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帝王就著蘇滿問了有關(guān)東坡居士的事情,這樣有才華的文人墨客不當被埋沒。
“回圣人的話,臣女也是前兩日在一個茶樓偶然聽到蘇先生一人在吟詩,覺得實在好聽便向他請教了一二,幾句提點便讓臣女受益匪淺。不過他是閑云野鶴,不會在一處停留很久,他當日已經(jīng)出京了,此時應當在云游四海。臣女也不知道能在哪里找到他?!毖赞o懇切充滿惋惜。
“京城竟來過這樣有才之人,蘇軾?我怎么都沒聽說過呢”白奇瑞用扇子抵著下巴不解地看著蘇滿自語道。
“不存在的人,你怎么可能聽過”
“什么?”白奇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紀燁晨。
紀燁晨現(xiàn)在倒是不敢小覷這個蘇滿了,果然老狐貍生的是之小狐貍,如此善于偽裝。
這幾日,他發(fā)現(xiàn)京城有人大肆采購市面上的糧草,便派人去查探,那人曾用過蘇城的玉牌,可是以蘇城滑不溜秋的個性是絕對不會給人留下這樣一個“私建軍糧“的把柄的。
他之后跟蹤了一次,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那個小胖子著了男裝在那里指揮買辦。多次斡旋后只用了兩百兩預定了幾個老板五千石的糧草,而且不提貨物,美其名曰讓老板放心貨物還在對方倉庫,連倉儲費都省了。
看她與那些糧鋪老板談價一副經(jīng)驗老道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久居深閨的草包小姐。這幾日紀燁晨能肯定這位“蘇少爺”肯定忙得沒時間逛茶樓。
不過么,他在跟蹤之余也發(fā)現(xiàn)了別的探子,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些就是楊宗博的護衛(wèi),不知道那位首輔大人會如何利用這個發(fā)現(xiàn)呢?這時,紀燁晨看著楊宗博對著宮外一個太監(jiān)使了一個眼色,感覺好戲就要開場了。
“不過小滿你今日的表演確實精彩,說說看你想要什么,皇舅舅賞你?!痹谧牡弁蹩聪蛱K滿眼神中充滿笑意的似一個寵愛侄女的普通舅舅。
可是蘇滿看到對方眼睛雖然看向她,但是眼珠是不經(jīng)意地飄過蘇城的方向,看來還是“愛屋及烏”么。原本也是要尋機會說的,既然帝王開口了,她自然就順桿子上了。
“小滿就想讓阿爹能多陪陪我和阿娘,圣上可否讓我阿爹在京城多留些日子,他每次去邊疆都要大半年,小滿都快要不記得阿爹長什么樣子了。”蘇滿故作小姑娘見不到父親的委屈,隨后又是一陣哽咽聲音有些發(fā)抖道“而且今日不是阿爹及時出現(xiàn),小滿和阿娘都要被賊人害了,可能就要天人永隔了”
“此事,寡人也已經(jīng)知道了。小滿的要求也不為過,今日之事你和錦繡都受驚了,是該讓蘇城多留京陪陪你們母女?!钡弁跻桓斌w恤她們的樣子,隨后他又笑著問道“小滿沒有別的要求了么?”
“有有有”蘇滿立馬像一個要討糖的孩子一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看著帝王道“臣女是否可以請圣人題字”
聞言,帝王哈哈哈哈大笑了幾聲道“那小滿是要為何題字呢?”
“回圣人,臣女近日已經(jīng)晉升為我們黃班的外聯(lián)班干了。還成立了一個黃班的慈善基金會”言語中是小姑娘的自豪感,蘇滿的神態(tài)表情控制得恰恰好道“臣女是想請圣人為我們的慈善基金會提個字”
“何為慈善基金會?”
“嗯,這慈善基金會就是利用社會資源為一些需要幫助的人提供物質(zhì)幫助。費了我們不少時間和精力呢”蘇滿忽閃著大眼連忙解釋了起來,好似很怕帝王拒絕她的要求即刻屈膝道“還請圣人恩賜賞個題字吧”
“有意思”帝王看著蘇滿笑了笑道“那你說說你們的這個基金會都干了些什么呢?”
“嗯,目前基金會還在集資階段。不過我們已經(jīng)為這次甌城的災民準備好了五千石的糧食了”蘇滿似乎是一個急于邀功的孩子一般在那里訴說著自己的“豐功偉績”,得意的樣子控制的恰到好處。
聞言,帝王皺了皺眉,這些孩子居然不聲不響地囤了五千石糧食。不過看蘇滿如此高調(diào)邀功的樣子又舒展了眉頭。
這時皇后眼眸一動,笑著夸獎道“小滿,你這點子確實不錯,只不過這么大規(guī)模的事務孩童處理起來有些困難,需要有人從旁提點才行吧?!?p> “其實也不困難啊”蘇滿似乎有些不樂意地嘟了嘟嘴“再說我們孩童怎么就不能辦事兒了,這次這主意兒從誕生到落實全部都是我們黃班的學子自己來的?!?p> “那你們這主意至少也是需要家里人銀子的支持吧,你可莫要貪功哦”皇后似乎在誘導著蘇滿往另外一個方向去。
“我也就用阿爹的玉牌去錢莊支了五十兩當上了基金會最大的理事長么......”蘇滿有些不樂意地說道“權(quán)當我提前預支了零花錢么,這都要分功勞哦”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呆了,五十兩和五千石的糧草,他們可真不敢想象。有些人直接笑出了聲,這蘇滿莫不是被商家給騙了吧,草包還是那個草包啊。
皇后也沒料到蘇滿的這個回答,她看了眼楊宗博蹙了蹙眉微微搖頭。
只是在座的太子笑得都發(fā)抖了,他直接調(diào)侃蘇滿知不知道大買賣是要有契約的。
出乎所有人得意料,蘇滿還真的有買賣契約,用的就是她之前所說的集資也就是在黃班搞了一次募捐,湊了兩百兩,預定了那批糧草。這會子,所有的人都要覺得大梁的糧鋪老板們腦子里是不是都是草了。
可是能在京城開糧鋪的哪個不是人精呢,因為蘇滿和他們訂了合約有個附屬條件,一月內(nèi)不提貨的,契約作廢,兩百兩就不退還客戶。當然之后蘇滿也借此機會“動員”這些個皇親國戚募捐將剩余的貨款窟窿給填滿了,否則之前的兩百兩就打水漂了。
帝王被這個侄女給逗得直接賜了題字“福滿會”。還讓戶部撥了兩千兩給他們算是“政府補助“,當然帝王開了頭,那些家宴賓客自然也是要放點兒血的。
看著蘇滿笑得憨憨的眉眼里閃過的那絲皎潔,紀燁晨微微笑了下喝下了杯中之酒“果然是那只老狐貍的崽”。
那邊的蘇滿也暗暗觀察著這邊的情況,門口的那個小太監(jiān)與楊宗博的互動她早就看到了。既然是慈善那就該坦坦蕩蕩,如此大量的糧草她可沒那么傻給人抓了把柄。
在座的帝王一剎那的態(tài)度很明顯也是忌憚蘇城的,并不是明面上那般寵幸無疑。
而這位皇后的態(tài)度么就很耐人尋味了,似拉攏又挖坑,你現(xiàn)在那么空地對付蘇城那是因為林貴妃還沒做大,蘇滿看了眼后妃中那溫柔的林淑妃娘娘,對人始終都是一臉淺笑。
再過兩年,這位淑妃娘娘就會變成林貴妃,她的兒子蕭梓霖將會是和太子蕭梓樺成為奪嫡的最熱門人選。
至于后來稱帝的蕭梓煜,原江貴妃之子此刻如一個透明人一般混跡在其他的兄弟中默默欣賞著場中央的表演,眼神中一絲淡淡的憂傷。
小說才看到一半的她,因為只關(guān)心書中男女主感情線故只看了兩人感情結(jié)局,現(xiàn)在后悔已來不及了,就靠自己來慢慢探索故事線吧。
之后的宴會就那么平穩(wěn)地進行中,這邊歌舞身平,只是在場的人之后的心思就各不同了。
那邊的災民也聚在一起吃著蘇府家丁加急安排的月餅和糕點,曾云逸差點釀成大錯,而蘇滿父女卻以德報怨,還派人去救助滯留在后面的災民。災民對蘇滿父女也是感恩戴德。他們對月祈福愿蘇城父女福壽安康,當然他們也希望所有健在的親人能長久安康,千里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