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處空曠的洞穴內(nèi),燃燒著幾把火把。
一個男子醒來,發(fā)出一聲呻吟。
男子的身邊放了一個簾帽,他緩緩睜開眼睛,打量周圍,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處奇怪的地方,這里四處都是石壁,像是一處洞穴,又像是密室。
他記得昨天晚上跟著那個戴面具的男子,只是那個男子拐入墻角的時候突然消失,然后就跟丟了。
正當自己迷惑之際,一不小心被人襲擊,然后就昏了過去。
當他醒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躺在這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瞇了瞇眼睛,發(fā)現(xiàn)在他的對面有一處類似祭臺的圓形石臺,石臺上站著一個人,他的臉上帶著面具,面具和昨天晚上他看見的面具一樣。
不過,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人和昨天晚上他見的那人絕不是同一個人。
“你是誰?”他問。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你可以叫我閣主?!蹦莻€自稱閣主的面具人說道。
“這里是什么地方?”
閣主笑道:“別總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我倘若想殺你,你也活不到現(xiàn)在?!?p> “你抓我來到底想干什么?”
閣主說:“你想知道是誰殺死了你的哥哥嗎?”
躺在地方的男子眼睛透著一抹光芒,“是誰?”
“告訴你也無妨,不過……”閣主停頓了一下,“就算告訴你,你也殺不了他。”
男子情緒有些不穩(wěn),“我只想知道他是誰?”
閣主輕笑道:“你想要去找他?”
男子咬牙切齒道:“沒錯。”
閣主語氣輕佻,把下垂的雙手背在后面,“那你和送死有什么區(qū)別?”
男子沉默,他知道眼前的神秘人說的不錯,畢竟自己還沒有達到自己哥哥當初的境界。
“你想報仇嗎?”閣主又問。
男子抬頭,頂著那個戴面具的神秘人,“當然是想,你要我做些什么?”
男子自然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神秘人幫他報仇,他也要付出代價。
閣主笑道:“你的家傳武功確實修煉很快,但想要殺那人,是絕對不夠的。因為他現(xiàn)在的武功,是你修煉十年都追不上的。”
閣主沒有等男子說話,繼續(xù)說道:“而且你習武比較晚,根骨基本定型,哪怕你家傳武功特殊,是一門速成的功法,但是想要達到先天,最起碼要耗費五年的時間。而就在前幾日,那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一個先天高手?!?p> 男子看著那個閣主,自然知道他給自己說這些,一定也想到了應對方法,“我要怎么做?!?p> 閣主說:“我這里有一部功法,比你的家傳功法要強大數(shù)十倍,能夠讓你一年之內(nèi)突破先天?!?p> 男子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問:“代價是什么?”
“幫我找東西?!?p> 那個神秘的閣主說的代價不是很清楚,但男子依然點了頭。
他接受了,代表他愿意付出這個并不具體的代價。
“哦,對了?!遍w主語氣較輕,又好像夾雜著一些笑意,說:“你并不是我抓回來的,而是我請過來的。”
是強調(diào)?是威脅?還是糾正?對男子來說,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洞中搖曳著火把,但依然黑暗。
……
……
汴京的大街上,人并不是太多。
甚至都沒有山脈邊緣的小鎮(zhèn)上的人多。
在街上,走著兩個人,一個人比較懶散,另一個帶著一頂黑色的簾帽。
二人在街道上行走,對周圍的吆喝聲叫賣聲如若惘聞。
他們先是來到了一家醫(yī)館,不過這家醫(yī)館十分正常,滿是病人。
一家擁有病人的醫(yī)館當然正常,沒有病人,這才奇怪呢。
“呦,小五來啦?!闭驹诠衽_的一個老人笑著對小五打招呼,就好像很熟悉一般。
小五早在進醫(yī)館之前就收起了懶散,他恭敬地對著老人行禮。
然后詢問道:“最近您可忙的很?可別累著?!?p> 老人笑著說:“我這算什么累不累的,雖然腿腳有些不方便,但是影響也不大?!?p> 小五繼續(xù)說道:“您注意休息??蓜e太操勞了?!?p> 老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對了,你是來找你師兄的吧?”
小五點頭,說:“正是?!?p> 老人看了看小五身后的何一刀,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一樣,笑著對何一刀點了點頭,“他在后院,你們?nèi)フ宜伞!?p> 何一刀拱手回禮。然后他發(fā)現(xiàn)老者神情有些異樣。
“走吧?!毙∥遢p叫了何一刀一聲。
二人告辭離開,跨過診室,來到了后院。
何一刀問:“那人是誰?”
小五搖了搖頭。
這是不說?不知道?還是不要問?
小五好像又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前輩?!?p> ……
……
后院不小,有不少房間。
這家醫(yī)館看起來也是挺大的,反正要比在小鎮(zhèn)上的那家奇怪的醫(yī)館大的多。
小五帶著何一刀來到了一間房間,房間裝飾樸素,基本上就是簡單的家具和床上的被子。
唯一一件略顯古意的家具就是一面屏風。
在那面屏風后面,站著一個人。那人身著白衣,從輪廓來看,豐神俊朗,也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
“師兄?!毙∥褰辛艘宦?。
只見,一位白衣男子從屏風后面走出來,手中還拿著不和時節(jié)的一把扇子。
何一刀眉頭一皺,“是你?”
柳憶南輕笑,“沒想到又見面了。”
何一刀沒有說話,他一直盯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他一直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很危險。
柳憶南能夠感受到他的眼光,雖然隔著簾帽。因為何一刀感覺他在與自己對視。
柳憶南在此開口,“沒想到你竟然加入了云霧閣?!?p> 何一刀說:“我也沒想到你會在云霧閣。更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云霧閣的閣主?!?p> 柳憶南來了興趣,笑著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云霧閣的閣主?”
何一刀說:“直覺?!?p> 柳憶南‘呵呵’的笑了一聲,不夠爽朗,但很儒雅,很符合他手中的扇子,“你是個有趣的人?!?p> 何一刀沒有說話。
“你還記得那個瘋子嗎?”柳憶南問。
何一刀說:“記得,而且我跟你說過他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柳憶南這次沒有懷疑何一刀,他又說,“他是我們的一個總管,但又是半個云霧閣的叛徒。”
“叛徒?”
又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