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芳在角落里抱著白色長傘,她忽然上前,將蹇世博攔住:“你昨日為什么出現(xiàn)在大殿口...?”
蹇世博傷并沒有好,因此他面色蒼白如紙。他沒開口,看了尋芳眼:“昨夜她沒回來?!八吹綄し纪蝗幻嫔y看。心里了然,上前一步:“尋芳,我將葉長笠,施語陽,當做至交好友...那日的事情并不怪任何一個人,你不該把這事情算到她的頭上?!?p> 尋芳見他這般說話,心里倒是委屈不已:“我替你打抱不平,你倒是好,滿心眼都惦記起她來了?!?p> 她輕哼一聲:“她昨日打傷一朱華宗弟子,平日里倒是不顯山露水,可是考校時候卻大出風頭。此女心機不少。當日得罪趙掌事,明明她的實力不再你之下。她不出頭,倒是讓你出頭,現(xiàn)在害你這樣,自己卻平步青云起來了....”
蹇世博語塞,此時沐靜姝的聲音響起。
他們回頭,見沐靜姝滿臉寒霜的走近,她瞥了尋芳一眼,語氣涼涼的說:“趙掌事,大掌事都來了?!彼凵裨趯し己湾渴啦┠樕蠏吡讼?。尋芳一聽,臉色頓時僵住。難不成是趙掌事這會來尋他們的麻煩?
“今天怎么突然召集我們?”身旁兩個弟子走過。另一人開口。
“我也不知道哩,難不成是說昨日門內考校的事宜?”
“哎呀,我這一年修為并無長進,這可如何是好!昨日連敗幾場。不過這次恐怕正輝師兄他們怕是要入內門罷!”
“別說敗給師兄弟,就是敗給其他宗門弟子....真是丟了峰主的臉,唉....”昨日考校忽然加入其他宗門弟子,明面上說的是各派交流,實際上是你死我活的爭面子工程。如今個大宗門齊聚御荒,時常都能看到其他弟子經過的身影。更叫眾人憋了一口氣。
而蹇世博已經是心事重重,葉長笠在他身旁低聲說:“你在擔心什么?”昨夜施語陽一夜沒回來,蹇世博重傷還沒痊愈,只能在容荇的內院養(yǎng)傷。兩人四處詢問一番,只知道她下山去了,至今未歸。
“趙掌事未必能把手伸到這里來。至少明面上,他不能做什么?!?p> ”你也知道是明面上了。“蹇世博低聲罵道:“私底下的陰招他還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有預感,這狗東西沒這么容易放過我們?!?p> 葉長笠咳嗽一聲,見他神色不明,便開口:“你一會假裝身體不適,我送你回內院。”
見蹇世博愣了片刻。他淡淡的說“我已寫信告知容荇師叔,有她在,便無事?!彼鹕碚居阱渴啦┟媲?。擋住他。雙手負在身后。
外院此時站滿了弟子。少說有兩三百人,收到傳音紙以后,他們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都在下面竊竊私語。葉長笠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后面,冷不防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兩個衣著黑色的人。
如果施語陽在場肯定能認得出來,那正是甲,乙,原煥排行天干地支護衛(wèi)!
施語陽此時并不在場,而這些弟子平日里都鮮少來往。彼此并不熟悉,除了身邊人,沒有人會記得少了誰,多了誰。
蹇世博不敢放松警惕,連忙用神魂探查。他的神魂剛睜開,就看到漆黑中,一條手指粗細的神魂探過來。正巧對上她自己。蹇世博。立刻收起神魂。睜開眼,正巧對上護衛(wèi)乙的眼睛。他跟著前面弟子的腳步走上前。心里卻在思考。
“傳信是大掌事和趙掌事,來的卻是這萬岳弟子。這其中有何關聯(lián)?”
他收回神魂,煉氣弟子神魂探索范圍有百丈。并且不同于其他人的神魂像繩索絲網,他的如同一盞油燈,能照亮整個空間。這樣就不用花時間一點點的探索。而是立刻就能探索周圍所有的事物。
乙還沒有探到他身上。蹇世博已經察覺到了帶著惡意的氣息。
臺上,乙正在仔細觀察眾人,小宗主說那個小賤人正是渡紫峰的外院弟子,可外院人數(shù)眾多,況且他們是依仗萬岳弟子的身份來做客,便不能大動干戈。
如果找不到跟那女子在外院的同伴,就是他們辦事不利,少不了受罰。原煥手段厲害,這二人是萬萬不想遭遇刑法。只能出了個主意,又在大掌事耳邊私語一番。
胖掌事聽到“藥童?!倍?,已經是臉色有異。
他給下面的司嚴使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自己則對著下面的弟子大聲的宣布這二人的話:“這兩位是萬岳小宗主座下弟子。萬岳弟子精通制藥,奉掌門之令,各門派弟子交流所長,互相學習。因此,今天來是過來給大家展示萬岳宗制藥技藝。大家可以一一上前觀摩?!?p> 他拋下重磅炸彈,底下弟子紛紛炸開花一樣。個個摩拳擦掌起來。
這是天大的好機會,各個精通丹藥術法的弟子大多都敝帚自珍。鮮少有這樣大方教授技藝的機會,當即不在扭扭捏捏,排著隊上去展示自己炮制藥材技藝。
又有一個弟子上去了。施展了一個‘朝來寒雨決’。她是煉氣三層。所以施展的靈力嫻熟,掌事看過眼,點了點頭表示
贊許,又用眼神去詢問兩個護衛(wèi)。他二人只隨意搖了搖頭,就叫那名弟子下去了。
乙一沉聲說:“諸位不必焦躁,在場弟子人數(shù)頗多,不如這樣,我二人先展示我宗門煉制藥所需材料。眾人可以一一觀摩?!彼_口,地下一片叫好,此時外院弟子都以為這是場別開生面的交流會。待過了半刻中,眾人便都安靜下來。
甲拍了拍手:“喚制藥弟子上來?!?p> 乙冷笑:“不知死活,那就叫他們來見識見識我們萬岳宗的厲害?!?p> 甲:“不錯?!?p> 他二人短暫眼神交匯,叫了一聲,那身后忽然多出個穿著赤紅色長袍的人,此女就是癸。她將人一一帶出來。
這些人還沒走到臺前,胖管事就聞到股奇怪的氣味。他微微抬頭,忽然感覺身后一靜。仿佛瞬間四周被按下了靜音鍵。緊接著他就看到個噩夢一樣的情景。約莫四五個長著滿頭傷口。甚至可以論的上是奇形怪狀的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