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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為什么這樣說?”她著實不懂,疑惑的看著她。
“你只要記住我是真的為你著想的,我先出去一趟,你先在這里休息?!碑吘箖扇私o人的感覺真的很不適合,說著便往外走去,就像。
轉過拐角處便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為什么說他們不合適?”
許詩函不禁冷笑一聲,絕美的面容瞬間冰冷下來。
“哼!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為她好,我不想看她到頭來受傷哭泣的樣子?!?p> “詩函?!?p> “不用說了,這是他們兩個的事,我最多做到的只是給她提個醒而已,她的事自己決定?!?p> 白源夏現(xiàn)在的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思緒一直停留在他那張陌生的臉上,也不知道白嵐在和他談些什么。
隨即喚來一個丫鬟。
白嵐在安兆的帶領下來到貞慧王的書房,房間里只有兩人,兩人說著話,商討著什么。
“白小姐,前面就是王爺?shù)臅苛?,那我就先退下了?!?p> “恩,麻煩了?!?p> 纖細的手向上抬起。撥開面前的桃花枝,一轉彎,便可以看見王爺身邊的侍衛(wèi)正筆直的站著,守在門外。
也不知道他讓不讓她進去,正當她鼓起勇氣上前的時候,便看見他的視線突然轉移過來,嚇得她又慌張的往后退著,手不小心碰到身旁的樹枝,只聽到“吱”的一聲。
“誰?”
安兆聽到聲響,警惕的看著聲音的來源,朝她的方向慢慢的走去,白源夏白皙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馬上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手指泛白的捏著手中的半截樹枝。
不管了,反正我好歹也是姐姐邀請而來的客人,他應該不會對自己怎么樣。
“是我,琪兒,剛剛不小心被樹枝套住了,這才整理了過來?!边@時候許詩函身邊的丫鬟卻出現(xiàn)了,邊笑,邊歉意的說著。
安兆看著她拍了拍裙子的模樣,將自己放在腰間劍鞘上的手拿了下來。
“可是郡主有什么事?”
“正是呢,現(xiàn)在就讓我來帶你過去,現(xiàn)在郡主正在院子里等著呢?!?p> “是,煩請琪兒姑娘帶路?!?p> 緊接著書房外面就這樣沒人了,白源夏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待人走遠才從樹后面出來,嚇死寶寶了,好險,緊接著抓緊時間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努力的將耳朵樹起來。
隔得太遠了,怎么都聽不清楚,只聽見找什么人什么的,無奈的四周眺望著,目光定格在一旁的草叢里,有什么東西在動,白源夏好奇的湊近身子。
一只老鼠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著它,便不安的快速通過一個門縫,往里面穿,白源夏大氣不敢喘的看著這一連串的畫面,雙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叫出聲來。
順著那只老鼠穿過的地方,輕輕的移動自己的位置,貌似這里能夠聽見里面的聲音。
“小妹的事,我希望王爺高抬貴手。”
對于那天早上的事情,他還歷歷在目,他看源夏的眼神,沒錯,他不會看錯的。
白源夏在外面聽著白嵐的話,不由的心跳加速,自己的什么事?難道哥哥發(fā)現(xiàn)了他在自己院子里養(yǎng)傷的事?那為什么他要裝作不知道,想著,耳朵湊得更近。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你妹妹是誰,怎與堂堂的王爺扯得上關系。”
白嵐瞬時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這也正是他的本意,也不用他再多費口舌。
“多謝王爺?!闭f著行了個禮,便往外走。
“不過,你還是多費心別讓她出現(xiàn)在我面前才是正事。”
“這個就不用王爺費心了,小民告退。”
推開門便往外走去,還沒下臺階,便轉身驚訝的看見白源夏正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在哪里站了多久了。
“源夏,不是讓你在大堂等我嗎?怎么跑到這來了,走吧,跟哥哥回家?!?p> 白源夏躲開他伸出來的手,陌生的看著:“哥,原來你跟王爺早就認識的是嗎?”
白嵐不忍看她受傷的眼神,將頭轉到一邊,不說話。
“你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存在?并把他趕出去的是嗎?哥,你回答我?!?p> “是他自己走的,源夏,你和他不合適,他不會喜歡你的,也不能?!?p> “為什么?”
白源夏聽著他的話感覺到扎心的疼痛,摸著自己胸口的位置,跑了進去,見他正在拿著一本書,仔細的看著,聽見動靜頭也沒抬一眼,就叫她出去,語氣是那么的排斥。
“我知道你記得我,王爺對我當真一點其他情分都沒有,哪怕一點點?!?p> “沒有?!?p> “那,那王爺這是徹底的不認識我?”
“不認識?!?p>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句話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連許軒也皺著眉不解的看著她。
白源夏忍住不讓淚水掉下來,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著。
“沒關系,今天隨姐姐來玩,有幸結識貞慧王,此次見面,民女是樸塬藥堂的醫(yī)女,白、源、夏?!?p> 纖細白嫩的手交叉平放在側面腰間,微蹲下身行著禮,說道自己名字的時候不由的壓低聲音。
“今天就先告辭了。”
轉身時眼淚無聲的掉落在地板上,白源夏最后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快速的跑了出去,白嵐看著閃過的身影,也快速的追了出去。
“源夏,你怎么······。”
許詩函在大堂就看見從里面跑出來的白源夏,捂著嘴頭也不回了跑了出去,白嵐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她同樣坦然的與他回視。
安兆此刻正半跪在地上,低著頭。
“去哪了?”
“屬下,郡主她······?!?p> 又是詩函這丫頭。
“下去領罰吧!”
“是!”
地上的亮光是那么的刺眼,卻又讓人移不開眼,書房里還回蕩著淡淡的藥香味,許軒深邃的雙眸,顏色慢慢暗了下來,拳頭不禁收緊,壓制想要找她的沖動。
一回家,白源夏便將自己關在房間里,無論白夫人怎么勸都不肯出來,抱著枕頭毫無忌憚的大哭起來。
“貞慧王,好你個貞慧王,應該說你是白眼狼,就算是小貓小狗相處這么久好歹也有感情吧,打死你打死你,可惡,可、惡。”
不行,她不能就這么算了,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將手里的枕頭放下,來到桌前,拿起毛筆思量一番后開始下筆。
燕兒很是奇怪的看著自家小姐的動作,剛剛還在大哭,沒一會的功夫就開始安靜的寫起東西來,這轉變夠快的。
“燕兒,你將這封信交給琪兒,出去的時候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一開始哭你就快點從后門出去?!?p> “恩,小姐放心,我一定親手交到琪兒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