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刺史府這邊,因一眾仆人都沒法伺候,這事又不好聲張,便派人叫州府大人送了幾個小斯婆子來幫忙,這其中便有易了容的蕭裕三人。
因瀉藥是劉熊下的,自作孽不可活,劉熊那是在刺史府收拾了一天的大糞。當(dāng)然為了摸清楚書房的底細(xì),老劉兢兢業(yè)業(yè)比誰都干的起勁,憑著那見人九分熟的本事,不一會兒便套出了不少干貨。
原來,這刺史府的書房只是用來模糊人視線的。刺史故布疑陣,對書房嚴(yán)加看守。而實際上真正的入口暗道在書房不遠處的假山里。據(jù)說刺史大人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那座假山,對外宣稱此山乃風(fēng)水大師親設(shè),用來鎮(zhèn)宅的。故任何人不準(zhǔn)靠近。那是守衛(wèi)們平日里重點保護的地方。
蕭裕和石壁得到消息,便趁著刺史府一團散沙,趁亂混進了那假山。
因為今日很多人都拉癱了,暈到個把人也實屬正常。石壁便打暈了一個侍衛(wèi),換上侍衛(wèi)服,大模大樣的看守,
蕭裕在暗道里速戰(zhàn)速決,不僅拿到了刺史貪污的罪證,還看清了這狗官的本來面目。他表面上家道清貧,不事奢靡,原來這暗道里的金銀不計其數(shù)。他用偽善的面孔騙過了不少人,實在是令人可恨。拿到罪證后,蕭裕命石壁趁人不備對府里的廚房點了一把火,二人順利趁亂逃脫。
外出送糞桶的劉熊,自是早已開溜。
于是,等州府衙門派官兵滅完火,又主持查案,發(fā)現(xiàn)少了三人時,三人已經(jīng)順利離開。
刺史府這般遭遇,人又是州府大人派的,這回急得州府大人滿頭大汗,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像熱鍋上的螞蟻,面對屬下大發(fā)雷霆,“一群飯桶,一群飯桶,趕緊給我把人找到。把城門給我關(guān)嚴(yán),一只蚊子都不準(zhǔn)飛出去?!比绻@事辦不好,頭上這頂烏紗帽就不好戴了。親近的人都是知道這刺史大人睚眥必報。遠沒有在外表現(xiàn)的那般風(fēng)度。
回到住處,劉熊連忙扒下一身大糞臭味的衣服,劉熊一邊哼哼道:“奶奶個熊,弄的老子滿身都是屎臭味?!倍旱氖诤褪捲D莾蓧K冰山都破功大笑。
蕭裕道:“趕緊把衣服埋掉,恐怕不久便會追查到這里,我等還是趕緊離開”
按照事先的規(guī)劃,蕭裕先假裝成一個過往的商人,石壁為人耿直,沒有太多表情,不善言辭,便做丫鬟打扮。劉熊則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臨產(chǎn)的夫人。三人剛收拾完畢,官兵已經(jīng)滿街巡查。
不久之后,他們落腳處的大門被咚咚的砸響:“快開門,快開門,搜查逃犯”。
蕭裕一副商人打扮,學(xué)著軍營里的豫州話鎮(zhèn)定的打開門:“幾位官爺,俺家夫人待產(chǎn),麻煩小聲點,她受不得驚嚇。這個銀子給幾位買點茶喝?!?p> 那為首的官兵道:“怎么?莫不是做賊心虛?”
蕭裕陪笑道:“那哪能??!不麻煩官爺,俺這就叫夫人出來?!比缓髮χ锩娴溃骸氨虄海虄?,快快把夫人叫醒,官爺查問”又客客氣氣的把銀子遞上:“官爺你瞧我家就這般小院,哪能藏什么逃犯,您先把這銀子收下,待會恁可千萬莫要驚了俺家夫人。我可是盼了好幾年才有了這么個娃子?!?p> 官兵一邊拿過銀子,一邊不耐煩的說:“少廢話”一邊對著跟前的同伴道:“進去搜”蕭裕伸開雙手急切的阻攔:“官爺啊,您小聲點兒,小聲點兒?!?p> 就在官兵要進去的時候。石壁扶著劉熊出來了。劉熊那是誰,哭笑都切換自如的影帝,只見他身穿粗布大裙,掩蓋了一雙大腳,慢慢挪著步子,一邊瞇著眼睛打著哈欠,一邊手扶著肚子:“唉呦,大中午的吵吵吵吵什么,沒看見你老娘給你懷著兒子嗎?你老林家三代單傳,好不容易老娘懷孕了,你給老娘吵吵沒了,你老林家祖宗能放過你嗎?”旋即又睜開眼睛,似乎才發(fā)現(xiàn)家里來了這么多人,又驚又嚇的帶著哭腔的說道:“哎呀,哎呀,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家的,你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怎么會這么多官爺?”又大哭道:“哎呀,你個殺千刀的,咱家不斷吃,不短穿,你怎么就犯事了,你留下我們娘兒兩可咋活呀,”哭著哭著,又突然摸著肚子說道:“哎呀,哎呀,我的肚子,碧兒,我的肚子疼。啊,要出人命了啦.........”
官兵們瞅著這個潑婦的這架勢,都有些頭疼,幾人對視一下,生怕這潑婦有啥事,惹事上是非。為首的官兵便道:“走”幾人瞬間嘩嘩離去。
劉熊又哭天搶地的嚎哭了幾嗓子,待到官兵走遠了才停下來。三人坐在地上忍者笑抽搐。
良久之后,蕭裕道:‘恐怕今晚城門會嚴(yán)查,我們再伺機離開,但是莫要結(jié)伴而行。三人目標(biāo)太大,容易引人遐想,這樣,我先出去探測一番,你二人稍作休息,養(yǎng)足精神,晚上行動。”
蕭裕便出來街上佯裝準(zhǔn)備到藥堂買藥,順便打探情況。于是在仁和堂的附近,他看到了準(zhǔn)備回客棧的劉安修一眾人,頓時心生一計,劉安修三人能到驛站休整補給,雖然并未暴露身份,想必與官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若能借助他脫身,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于是蕭裕悄悄的跟蹤他們,摸清了他們的住處,又提著幾包藥匆匆趕了回去。
回到住處,石壁和劉熊趕忙迎上來:“怎樣大哥?”
蕭裕道:“你可還記得在驛站與你到別的那家兄妹?他們就住在悅客來,興許能借助他們順利離開幽州?!?p> 劉熊道:“好,我這就去會會他們,只是這街上搜查是否還嚴(yán)?”
蕭裕道:“這會兒消停點了,但是貼了我們易容的畫像。仍在收捕。但是似乎刺史還沒有察覺東西丟了,所以我們得趕快脫身”
劉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思忖了半天道:“那家妹子醫(yī)術(shù)不錯,這樣,大哥,你拿著她給的藥瓶做信物去找他,然后把那家兄妹叫來,我們在求他帶著我們一并離開,這樣目標(biāo)小一些。您看是否可行?”
蕭裕點點頭道好:“藥瓶拿來?!眲⑿軓膽牙锾统鏊幤窟f給了蕭裕,三人統(tǒng)一好說辭,蕭裕又拎著剛買來的藥折身去了悅客來,說是找劉老爺一家。
當(dāng)安安看到拿著藥瓶的的蕭裕時疑惑的問道:“你,你是?”
蕭裕趕緊摘下人皮面具道:“是我,那日驛站分別,姑娘給了我家劉熊兩瓶藥,可還記得?我與公子和姑娘有一面之緣?!?p> 安安打量了蕭裕半天:“你,你是那帥大叔?”
聽著安安的稱呼:蕭裕內(nèi)心一陣抽搐:“自己有那么老嗎?”但面上并未顯現(xiàn)什么。點點頭算是承認(rèn)。
劉安修道:“可是劉兄弟有什么難事?”
蕭裕道:“他現(xiàn)在腹痛難忍,煩請二位能隨我給他看診!”
安修心道,他們?nèi)四茏≡隗A站,說是去京城給官家送信,想必也是正派人物,多個朋友多條路,可這蕭裕為何在幽州要易容呢?現(xiàn)在官兵又查的緊,莫不是與刺史府投毒案有關(guān)吧?這一不小心可別沾上事。不得不說安修真相了。但他還是決定看看在做打算,于是趕了馬車帶了安安隨蕭裕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