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言生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高爾夫球場,馮明恩緊隨其后,事實上,早在兩個小時以前,馮明恩就已經(jīng)到了,提前與在現(xiàn)場喬裝打扮的弟兄打好了招呼。
“TOM,這邊請!”齊言生戴著墨鏡,手里握著高爾夫球桿,就這樣看著玻璃門外一前一后兩個人的到來。
刀疤仔戴著一個美國佬來到了齊言生與馮明恩面前,介紹道:“這就是我們一直說的湯姆先生,這是言哥?!?p> “齊先生,幸會,久聞大名!”湯姆熱情地主動握手示好,齊言生卻并未予以回禮,倒是跟在身后的馮明恩站了出來,緩解尷尬,“湯姆先生,您好,我是齊先生的合作伙伴,很高興認(rèn)識你!”
“你是誰?刀疤仔,你之前可沒說過這個人的存在。還有,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言哥嗎?不過如此,哼!”美國佬見情況不對勁,于是便轉(zhuǎn)身就要走。
“哎哎哎,湯姆先生,言哥初次見面,不懂規(guī)矩,再給個機會,再給個機會?!钡栋套猩锨皵r住了湯姆的去路。
“齊言生,讓我把人叫來的是你,現(xiàn)在這副態(tài)度的也是你,你到底想鬧哪樣?生意做還是不做?”刀疤仔急了。
“做,把你身上的竊聽器摘了,叫你們真正的老大出來,我們面對面談,否則,今天這場高爾夫還真是打不成?!饼R言生拿起一根雪茄,叼在嘴里,氣定神閑地坐了下來,強子眼疾手快地替齊言生點上了火。
“你在說什么呢?這些年我一直跟湯姆先生接頭,哪有什么真正的老大?我看你是昨晚酒喝多了吧?”刀疤仔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找了個椅子,也坐了下來,生悶氣。
倒是那個美國佬,聽著耳朵里真正湯姆的指令,對齊言生笑了:“齊先生,老板說我們要再約時間,不過只有你自己,后天晚上曼谷天然度假村見!”
說完,美國佬便帶著手下離開了,他這一說,倒讓在一旁的刀疤仔徹底蒙圈了,自己打了這么多年交道的湯姆先生,居然是假的,想起來就生氣,美國人藏得可夠深的。
“媽的,這美國佬騙了老子這么久,幸虧老子福大命大,沒出過什么事兒,不然倒霉的就我一個人,他倒是能逍遙法外。不過,言哥,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刀疤仔不得不說,齊言生的確有著他無法比擬的智慧。
“信口胡說的,沒想到他們這群蠢貨就信了?!饼R言生拍了拍刀疤仔的肩膀,以示寬慰,這個解釋,倒襯托地他刀疤仔也像個智障了。
“我讓你帶的配方呢?”齊言生可沒忘了這個約定。
“合同呢?”刀疤仔也不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強子拎了300萬美金,拿了一張合同上來,交到了刀疤仔手里,刀疤仔的手下驗過錢后,刀疤仔也把配方給了齊言生,雖然不情不愿。
“疤爺,合作愉快!”齊言生與刀疤仔握手的那一刻,掏出了別在強子腰間的手槍,絲毫沒有給刀疤仔和他手下反應(yīng)的機會,一槍爆頭,就像當(dāng)年,刀疤仔殺害齊園園父母的手法一樣。
隨著刀疤仔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齊言生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這口氣,才總算是長舒了出來,他在心里對著遠在天堂的齊園園說道:“圓圓,你看見了嗎?我替你報仇了!”
那一刻的齊言生,不是警察,不是毒販,不是臥底,他只是一個為自己妻子完成臨終夙愿的普通丈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