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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來了

第六章 誓掃匈奴不顧身

師爺來了 解五毛 3208 2019-08-16 08:20:00

  當(dāng)天夜里,新成立的大朱帝國皇帝狗剩兒便志得意滿的帶著他的兩百來個皇家禁衛(wèi)軍就出發(fā)了。大抵是被宋獻策忽悠的深了,狗剩兒出發(fā)時,還做著一戰(zhàn)定乾坤,揚大朱國威的美夢。

  然而,朱國大軍往東征了二十來里的路程,臨近一處樹林時,忽然從樹林里齊刷刷的鉆出了無數(shù)明火執(zhí)仗,頭戴紅笠帽,一身紅胖襖的大明官兵。

  看那官兵的樣式,竟是早有準備,而且,軍容齊整,全然不似那只會屯田的衛(wèi)所農(nóng)夫。

  見到這副架勢,大朱的禁衛(wèi)軍團不得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戒備的看向不遠處的明軍官兵,雙方就這么沉默的相互對峙,不過,一絲不安的氣氛卻在大朱天兵中慢慢傳蕩開來。

  所謂的大朱皇家禁衛(wèi)軍,說白了,在幾個時辰前,還只是一群流寇,見了官兵,自然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

  這便是狗改不了吃屎。

  狗剩兒身處后軍壓陣,看見從樹林中的官兵,不由得驚怒交加的看向身旁的白將軍宋獻策:“宋國師!這是怎么回事?此地為何會有官兵埋伏?”

  “老道,老道我也不知道哇?!彼潍I策白著一張臉,渾身顫抖著,看起來也是無比的驚慌失措,“陛……陛下,眼下,眼下倒是……倒是該如何是好啊?!?p>  “這……”狗剩兒聞言一滯。流寇當(dāng)?shù)镁昧耍匀豢吹贸鲞@些官兵不是普通的官兵,那身上的氣勢,甚至讓他想起了當(dāng)初絞殺闖王高迎祥的那支精兵,這讓他渾身都忍不住起了個冷顫。

  若是平常,他自然率部直接掉頭就跑了,可問題是,現(xiàn)在,他還頂著個皇帝御駕出征的身份啊。

  事關(guān)國運,還未開戰(zhàn)直接就開跑似乎很不吉利。

  狗剩兒一直是個很迷信愚昧的人,所以他下意識的遲疑了。

  不過狗剩兒遲疑了,對面的官兵卻并沒有因此而遲疑。卻見那大明官兵忽然整整齊齊的向兩側(cè)分立站開,那分開來的通道中,有一個黑臉將軍扶著一個面色白凈,大約三十來歲的文士緩緩的走到了陣前。

  就那文士站在陣前,揮舞著錦袍滿臉義憤填膺道:“爾等亂臣賊子,不尊教化,安敢妄稱天命乎!我大明國祚兩百余年,又豈會葬于你手!眾將士聽令,將此等作亂犯上之輩給我拿下!斬殺敵酋者,賞……呃,賞百錢,封萬戶侯!”

  “喏!喏!!喏!?。 币槐娒鞒俦R聲應(yīng)若,聲音若驚雷滾滾,直吼得狗剩兒這百來個流寇臉色發(fā)白。隨后,這些明朝官兵齊刷刷的抽出腰間長刀,怒吼著向著狗剩兒他們這幫子流寇沖了過來。

  只一個照面,就沖得狗剩兒的這幫子天兵人仰馬翻!

  “此乃天兵,不可敵,不可敵啊。撤退!撤退!”宋獻策見此情景,滿臉驚恐的大聲叫喊道,隨后一撥馬頭,相當(dāng)熟練的轉(zhuǎn)頭……嗯,開溜了!

  這流寇紀律本來就差,一見有人率先開溜,那人還是什么“白將軍”,身份不低,所以一眾流寇頓時也不再存有死戰(zhàn)的心思,軍心潰敗,咋咋呼呼的轉(zhuǎn)身就跑,自個兒就把陣型跑亂了。

  這一開跑,頓時丟盔棄甲,就如雪崩一般全面潰敗,正可謂是兵敗,如山倒!

  那個殺千刀的該死道人!

  狗剩兒氣的臉色鐵青,他還沒能拿的定是戰(zhàn)是跑的主意呢,那剛剛投靠的道人竟然就已經(jīng)先溜了,虧那孬貨先前還在一個竟的吹捧大朱精兵滿百不能敵,卻不想第一個敗壞軍心的就是他!

  可是,面對眼下此等局面,他已是回天乏術(shù),自然也沒有留下來死戰(zhàn)的道理。當(dāng)即只得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揮舞著馬鞭,沙啞著嗓子叫喊道:“風(fēng)緊扯呼!撤!快撤!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撤??!”

  狗剩子這一嗓子一開,流寇更加亂了。逃命的時候,可沒人管你是不是頭兒,反正只有跑的快的才能活命。混亂之中,也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根流矢,“哚”的一聲正中了狗剩兒的胸口。

  偉大的大朱昭烈皇帝狗剩兒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就這么悶哼一聲,捂著胸口一頭從馬上倒了下去。

  “大哥??!”關(guān)二牛遠遠看見這一幕,驚怒交加,當(dāng)即怒喝一聲,正欲縱馬前去救援,冷不防背后一把環(huán)刀狠狠砍來,啊的一聲摔落下馬。

  “大哥!二哥??!撤!撤??!”張三瘋離狗剩兒不遠,見自家大哥摔下馬去,連忙怒吼著揮舞著雙手中的板斧一路劈來,一把將已經(jīng)昏迷的狗剩兒重新攬上馬來,隨后便是用力一板斧砍在了那馬屁()股上,坐下馬兒吃痛,長嘶一聲,頓時絕塵而去。

  “大哥!二哥!三哥!?。?!”黃四羊怒目圓瞪,悲喊一聲,旋即一片寒光掃過,黃四羊碩大的頭顱騰空飛起。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呃……”馬五甲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兄弟命喪黃泉,忽然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從徑直從馬上跌落下去,又被馬兒狠狠的踏了兩腳,眼看是肯定活不成了。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罷罷罷,我和你們拼了!……”趙又才渾身顫抖,直欲發(fā)狂,見自己已經(jīng)深陷在官兵包圍之中,忍不住慘笑一聲,雙眼赤紅,一撥馬頭,逆流而上向著官兵沖去,卻是很快就消失在了官兵的浪潮中,連一點浪花都沒掀起……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嗚嗚嗚……”梅仁全一邊傷心的哭著,一邊跳下馬去,隨后又往臉上抹了幾把泥土,混在潰逃的敗軍之中,如泥鰍一般快速的向遠方攻去。

  ……

  戰(zhàn)場上自是一片亂戰(zhàn),與此同時,距離戰(zhàn)場不遠處的樹林邊上,那黑臉將軍和白臉文士卻是看著戰(zhàn)局,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在談笑風(fēng)生。

  就聽那黑臉將軍舔著一張黑臉呵呵笑道:“李祭酒,如今你可放得下心了?左右不過是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賊子,還能抵我大同府精兵不成。祭酒大人的功勞,可是決計逃不開去?!?p>  “如此甚好。姜副將的本事,老夫還是很放心的?!蹦抢罴谰谱缘玫霓壑殻沉艘谎劢笨偙?,嘿然笑道,“想不到老夫難得回曲沃省親一趟,卻是能趕上這謀國篡逆的天大功勞……嘖嘖,姜副將,你總不至于會怪老夫分潤了你的功勞了吧。”

  “那哪能啊,祭酒大人親臨戰(zhàn)陣,一言喝退百萬逆匪,這乃是可以傳揚天下的美談?!苯笨偙稚系赖奶蛑夏槪俸倥阈Φ?,“只是,下官有一件有些冒昧的事情,想托祭酒大人……”

  李祭酒顯然對于姜總兵的上道十分滿意,見姜總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當(dāng)即笑道:“姜副將,你但說無妨?!?p>  姜副總兵掂著一張黑臉,支支吾吾的說道:“是這樣。李祭酒,下官有一小女,年方二八,待字閨中,你看……咱們兩家能不能結(jié)個姻親?”

  這話,說的委實有點兒委婉。

  其實,姜副總兵的本意自然是想讓這位祭酒大人娶了自家小女。畢竟,放眼整個山西,有誰不知道李建泰李祭酒那好大的名聲。

  國子監(jiān)祭酒,那可是能經(jīng)常在朝堂上對皇帝和朝臣講解經(jīng)義理學(xué)的當(dāng)世鴻儒,桃李滿天下,若是能和此等人物結(jié)上姻親,那他這副總兵的官職說不得還能再往上升升。

  可是,意思雖然是這么個意思,可這話卻是不能挑得太明白,總不能急巴巴的對李建泰說我想做你的老丈人吧。

  那像個什么亞子不是。

  李建泰聞言,卻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那姜副總兵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哪能聽不明白,只是,他如今雖然已經(jīng)有了二十多房妻妾,但是無論哪個長得都是養(yǎng)眼的很。

  他為人雖然有些風(fēng)流,可這眼前那姜副總兵又黑又矮,長相堪稱是……嗯,奇?zhèn)サ暮?,如此一來,他家幼女想來也是好看不到哪兒去的,又哪有能答?yīng)的道理。

  當(dāng)然,明著拒絕也是不行的。畢竟,自己剛從這位姜副總兵處分潤了一份功勞出來,總是要給點面子的。

  故而,李建泰不動聲色的搖頭呵呵笑道:“原來是此等小事。姜副將既有此等意思,老夫自然也樂意成全。正好……嗯,老夫的三子也到了該成婚的年齡,將軍若是不嫌棄,卻是可以湊成一對?!?p>  “如此……也好。”姜副總兵先是有些失望,但后來想想能借此和當(dāng)朝祭酒搭上關(guān)系似乎也不錯,所以又開懷的笑了起來。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個賣女兒,一個賣兒子,也不知怎的,竟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情愫,頗有一種英雄相見恨晚的感覺。

  “啊,李祭酒快看,賊軍已經(jīng)開始潰敗了?!苯笨偙粗鴳?zhàn)場局勢,見流寇早已沒了抵抗的心思,化作一條灰色的潰流向著來時的方向逃去,連忙一臉遺憾的呵呵笑道,“可惜啊,如此關(guān)鍵的時候,我竟是有些水土不服,難以親自率兵追擊……所以,能望李祭酒率我麾下一千總的精兵追擊之嗎?”

  “將軍放心,如此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老夫自然是自然義不容辭。如此,大善!”李建泰笑著點頭回答道。

  他當(dāng)即伸手喚過一個牽馬的隨從,隨后在大同府副總兵姜總兵的幫扶下坐上馬去,一抖韁繩,挑起秀眉便如同念戲文一般文縐縐的叫喊道:“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全軍將士,隨我……殺!”

  “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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