行僧人朝外走去,越走越是覺得剛剛那八段宗失語之言似有不對之處,站立原地,拽著一個僧人湊到耳旁輕聲低語了起來。
……
“劉坤現(xiàn)在也死了!我就說了!肯定是那怪物來報仇了!肯定是那怪物來報仇來了!”剛剛還一臉憤慨,顯得止語不言的八段宗門人被張謀引進屋中便連聲喝道。
說話間,其滿臉的驚恐與害怕,似乎是想起了曾經(jīng)瞧見的一物。
而與其一同進入屋內(nèi)的八段宗門人聽此言,臉色也是大變,紛紛想起了一些事情來。
張謀見狀,倒也不反駁,反倒是看著眼前眾人,一臉冷笑道“想要尋得寶藏,卻又如此怕死!真不知道你們平日里是如何盜墓行竊的!要是沒這個膽子就別吃這行飯,免得丟了祖師爺?shù)哪樏?!?p>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現(xiàn)在俆瓊、劉坤兩人都死掉了,我們余下不過五人!少了俆瓊的堪輿之術(shù)以及劉坤的偵察之術(shù),此行多半不會安全,十有八九我們都會殞命于此!我提議我們不如就此解散,等到再尋到合適之人再聚首進入寺中,再談尋寶一事”
“豎子不足與謀!下一次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你以為寶藏就跟大白蘿卜似的,長在地里就等著你來拔了?!”見幾個同伴都有點頭之意,張謀心中便是暴怒。
“我告訴你們,今日之事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即便你們不去,我也會去!若是我得到寶藏,可別怪我不予諸位!”
“你!張謀!當初可是說好的,若是行事便一同行事!你豈能違背誓言!”
“是你們違背在先!死了不過兩個人,你們就怕這怕那的!那里有半點取寶之意!我實話告訴你們!藏寶之地我已探明,今晚我便會前去盜寶,若是成了!可別怪我張某不講規(guī)矩!”
“你已探明藏寶之地了?”八段宗門人自然不缺聰穎或是多江湖歷練之人,將俆瓊、劉坤兩人之死這么一串聯(lián)起來,便瞬間猜出了十之八九,聲音忽變道“藏寶之地就在那處荒院之中?!俆瓊、劉坤兩人就是為尋寶而亡的?!”
“至寶者,有德者居之!豈會如此輕易便會讓人得到!此二人便是因為無德,遭遇至寶反噬,所以才為此斃命!”
張謀說話,半真半假。至于至寶藏地經(jīng)過張謀多番探查確認,藏寶地點大致便位于那荒院之中,不過什么有德居之,遭遇反噬之說則都是張謀瞎編的。
昨夜見著那團黑霧的詭異表現(xiàn),張謀便知單憑其一人根本難以抗衡,所以眼下見眾人意欲離去,便心生一計打算將那詭異黑霧說成是至寶反噬!到時候等到那黑霧再次出現(xiàn),其便可以說那至寶便藏于黑霧之中,然后借此機會再另尋藏寶之地,然后攜寶外逃!
五人之中的多半是興奮,可還有兩人稍顯懷疑,不過當張謀主動提起今夜行事之事時,兩人便不好再說什么了。
“今夜,我們五人便一同前去取寶!我提議,若是有德居之者,可以得到俆瓊、劉坤兩人的份額!你們覺得如何!”
當聽見張謀說起有關(guān)利益瓜分之事時,幾人紛紛豎起耳朵來。
尤其是又聽見有德居之者可以得到俆瓊、劉坤兩人的份額更是心中澎湃,畢竟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頗為不凡,是特殊的存在,而且都藏著一手絕技,也因此自信自己將成為那名有德者,所以當張謀提起得寶者可以得到俆瓊、劉坤兩人的份額時,心中原本的異議與想法紛紛消失不見,留下的只剩今天晚上該如何行事,才能成為得寶者。
等到張謀將八段宗幾人都送出門外時,剛一關(guān)門,只見屏風之后走出一人來,只見其全身著黑衣,緊縛住全身,一副夜行模樣,若是李道玄在此的話便可知道,這人正是昨天夜里與張謀一同進入荒院之人。
“那和尚已經(jīng)在懷疑你了”
“我自是知道,用不著你來提醒”張謀說話間,伸手便朝著自己的臉揉去。
片刻功夫,只見其仿佛撕下一張薄膜一般,露出真容所在,只見其滿臉的血痂,整個臉部五官已經(jīng)是瞧不起誰是誰了,乍看之下宛如怪物。
“我不是在提醒你,我只是關(guān)心我的自身利益。剛剛那和尚上門找你的時候,門外有一位熟人在打量你”
“誰?”
“那天夜里,你逼著俆瓊前去道歉的那人”
“又是他?!”張謀略感不妙,可是卻不知道不妙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