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森林中的城堡
空地中的影像變換的越來越慢,逐漸有定格的趨勢——一座被冰雪覆蓋的鮮血城堡。
林中回蕩的低語聲戛然而止,一個血色的人影出現(xiàn)在林地中央,身體擺出一個奇怪的動作,大吼一聲:
“Gyere, a szurkolók kastélya!”
隨著這聲吼叫,原本在日暮森林緩慢流動的血腥魔法能量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開始瘋狂的朝著這片空地匯聚。
大量的血腥能量匯聚成一道實質(zhì)化的能量洪流,最終落在那個血色身影手上,形成了一把類似巨大錐子的東西。
血色身影使出所有的力氣將手中的“錐子”向空中的血色城堡狠狠一擲。
只見血紅“錐子”的尖端定格在距離空中城堡大概5尺之處,一圈圈透明的漣漪自“錐子”尖端蕩漾開來,攪得四周空間震動,黑色的空間裂縫時隱時現(xiàn)。
血色人影見狀,雙手舞動,繼續(xù)變換了幾個手勢,嘴里瘋狂念動著邪惡的咒語,陣陣危險的氣息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破!”隨著咒語的結(jié)束,血色身影大喝一聲,整個身軀像吹了氣的氣球一樣急劇膨脹,最終炸成漫天紅光,投入到半空中的“錐子”里。
半空中的“錐子”吸收了這些紅光,像吃了補藥一樣,更加兇猛,朝著5尺外的城堡就是一頓猛鉆。
“噗”,類似厚皮革被戳破的聲音突兀響起,“錐子”消失在空中,一個明顯的破洞浮現(xiàn)在半空中。
四周的空間開始劇烈震蕩,鮮血城堡帶著恐怖的威壓一點一點的從空中的“破洞”擠了出來,轟然落在空地上,強大的風(fēng)壓將四周的樹木吹得盡皆倒伏,就連四周之前被血腥魔法控制住的動物也是被吹得顛三倒四。
“咣當(dāng)”,鮮血城堡的大門落下,大門盡頭兩根銹跡斑斑的鐵鏈在空中微微搖晃。
一道人耳聽不到的高頻音波從城堡中傳出,周圍被控制的野獸們排著隊伍魚貫而入。
……
空間震蕩散播向遠(yuǎn)方,波及到伊薩二人,兩人相視一眼,表情微微變化。
“空間躍遷?看這個震蕩規(guī)模至少還是2級的躍遷事件……”伊薩急用法術(shù)截取了一部分空間能量分析道。
突然兩人的臉色難看起來,伊薩的手背與納特的肩頭都亮起了一個奇怪的花紋。
這個花紋并不復(fù)雜,由三個圖形構(gòu)成:一個紡錘形的紋路中內(nèi)接一個正圓,圓形中間則是一道豎直的短線。三者共同構(gòu)成了一個類似眼睛的花紋。
而此時從花紋處傳來的陣陣灼熱感刺痛著兩人的神經(jīng)。
“判斷失誤了呀……”伊薩輕笑一聲,“是外空間的那些咂總又來了呀,呵呵,是2級異界入侵呀……”
不知為何,此刻的伊薩一改之前的輕松隨意,整個人充滿了殺氣與一點點神經(jīng)質(zhì)。
“多少年了?”納特緩緩的吐出幾個字,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渾身上下露出精悍的氣息。
“十二年了吧,安穩(wěn)日子過的長了,記不太清了,就記得那個時候你角還沒斷呢……”伊薩說著將左手的法術(shù)書打開,對著上面記錄的法術(shù)進行著修改。
納特活動了一下脖子,神情陷入了回憶,緩緩說道:“都十二年了,那個時候我們還是三個人……”
“夠了!別提那個人的名字!”伊薩粗暴的打斷了納特的敘述,“與其緬懷過去,不如先把這次來的咂總都干掉!”
伊薩說完,給兩人施加了《輕身術(shù)》《腳底抹油》《耐力增強》三個法術(shù),率先朝著空間震蕩傳來的方向前進。
“伊薩你還是這么放不下啊……”納特?fù)u了搖頭,變身《旅行形態(tài)》朝著伊薩追去。
……
少頃,兩人來到了鮮血城堡之外。
這座城堡外墻皆為血紅色,墻磚上的顏色明暗變換不定,仿佛整座城堡是由流動的鮮血構(gòu)成的。
城墻上有不上士兵在巡邏的樣子,但是士兵的樣子在血色籠罩下看不清楚,依稀只能分辨出是獸頭人身的樣子。
《群體隱身術(shù)》!
伊薩一揮法杖,一股輕柔似薄紗的能量籠罩二人。
伊薩兩人的身形漸漸模糊,最終完全消失不見。但是當(dāng)兩人運動起來的時候,仔細(xì)觀察還是能發(fā)現(xiàn)蹊蹺。
隱去了身形的二人悄悄的摸到了城堡的邊緣。繞著城墻轉(zhuǎn)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除大門之外的入口,但此刻大門被緊緊的鎖閉,沒有絲毫進入的可能。
《開門術(shù)》!
伊薩用法杖抵著城墻,低聲念誦咒語,一道綠色的光華閃過,在城墻上形成陣陣漣漪,最后只在城墻外皮上形成了半扇門,勉強將其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城墻,只不過深入了5寸。
【從《開門術(shù)》的反饋來看,即使有鮮血魔法的影響,效果也不該這么差,這堵城墻至少有30尺厚……】伊薩觀察著《開門術(shù)》后的城墻,默默推算著。
納特見狀向外飛奔而去,借助著沖刺的速度,猛地一跳,雙臂拉長,肋間有羽毛快速長出,牛嘴變成了鷹喙下半身飛快的縮短,變成了尖銳的爪子——一個碩大的牛頭人霎那間變成了一只雄鷹。
納特變成的雄鷹在城堡上空盤旋了幾圈,觀察著城墻上巡邏士兵的分布,以及可能潛入的地點。
“嗖嗖嗖”,納特還沒來得及仔細(xì)觀察,城墻上的士兵們似乎收到了什么通知,朝著隱身狀態(tài)下的納特就開始射箭。
納特在空中左閃右躲,但是一波波密集的箭雨還是險些將他扎成了刺猬。他只好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鐵皮術(shù)”,硬抗了幾次攻擊,飛快的降落。
“擦咧,這群犢砸是怎么發(fā)現(xiàn)本大爺?shù)?,伊薩你的法術(shù)退步了嗎?”納特小聲地咒罵著,伊薩則小心翼翼的開始幫納特拔出背后的箭矢。
伊薩攥著箭桿剛剛開始發(fā)力,納特就渾身一個哆嗦,小聲地叫罵著:
“哎呦,臥槽,你輕點!這群犢砸手還真是黑啊,他母親的,箭頭還帶倒刺!”
納特疼得是齜牙咧嘴,碩大的一張牛臉上的五官皺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他們涂毒了沒?伊薩你繼續(xù)拔啊,要不然傷口潰爛了更麻煩!”納特搔了騷后背,示意伊薩繼續(xù)。
“我拔完了,至于你為什么沒感覺,原因你自己已經(jīng)說了?!?p> 納特:凸(>皿<)凸!
“日哩!他們還真涂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