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婉一看到方天佑正準備回去,便調侃道:
“天佑,是不是老婆在家里等著你呢?”
方天佑笑著道:
“小婉姐,你別開我玩笑了好不!像我這種一窮如洗的傻瓜怎么會有女人看上我!”
蘇小婉笑著道:
“既然不著急,那就陪我去走走!我們昨天說過的!”
方天佑楞了一下:
“說了什么?”
蘇小婉拍了下他的腦袋:
“去附近熟悉熟悉環(huán)境!”
方天佑恍然想起來道:
“原來如此!對不起,我給忘了!”
蘇小婉也不怪他,直接命令似的道:
“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說完,又回她后院的辦公室去了。
白雪就在他們旁邊,幽怨地看了方天佑一樣。
方天佑對她眨了眨眼睛,湊到她身邊小聲道:
“今晚不能送你了。你得自己回去了,路上小心點!”
白雪滿臉失落道:
“那你忙完就早點回去!”
方天佑把白雪送到了門口,便回到大廳等蘇小婉。不多時,蘇小婉便挎著包從后院出來了。
出了門,兩人并排沿著門前的巷子向大馬路走去。
走了幾步,蘇小婉也不說話,方天佑覺得尷尬,便開口道:
“小婉姐,我們這是往哪里去?”
方天佑說完朝前面看去。
在昏黃的燈光下,這巷子顯得格外悠長,他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迎面走來。
蘇小婉也不回他,反而嘆道:
“好久沒這么輕松地散步了!”
說話間,他們便和來人近在咫尺。
突然,一個樣貌沉穩(wěn)的男人攔著他問道:
“你就是方天佑?”
方天佑被他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點了點頭。
一旁健壯的肌肉男卻對蘇小婉起了意,走到她面前戲謔道:
“小姐姐,姿色不錯!要不要跟哥哥出去走走?”
蘇小婉神色一愣,當即說不出話來,緊緊拽著方天佑的胳膊。
方天佑看對方不懷好意,還沒想好怎么辦。沉穩(wěn)男人卻阻攔道:
“不要節(jié)外生枝,我們還有正事!”
肌肉男立即蔫了下去。
沉穩(wěn)男滿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方天佑,嚴厲道:
“我們找你有點事,跟我們走一趟!”
方天佑看他們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立即警覺起來。
還不等他反應,兩個健壯男子同時向他逼近一步。
方天佑早有心里準備,他一把推開蘇小婉,敏捷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來抓我?”
沉穩(wěn)男子壓低著聲音道:
“是我們老大讓我們來請你的。等你見到他,你自己去問我們老大!”
肌肉男卻暴躁道:
“跟他說什么廢話,直接帶回去就得了!”
說著便向方天佑動手。
方天佑身材瘦肉,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畏畏縮縮地往后退。
沉穩(wěn)男子見狀也不著急,心想等他自己后退到墻邊無路可退時,自然會束手就擒。
方天佑平時很少鍛煉,身體沒有他們健壯,力氣也沒他們大,跟他們對抗幾乎沒有逃脫的余地。但是他卻不想就此束手就擒,他機械地一步一步的后退,同時眼睛靈活的四處搜索有什么東西能拿做武器。
突然,他斜著眼睛看見旁邊的墻角有根半米長短的木棍,頓時心里有了主意。
方天佑假裝害怕,連連后退,不動聲色地向木棍靠近。
“大哥們,放過我好不好?我真不認識你們大哥,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
兩人看他身材弱小,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更沒想到這是他的圈套。
“名哥,你怎么來了!”
方天佑靈機一動,對著兩人身后叫了一聲。
兩個男人沒想到還有別人,并且還是方天佑的熟人,立即回頭去看。
方天佑趁機抓著木棍,對著離他最近的肌肉男的脖子重重打了下去。
這是許執(zhí)名告訴過他的,人的脖子是很脆弱的,收到猛烈的外力時會十分的疼痛,喪失戰(zhàn)斗能力,甚至會暈厥過去。
兩人都沒想到這是他耍的花招,根本沒有一點點防備。肌肉男直接被他一棍子打在脖子上,頓時一陣眩暈,接著便躺在地上發(fā)不出一點聲響。
沉穩(wěn)男人明顯驚慌起來,狠狠地看了方天佑一眼,怒道:
“你小子夠狠毒的!”
方天佑心中無比害怕,卻假裝淡定道:
“狠不狠度,你要親自試試才知道!”
沉穩(wěn)男人原本的淡定消失無蹤,眼睛里明顯有些膽怯,狠狠地瞪著方天佑道:
“小子,我們還真小看了你!算你狠!咱們后會有期!”
說完,拖著肌肉男走了。
看著他們離開,方天佑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這才想起蘇小婉來,趕緊走到她身邊去攙扶她。
卻見她面色僵硬,渾身瑟瑟發(fā)抖,身上根本沒有絲毫力氣。
方天佑安慰道:
“小婉姐,別怕,壞人都走了!”
蘇小婉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緊緊抱著方天佑不肯撒手。
方天佑頓時不知所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跟女性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即使是白雪,兩人也不曾如此親密。
聞著她身上的體香,方天佑突然有些恍惚,他立即推開了蘇小婉。
“小婉姐,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方天佑背著她走到了馬路上,攔了一輛車,讓司機送她回去。
忙完這一切,他才給白雪發(fā)了個信息“睡了嗎?”,過了半晌,手機也沒收到回復,他便把手機收了起來。
獨自走在路上,方天佑這才開始后怕起來。
夏天夜晚,空氣中明明彌漫著滾滾熱浪,他卻覺得十分涼爽。
他這才發(fā)現他居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時覺得虎口隱隱作痛。
他不敢再想別的,直接一路朝家里奔去。
回到家,方天佑才徹底放下心來。
屋里開著空調,許執(zhí)名、刀疤臉、小黑都坐在客廳里,電視機正開著,播放著無聊的節(jié)目。
一見他回來,三人同時看向他。
方天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道:
“我去洗澡!”
說完,便沖進了浴室。
他再次出來時,電視已經關了。三人又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他詫異的問道:
“怎么了?我臉上有花嗎?”
許執(zhí)名斬釘截鐵說:
“沒有花,有傷!”
方天佑這才反應過來:
“可能不小心撞的!”
許執(zhí)名突然起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方天佑正覺得莫名其妙,卻不想許執(zhí)名拿著紅花油走了出來。
“喏!要不要我?guī)湍悴???p> 方天佑忙道:
“已經涂過了,沒事的。”
許執(zhí)名見他不肯動手,便打開倒一點在手心,抹在他的額頭上。
他邊涂邊說:
“你明顯不僅僅是撞到了頭!”
方天佑詫異道:
“你怎么知道?”
許執(zhí)名淡然道:
“你滿臉寫著‘我有心事’,別人怎么會看不見,除非是瞎子?!?p> 方天佑看向小黑和刀疤臉,疑惑道:
“真有那么明顯?”
小黑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刀疤臉冷冷地蹦出一個字“有”。
刀疤臉雖然仍舊是一副冷酷的樣子,眼神卻親切了不少。
方天佑也不好再隱瞞,便把回來路上遇到的事說了出來。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