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刀(求推薦)
隨著刻畫的深入,紫秋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仿佛自己是在雕刻一頭怪物,而且即將完成之時,內(nèi)心在抗拒。
有種強烈的預(yù)感,如果把最后一筆雕刻完畢,怪物就會復(fù)活,那它將是世界的災(zāi)難,第一個便會吃了自己。
惶恐與驚疑,讓他握筆的手,顫抖不停。兩道抬頭紋的縫隙里全是汗水,充滿恐懼的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正在盯著自己刻畫的符印。
“這……”
他隱隱約約已經(jīng)看到了,這怪物,一口猙獰的獠牙,流著惡心的粘液,似乎,餓了很久很久……
“你是誰?”
紫秋仿佛看見了這頭兇獸的往事。
一個個記憶片斷浮現(xiàn)而出,其中一個,天空都是紅色的,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一望無際的大地之上,是數(shù)不清的尸骸……
兇獸就站在面前,宛如小山一般,嘴里咀嚼著大快的生肉,嘴角流下紅色的肉汁……
這畫面讓紫秋想吐。
“這是幻覺!”
他猛的回過神來,眨眨眼睛再次看去,清晰的看見自己的手正在握著筆桿子,雕刻“金字符印”,而且,就差最后一筆便完成了。
然而,他遲疑了,難道說,自己刻完之后,里面封印的怪物將會被放出來?
“怎么可能?不會的,我就這一點點法力,根本不可能!想要放出里面的怪物起碼得是仙人?!?p> 紫秋的理性與數(shù)據(jù)告訴自己,即便刻完,也不可能放出里面的怪物。
“完成了!”
果然,紫秋刻完最后一筆,“叮”的一聲,小刀瞬間升華了,刀刃變得更加鋒利無匹。
他又找到了同樣的刀,一刀劈下,就像切豆腐一樣,鋼刀被一分為二。
反過來,他用鋼刀砍自己的刀,竟沒留下一絲痕跡,反而鋼刀卻崩壞了。
“好厲害,什么一流高手,恐怕都擋不了一刀!真不知是鐵甲硬,還是我的刀硬?!弊锨矬@喜萬分。
只要足夠理智,用合理的數(shù)據(jù)分析,一切不切實際的幻覺,都是云霧,一拍就散。
…
“既然你是黑色的,那就叫黑刀好了!這么鋒利的刀,需要結(jié)實的刀鞘,不然,很容易傷到人?!?p> 紫秋又找了一塊鐵,削成了刀鞘。
然后,用“法力筆”僅剩下的法力,在刀鞘上刻下了粗略且簡陋的金字符印,剛好符印刻完,法力也用完了。
果然不出所料,刀鞘真的比一般鋼鐵要堅硬一些,放置黑刀再好不過。
…
“哇,天都亮了!”
紫秋感到很是疲憊,抬頭打哈欠時,剛好透過窗戶看見,天空已經(jīng)亮起,沒想到自己竟雕刻了一夜。
一路向自己的客房走去,發(fā)現(xiàn)客棧內(nèi)仍然很安靜。
凌晨四點的世界,原來這么寧靜,也有點冷。
抬頭看著天邊,一道美麗的紅霞從地平線升起,這是來到世上的第一道光,這等美景,也只有這個時間段能夠看見。
…
直到周圍的公雞,扯著嗓子打鳴時,才聽見客棧有一些動靜。
因為工作人員開始買菜,整理食材,為今天的食物做準備。
結(jié)果,一位掌勺大廚,一進廚房,頓時傻眼了,廚房里一片狼藉,像是進了一只黃鼠狼。
不過,雞并沒有丟,只是菜刀都莫名其妙的成了碎鐵片……
“難道,這些大俠都吃鐵了?”
大廚郁悶無比。
“遭了!”
大廚面色一變,急忙在刀盒里,找什么東西,越找臉色越難看,最終眼睛通紅,像是憤怒極了。
只見他手里拿著一張紙條,上面則寫了一行字:“大哥,這把刀與我有緣,這是陪你的銀兩!”
“哼!”
掌勺大廚,果然在刀盒里找到了一個錢袋,掂了掂,大約十兩的樣子,內(nèi)心的怒氣頓時平息了不少。
雖然,刀是祖?zhèn)鞯?,可也就比普通刀塊一點,而且刀還小,切菜剁肉也不順手,偷就偷了吧,好歹,偷刀賊還算有良心,放了一些銀兩。
這些錢足夠買一堆刀了!
…
殊不知,罪魁禍首,正在呼呼大睡!
…
“紫兄,還沒起床嗎?”魏蘿一大早便來到紫秋的門口喊著。
他喊了很多聲。
但房間內(nèi)并沒有回音,于是他便推開門進去了,這一進,頓時臉都紅了,原來紫秋剛剛換了一件墨黑色衣服。
“你臉紅什么?”
紫秋轉(zhuǎn)過身來,胸膛是敞開的,才開始一點點系扣子。
“大白天的衣衫不整,成何體統(tǒng)?”魏蘿一臉怒氣。
紫秋無語了:“你闖進我房間,怎么不說?”
魏蘿翻了一個白眼,等到紫秋調(diào)整好衣衫,他才轉(zhuǎn)過頭,怒視著道:“說吧,你為什么說,我是魏國皇子?”
他心里也很納悶,一路走來,從來沒人發(fā)現(xiàn)過自己的身份,此人是怎么知道的,還說的那么準確。
紫秋神秘一笑:“我說我是開天眼算的,你信嗎?”
“哼!你不過是宗師,天眼也只有仙人才能開啟,你少忽悠人。”
魏蘿不知道為什么,一見到此人,內(nèi)心便升起怨氣,像是上輩子被他坑了似得。
紫秋頓時一瞪眼:“誰規(guī)定的只有仙人才能開天眼?我還就開了,怎么著,不服你也開一個。”
“你……”
魏蘿氣的咬牙跺腳,這貨簡直能氣死人,當初瞎了眼了讓他跟著進入仙墓。
“哦!我想起來了,你還得到過一本書,上面記載了修仙界的一些事情,所以你才會這么說!”
紫秋恍然大悟地道。
“你你……”
魏蘿瞪直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件事,天知地知,自己知道,從沒第二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紫秋笑道:“別你你你的,我還知道的更多呢!”
“你你你……”
魏蘿嚇得小臉通紅,急忙捂著胸口,一臉驚悚且警惕的盯著紫秋。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喜歡司馬家的小姐姐,不用緊張,我不會告訴司馬玉的?!弊锨锷衩刭赓獾氐馈?p> 的確,他在魏蘿的歷史片段中,看到了魏蘿和司馬小姐睡在了一起,由于他們蓋著被子,所以在被窩里的動作,他并沒有看見。
“你是人嗎?”
魏蘿有點怕怕,總感覺自己剝的精光,站在此人面前。
“也算是!不過,我心里有幾個疑問,還請你告知!”紫秋點頭道。
魏蘿緊張的捂著胸口,滿臉警惕地道:“什么疑問?”
紫秋道:“你所看的那本書里的內(nèi)容是什么?你們走出魏國的版圖,到現(xiàn)在為止有幾天了?!?p> 聽見這兩個問題,魏蘿忽然笑了,松開了雙手,坦誠地道:“書里的內(nèi)容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自從走出魏國版圖,至今為止,應(yīng)該有三個月了!”
“呃……”
紫秋一愣,他想不通,魏蘿怎么突然間,像是換了一個人,沒有了先前的羞怯,目中反而帶著調(diào)笑的意味。
“三個月?!”
如果,真像魏蘿所言,也就是說,三個月以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情,都不能算作歷史。
而,三個月以外的事情,則算作歷史,自己能夠看到。
對于這樣的設(shè)定,紫秋真的無力吐槽!
“就算你不說書里的內(nèi)容是什么,我大概也能算到!”紫秋自信滿滿。
“哦?洗耳恭聽!”
魏蘿可不信邪,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法術(shù),能夠算到一個人的一切事情,除非他是天宮的司命星君。
戰(zhàn)武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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