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要買什么都告訴我,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可他偏不,非要說什么我買不到他滿意的,我只好帶著他一起去了。
到了批發(fā)市場以后,連著轉了好幾家才把他要買的東西買好啦,我還是勸說他以后買什么我來就可以,就不用他來回跑了。
可是不管說什么他都不愿意,被我說急了,還說我不孝順,嫌棄他這個父親了,說下次再也不用我?guī)兔α恕?p> 可是我那哪里是不孝順,我只是覺得他老了,有時候干什么都有點不方便的,我們做子女都是希望他好好的,畢竟只剩下他一個了!
可是,就是沒想到,我送他回來了還好好的,還非要閑不住的幫我搬東西,累了還坐在那里跟我閑嘮,干什么都很精神,完全沒有一點征兆……
第二天鄰居就給我打電話說他沒了!
當時的我還覺得是假的,昨天的他還好好的,怎么可能呢,只以為鄰居是搗亂的!
可是,誰也沒想到……”
說著,男子越來越激動,忍不住的放聲大哭。
郭韻聽完嘆了口氣,世事無常,讓人措不及防。
這些事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經(jīng)歷的,可有些事情就像上天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一樣,像一個定好時間的鬧鐘,到了時間就開始響了起來。
來不及挽回。
郭韻沒有阻止男子,任由他發(fā)泄自己的內心,他是長子,在發(fā)生了這所有一切的時候是最先承擔責任的人,還要一邊操勞,一邊安撫兄弟姐妹,確實是很不容易,他的肩上扛了太多的責任,這些責任不允許他有一點的壞情緒。
再加上,更沒有一個能夠讓他傾訴的人,這個堅強的男子內心也是崩潰的。
等到男子心情平復了一點,郭韻才開始問一些問題。
“那你有發(fā)現(xiàn)那一天你父親有什么異常不對勁的地方嗎?”
男子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想到什么反常的事。
郭韻只好說:“那就只好開棺了,等到賓客走了以后,開棺祭拜一下你父親!”
男子面上有點不情愿,已經(jīng)釘好了的棺是不能夠隨便起的,是非常不吉利的!
但又想了想現(xiàn)在的情況,男子發(fā)現(xiàn)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了。
糾結了一下,男子終于點頭,同意郭韻開棺的事情了。
男子把郭韻爺孫倆請到上席做好,就離開了。
郭韻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仿佛感覺男子一瞬間蒼老了許多,明明正值壯年的男子,父親走了的事情或許對他打擊太大。
心中的那只擎天柱仿佛一下子就塌了。
既然已經(jīng)說定了事情,郭韻就沒有再操別的心,安靜的在飯桌上搶食。
期間竇誠打了個電話過來,問她為什么不回消息?
郭韻才看了看手機,微信確實是有好幾條竇誠發(fā)來的消息,但一看自己開著靜音。
嘟囔著跟電話另一旁的竇誠說,開了靜音沒有聽到。
聽著竇誠嘮叨了十幾分鐘,被迫答應了很多不平等條約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就先把自己手機的靜音關掉了。
收起手機,走回座位,郭韻就發(fā)現(xiàn),桌上的菜什么的都沒有了……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