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咋了?”手環(huán)咋呼地喊著阮清辭,阮清辭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穆氏,嘴上應(yīng)承著穆氏說的話。
每天吃粗茶淡飯,這體內(nèi)還有慢性的毒藥,到底是誰在給她下毒呢?
這種慢性毒藥恰是讓她眼睛失明的原因,還有這種慢性毒應(yīng)該很復(fù)雜,除了讓她失明,還會意識產(chǎn)生模糊,而且脈搏沉浮不定,活的時間應(yīng)該也不長了。
怪不得不親近,自己完全自顧不暇,她在內(nèi)心盤算著并沒說話,往日那個懦弱的她應(yīng)該也就是這樣。
“清辭,娘親不用吃好的,你別擔(dān)心哦?!蹦率戏瓉砀踩サ貒Z叨,阮清辭握著她的手繼續(xù)應(yīng)承,手環(huán)突然大叫一聲:“哎呦,系統(tǒng)提示,你必須要搭救這個女人?!?p> “什么?”阮清辭有些狐疑。
“嗯,你救了阮清辭的娘親,系統(tǒng)會獎勵一千積分哦,累加夠一萬積分,你就能獲得大禮包哦?!笔汁h(huán)的聲音聽起來賤兮兮。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牛大嬸拎著新的食盒走了進(jìn)來。
“翠花,你檢查一遍這些飯菜?!比钋遛o把食盒里的菜都端了出來,手環(huán)也順便檢測了一遍。
“小,小姐,我可以出去了吧?!?p> “滾!”阮清辭用口型說了一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牛大家的打了個激靈,快步走了出去。
“清辭,你真的讓牛大家的送飯菜了呀,娘親真的不餓了?!蹦率贤妻o。
“我沒吃,娘親陪我吃吧?!比钋遛o一句話就說動了穆氏。
一頓飯吃的很和諧,阮清辭不停地說著話,穆氏笑呵呵地多吃了一碗飯,吃完飯,阮清辭讓牛大家的進(jìn)來扶著穆氏在院子里走了會。
門外就傳來了喊話聲:“大小姐,二爺叫你有事?!笔侨疃斈沁叺难诀?,阮清辭離開之前又警告了牛大家的幾句。
她才回了阮二爺?shù)脑鹤?,她知道,阮二爺這是要來問字畫的下落了。
阮清辭一走進(jìn)前屋的主廳,阮二爺就熱情地站起來讓丫鬟去給她泡茶。
“清辭呀,字畫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這些年我看你一直糊里糊涂的,難得現(xiàn)在想起來了,你和二叔說說,還有你還知曉你三叔那邊還有什么事嗎?”阮二爺笑瞇瞇地看著阮清辭。
阮清辭在內(nèi)心冷哼,手環(huán)炸了:“我靠,這阮二爺真的是個賤人!”
看著阮二爺期待的眼神,阮清辭眨眨眼道:“字畫呀,我記起了一點(diǎn)點(diǎn),但是,我娘親知道的更多,可惜我娘親她身體不太好,頭腦不太清醒,我剛才就去找娘親去給二叔問這事了?!?p> 阮二爺聞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娘親啥都不知道,你竟然去問她?!?p> “嗯,二爺有所不知,這是我們娘兒倆的小秘密,二爺可以先請人幫忙給娘親看病嗎?若是她的病好些了,估計(jì)會能和我想起來的內(nèi)容湊起來,這樣,大概就是我父親當(dāng)年藏字畫的地方了?!?p> 阮二爺摸著下巴想了會:“有可能,依照大哥謹(jǐn)慎的脾性,這個倒是真的有可能,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成,我去安排你母親的事?!?p> “你三叔那邊,還有什么事你知曉的?!比疃斞郯桶偷乜粗钋遛o,最好阮清辭能說出個一腳就踩到阮三爺?shù)氖聛怼?p> 阮清辭蹙眉裝作思考的模樣,手環(huán)暗戳戳地上線了:“他肯定是沒搞定阮三爺,還想從你這里打聽到點(diǎn)什么?!?p> “哦哦,二爺?shù)囊馑际侨隣斔I千葉玉佛的事不是個事嗎?”
“不是不是,相府來人了,把他喊去左一趟右一趟的,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xù)查下去?!?p> 阮清辭點(diǎn)頭,還是讓阮老三抱住了粗大腿了嗎?
內(nèi)幕有嗎?當(dāng)然有,可是沒有籌碼,如何說呀,萬萬不能說,談判這事,她還是懂的,不過,她并不真的知曉啥內(nèi)幕,之前不過是詐阮三爺。
看阮清辭死活不開口,阮二爺?shù)故呛芏纷樱骸罢f吧,清辭有什么打算,和我說說?!?p> 阮清辭打著哈哈:“沒有,真沒有,哎呦,我有點(diǎn)累了,我要去休息了?!闭f著,阮清辭也不等他說,直接就走了出來。
阮二爺狠狠地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放,管家阮川默默地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二爺,大小姐這被火燒了一次,可是大不一樣了?!?p> “你想想,三爺?shù)氖?,他怎么能知道的呢?她一個極少出門的閨閣小姐?!比畲乜戳艘谎廴疃?。
阮二爺敲了敲手里的扇面:“嗯,爺我有分寸,不要你說?!?p> ....
傍晚。
阮清辭正靠著枕頭,半躺在榻上,小丫鬟匆匆從外面走進(jìn)來:“大小姐,老太太回來了,他們都去請安了,您這邊也過去吧?!?p> 阮清辭哦了一聲,她從原主的記憶里知道,阮家老太太這幾日去上香了,并不在府里,這就回來了嗎?
本來不想去的她,看了一眼正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準(zhǔn)備轉(zhuǎn)頭離開的丫鬟一眼,她坐了起來:“行吧,我去請安?!?p> 這幾天,她把這府里的情況也梳理的差不多了,原主的這個性子非常懦弱,這些年都是被這群阮家人欺壓的份。
欺負(fù)的久了,阮家的人都快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了,按照眼下的情況推算,火燒她的事,十有八九是阮三爺和汪氏的主意。
至于阮二爺應(yīng)該不是合謀,記憶里這個老太太也不是好東西,她并不是阮清辭的親祖母,只是阮家老太爺?shù)逆摇?p> 阮二爺和阮三爺都是她親生的,所以,阮誠死后,老太太對他們母女非常不好。
她被燒這前一天,這老太太就去寺廟里燒香拜佛了。
這幾天下來,聽說沒把阮清辭燒死,家里老二和老三還吵成一鍋粥。
兩個人輪流去她面前告狀,她這才迫不得已地趕了回來。
阮清辭之所以想去阮老太太這邊來,也是想看看這個一直對自己不好的老太太是個什么神圣。
丫鬟本以為阮清辭不會去,聽她說去,愣了一瞬,還是幫她整理了頭發(fā)和衣衫,一路往老太太的屋子里走去。
路上,她不停地和手環(huán)說話:“翠花,你說著老太太最厭惡我,我要如何懲罰她呢!”
“如何懲罰嗎?你還是看看情況吧?!笔汁h(huán)這兩天被阮清辭叫習(xí)慣了翠花,已經(jīng)無力吐槽她了。
出了阮二爺?shù)脑郝?,丫鬟帶著她一路往老太太住的院子走去,剛走到院子的門口。
兩個長相兇狠的婆子站在門口,叉腰看著阮清辭。
“怎么了?不給進(jìn)嗎?”她并不認(rèn)識這府里的這些粗使的婆子,但是她的態(tài)度也絲毫不軟弱。
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她們沒想到這大小姐何時變得如此淡定了?不,通常她都不是不敢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