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這竹海,最近怎么這么鬧騰!”
只見白柘獨坐在石凳上,舉杯邀飲,好似回答自個對著不遠(yuǎn)處的三人出聲道:“你魔宗的人來我這有何貴干?”
抬首杯酒下肚,干凈利落。
此時陽焱上前一步,“白少宗主,可愿與我陽某做筆交易?”
“哦?交易?這你我可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立場,沒什么好交易的?!?p> 白柘興致泛泛的又說道:“再說了,我白某可沒什么可與你做交易的,今時不同往日了……”
陽焱果斷的拋出消息,不欲打機槍。
“你兒子的下落!”
“你們,”
白柘失神的擲落杯盞,起身厲聲質(zhì)問“你們都知道些什么?”
眼神不善,氣勢駭人。
陽焱何懼之,形分庭之勢。
“你兒子可不在混沌界,你被渾七騙了!”
白柘其實已經(jīng)相信了,畢竟當(dāng)初孤身上混沌界時
不銷說父親的阻撓,就連靈兒的面也沒能見上一面,就被渾七給重傷,逐出混沌界,
本想下次九界靈墟開啟時,再探究竟,
本以為言兒是被下了禁制,所以才沒能感受到他的氣息,這么說來如果言兒當(dāng)時并未在混沌界,也是有可能的;
但還是收斂心神斟酌道:
“可有證據(jù)?”
“十三年前,凈幽曾向我匯報過,說在幽冥壇附近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p> “這意味著什么,相信白少宗主不用我詳說吧!”
“凈幽?幽冥壇那兩個使者都不過是區(qū)區(qū)魔嬰的修為,怎能發(fā)現(xiàn)的了混沌界那些老妖怪的氣息!”
白柘拂袖,很是氣憤。
“白少宗主可曾聽過這十大體質(zhì)?這凈幽就是那以偵察聞名的星幻塵體!”
“哦?”
“那你要什么?”
“田晧!”
“嘖嘖!這可是田家的人,你莫不是來錯地了!”
“怎么白少宗主還是不相信?”
“白少宗主,這田晧可不是你兒子,還用藏著?”
此刻的陽焱也失去了耐心,不欲周旋
“你陽焱說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但是你們估錯了,你所謂的消息不過就是我兒在臨泉鎮(zhèn)上,可是?”
白柘一語道破這陽焱所帶來的消息內(nèi)容會是這個。
“若說是在臨泉鎮(zhèn)上這可稱不上是消息,畢竟混沌界的那些人可是有活動范圍的限制,而魔獸森林就是他們的范圍極限!”
陽焱顯然是有備而來的,怎么會就此輸陣。
“這臨泉鎮(zhèn)又是距離魔獸森林最近的有人煙的地方,白少宗主經(jīng)我一提醒,不可能會沒想到這點,不過眼下令公子可已經(jīng)不在臨泉鎮(zhèn)上了?!?p> “話說到這份上了,就是不知你白少宗主到底交不交易?”
“那你們可得再等一陣子,并且事后還得將人給我完璧歸趙!”
“無妨,我們便在你這竹林等上一會又如何,相信白少宗主不會介意吧?”
“這令郎應(yīng)該是在西云國附近!”
陽焱突然出聲將消息內(nèi)容道出口。
“多謝!”
“陽焱,你怎么知道這白少宗主的兒子是在西云國?”
水寒不解的問著對方。
“這不過是我的推測,這在不在就看白少宗主的運氣如何了!”
此時的陽焱卻是無賴般的甩手,難得的開起了玩笑,可是;
“其實這白少宗主的兒子之所以沒被自己的父親所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他本身不是修士,只是一介凡人,這就意味著當(dāng)初發(fā)生過的事有一些隱情是白柘自己都不知道的,而這一切,都是仙門的事,這消息我本來是有其他用處的,但是現(xiàn)在賣白柘一個好,也不虧!”
其實水寒知道,陽焱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但是多年相伴,何需多言,一切盡在無言中,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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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示,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在臨泉鎮(zhèn)待下去了?竟公然與田家為敵!”
路示毫不介意周遭的敵意,慢慢逼近;
“你們田家在這第一把手的位置上也待的太久了,正好趁我這準(zhǔn)女婿也回來了,這天也該變一變了!”
一時竟是將道君的威壓盡釋,毫無保留。
“哼,莫以為你現(xiàn)在是道君了,就以為能耐了,別忘了我們田家可不僅僅有道君!”
在威壓下,在場的眾人都不好受,田五強撐著地指望能在言語上逼退路示,但是;
“你們田家的能耐,我路某早已領(lǐng)略過了,你們那位道君,眼下可不在田家,這萬獸宗的那位,遠(yuǎn)在千里之外,怎會為了這點子小事而千里迢迢的來相助!”
得了,這家族大事竟是被人說成是小事,也就是他一人了吧?
“現(xiàn)在你們田家明面上能與我路示一戰(zhàn)的,不過就是田大,可眼下他好像并不在田家?”
路示垂眸好似深思的模樣;
“欸,瞧我這記性,你們的田三長老也是可以的,不知他人呢?”
“這都鬧這么大響聲了,還不見他人,不會還在魔獸森林吧?”
環(huán)顧一周,卻無人敢應(yīng)。
“還有這臨泉鎮(zhèn)上其他的幾大家族,你們覺得又有誰會相助?”
“誰說沒有?”
此時只見田昀與三潭閣閣主紋波道君一起來到路示跟前;原來這田昀在密室里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親不見了,心緒不寧又去找紋波道君想一探究竟,沒成想這路示竟是上門砸場子了,這不就一道來了。
路示也不驚訝,慢悠悠的拱手道:“失敬,失敬!原來是紋波道君!”
絲毫不理會聲音的發(fā)出者。
紋波道君也不失禮數(shù),回敬道:“路兄,恭賀你成為道君!不知何時筵席?屆時……”
尾音卻是被路示給截胡了
“不知紋波道君來此是為何?”
真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紋波道君面上不顯怒氣,反而是笑呵呵著。
“也沒什么,就是這田家的事路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過怎樣?”
本來這交易內(nèi)容也只是保下田昀一人足矣,然而沒成想只不過是個試探,路示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
“原來是為這事?這既然紋波道君出言了,那路某怎樣也該賣個面子,不過這田家的第一世家的頭銜是否就由紋波道君來摘下?”
面對老牌道君路示一點也不似初出茅廬的小子,正面對上紋波道君,說出自己的條件;
也對,那能輕易就把面子給賣了;
怎樣都得不枉此行才好。
紋波道君一聽還是有所顧慮,畢竟這田鋒在萬獸宗的地位不低,到時候若是追究起來,可不好推脫,再者這田厲至今都不曾露面,不知是什么個情況,難道是已經(jīng)……
可是這路示到底是喻意幾何,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這第一世家的頭銜嗎?
最后
“可以,三日后我紋波會親自召幾大家族家主前來三潭閣會晤,到時自會親自宣布路家取代田家成為臨泉鎮(zhèn)第一世家的消息!”
咳咳
這世家的排名一般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誰會真的把排名放在明面上去較一二,畢竟每個家族的成名史不一樣,所擅長的領(lǐng)域也不一樣,這只有真的實力過橫的,才能當(dāng)?shù)谝皇兰业念^銜,而這不僅是個稱號還是一種認(rèn)可,再者能得萬獸宗的承認(rèn),往后還是好處多多的,難道路示就是為了這個?
路示見好就收,絲毫不見先前仗勢欺人的模樣,謙虛道:
“那就有勞紋波道君了,路某先行謝過了!”
“對了,賢侄,令尊臨走前甚是掛念你!”
路示留下這么一句令人晦明不黯的話語,便轉(zhuǎn)身離去!
紋波道君眼見路示離去便也不再逗留,也留下一句話。
“告辭!”
田五心有不忿,就是面上也不虞;
“少主,路示這個王、八、dan,怎么可以就讓他走了!”
“家主一定是遭他毒手了,對,就是這樣更不能讓他走了,少主!”
最后音量都提高了。
田昀顯然智商還在線,沒有失了風(fēng)度。
“閉嘴!現(xiàn)下田家可沒有誰有這本事能讓路示把命留下來!”
田五看著田昀銳利的眼神不禁膽戰(zhàn)心驚的,一時也回過神了:是了,少主肯定更擔(dān)心,眼下更不能亂了分寸,不然家主若是沒回來,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田昀可沒功夫關(guān)心田五的內(nèi)心活動。
“父親眼下莫名失蹤,這路示應(yīng)該是知道些什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父親并無性命之憂!”
雖然田昀是這么說,但是沒根沒據(jù)的,難以讓人相信啊!
“這、少主,家主真的還沒有……”
田五欲言又止的,田昀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八]有動手!”
這時一直充當(dāng)背景板的田七說“難道家主是被人給囚禁了?”
只字不提路示。
“少主,有紋波道君相助,量他路示也不敢不放人!”
田五此番的表現(xiàn)在田昀眼里絕對是負(fù)值了。
“愚不可及!”
“人三潭閣閣主,犯得著為了我們田家而得罪另一位道君?”
“況且,這要的不過是第一世家的頭銜,就算是換給別人,對他們?nèi)f獸宗也沒什么損失!”
“還有,這田大到底去了哪?你們真的沒人知道?”
這炮火一開可不就波及他人了,在場的紛紛跪地“回稟少主,我等是真不知道田大的去向蹤跡!”
“算了,這幾天都先安分點,手頭上的事該怎樣就怎樣,勿松懈!”
“誰敢意氣用事,就給我滾出田家!”
“一切等三日后自會知曉!”
最后
田昀留下這么一句摸棱兩可的話,便轉(zhuǎn)頭不見了!
留下田五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