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兩位姑娘是陛下賜給殿下的。”吳總管說明兩名女子的來歷。
那二人聽見后,急忙叩拜,口中連連道:“求殿下為妾身做主?!?p> 皇上可真是對自己關懷備至,穆昀蕭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你看著辦,愛擱哪擱哪。”
吳總管忙道:“殿下,老奴不敢。兩位姑娘是讓王妃趕出來的,老奴不知該如何是好呀?!?p> “趕出來的?”聽到這里,穆昀蕭來了興致,“怎么趕的?”
吳總管回道:“傳旨之人剛走,王妃都沒讓兩位姑娘進屋,直接拿掃帚給轟了出來。還說誰敢讓她們進門一步,就打斷誰的腿?!?p> “是嗎?”穆昀蕭突然心情大好,“那還不照王妃說的辦?!?p> “這,這”吳總管為難道,“這畢竟是陛下賞賜的。若陛下怪罪下來?”
“這下令之人都不怕,你怕什么?!蹦玛朗捳f完,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三張錯愕的臉。
穆昀蕭回到屋中,將采凝寫給師父為自己治傷的書信拿出來,派人送了出去。巍老先生是當世有名的神醫(yī),希望可以治好采凝的癥狀。
此時,在房中的采凝正在苦惱,“素問,你說皇上是怎么想的?他為什么不直接廢了我,而是給穆昀蕭送了兩個美人?”
本以為此計甚好。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素問卻擔心她會受皇上責罰,提醒道:“小姐,你真不應該把人趕出去。惹怒了皇上怎么辦?”
采凝為自己打氣道:“就是要惹怒他,這樣他一著急,說不定就把我給廢了。”
素問真的想不明白,問道:“小姐,你為什么非要和殿下和離?殿下挺好的呀。”
“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一定要離開他。”采凝低聲道。
“這是什么道理?”素問摸不著頭腦。
“我的道理?!辈赡⒉恢涝撊绾谓忉尅G≡诖藭r,穆昀蕭派人來傳她過去。
采凝已經不記得是第多少次來他的書房,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走幾次這條路,此時竟有了依戀之情。
素手輕輕扣門,熟悉的聲音傳出,“進來。”
穆昀蕭靜靜的看著采凝,緩緩道:“裴采凝,你將本王的女人趕出去,是何意?”
采凝笑了笑,她并不認為他有多在乎她們,淡淡道:“殿下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說呢?”穆昀蕭反問。
“那殿下罰吧。但讓她們進門,不可能?!辈赡龍远ǖ?。
“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在乎本王呢!這要是傳到他的耳中,傷心了,你不心疼?”穆昀蕭調笑道。
對于他的追問,采凝無法回答。只見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自己走來。
“你把人趕走,是想皇上遷怒與你,好廢了你,是不是?”穆昀蕭步步緊逼。
采凝錯愕于他的判斷,不甘示弱道:“殿下覺得此計如何?”
穆昀蕭懶懶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不怎么樣。”
“那又如何?!辈赡辉诤醯溃蟛涣俗约涸傧肫渌k法。
“是嗎?此時,你父親應該被宣進宮了?!蹦玛朗捄谜韵镜目粗赡姆磻?。
聽到這里,采凝終于有了些緊張,她緊緊地盯著穆昀蕭,想從他的面容上發(fā)現(xiàn)一絲謊言。但卻失敗了。采凝轉身向外走去。
“你去能做什么?”穆昀蕭的聲音傳來。
是呀,自己過去能做什么?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采凝收住了腳步。
穆昀蕭示意采凝坐下,淡淡道:“以后,不要自作主張,這皇宮比你想的要復雜的多。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皇上不過就是告誡你父親一番,讓你父親親自把人送進來罷了?!?p> 采凝聽他如此說,放下了心。不知不覺中,她竟已如此信他。
“一個月?!?p> “什么?”采凝不知穆昀蕭什么意思,問道。
“一個月后,本王放你走?!?p> “真的?”采凝不可置信。
穆昀蕭笑了笑,“裴采凝,你不用表現(xiàn)的如此興奮吧?”
采凝道了句“多謝殿下?!北愦颐ε芰顺鋈?。她竟不敢問穆昀蕭為何同意。
穆昀蕭看著采凝遠去的背影,自嘲道:“既然打算忘了她,為何還要給自己一個月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