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出了房門,門外等著的是金若男還有大憨和王銘。“金小姐,我?guī)煾狄]關修煉,現(xiàn)在不見客了?!?p> “郡——,不,安小姐。我剛剛說錯話了,你別介意。我是真的很希望木公子能幫我找出兇手,讓我爹瞑目?!苯鹑裟衅鋵嵰呀?jīng)明白木子風和太平的關系,她還期望木子風能,唉。沒想到太平郡主連機會也沒給她。她不想金家和宋家交惡。
太平也沒了之前的親熱,說道:“金小姐,我理解你。不過,木公子真的要閉關休息一下。我覺得你爹的事,應該向官府報案,交給官府,相信很快就會找到兇手的。”
金若男黯然,說道:“安小姐,若男明白了?!?p> 太平離開了。
王銘在旁勸道:“表妹,木子風是怕找不到兇手,所以才這樣說的。咱們何必低三下四求人呢?姨父地下有知,也絕不會同意你拿金家的家產(chǎn)為他找兇手的。姨父把金家的產(chǎn)業(yè)看的多重啊,我們還是回去好好打理,讓金家成為大梁最大的糧商,猜對的起姨父啊?!?p> 金若男沒說話,自己走了。王銘追了過去。
大憨站在木子風的門外,一動不動。
木子風把春夏秋冬叫到屋里打牌,誰輸誰下。
“木公子,那個大憨一直站在門外,也不知道干嘛?!?p> 木子風切一下牌,說道:“說不定他在練站姿呢。你們好好打啊,輸了可是要扣錢的?!?p> 在場的春夏秋趕緊好好看牌,一輸就是半個月工資,木子風太坑人了。美其名曰:還給你留了半個月呢。
打牌打了一下午,木子風收了一疊欠條,這些都要找太平報賬。贏錢都沒什么意思了。
晚上吃過飯,木子風回了房間,大憨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大憨,趕緊吃飯去吧?!?p> 大憨搖了搖頭。
木子風鬧不明白這個高憨大個子要干嘛,“你站我門外干嘛,你不保護你們家小姐,你來保護我啊?!?p> “你能找出殺我義父的兇手?!?p> 木子風大喊,“誰跟你說的?大憨,我字都不認識,我怎么會破案呢?是,那個秦老大那是湊巧,我就是純粹看他不爽,然后他就是自爆了。自爆懂嗎?就是自己承認自己是殺人犯了。”
“小姐說的,我信。你什么時候找什么兇手?”
木子風無語,這人話跳這么快的嗎?“什么什么,我剛剛的話,你沒聽清嗎?我找什么兇手。大憨,你去王縣令那里報案吧,王縣令那是讀書人,有學識。你趕緊報案,說不定王縣令馬上就幫你們找到兇手了?!?p> “木公子,你知道縣令是干嘛的嗎?”
“干嘛的?”
“吃干飯的?!?p> 木子風嘴角一揚。木子風手擦擦臉,“那你站著吧。你站著,我睡覺還安心一些。挺好?!?p> 木子風轉身回房間,縣令干嘛的?吃干飯的。哎喲,這大憨還有幽默感。
晚上,很多人來看大憨,但是大憨就站在門外不走開。大憨在想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等夜色漸漸暗,人們漸漸進入夢鄉(xiāng),木子風突然被‘一聲吼’驚醒。
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風風火火闖九州啊
嘿依呀唉兒呀
嘿唉嘿依兒呀
……
誰,誰大半夜唱歌,木子風起來擦擦眼睛,清醒了?!按蟆??!?p> 木子風穿上自己的睡衣就跑到了外面,門外沒有看見大憨,但是大憨那致命的歌聲還在?!按蟆!?p> 大河向東流啊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說走咱就走啊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木子風一轉頭,抬頭看見大憨就坐在房頂上,就屁股正對著木子風下面的床位?!按蠛愦笸砩喜凰X,唱什么歌?你給我下來。”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風風火火闖九州啊
嘿依呀唉兒呀
嘿唉嘿依兒呀
“你——你個死大憨,下來,別唱了。你不睡,我還要睡呢。你要唱自己躲被窩唱去?!?p> 動靜早已引起了客棧人的注意,該出來的都出來了。木子風叉著腰站在門外,看著大憨反反復復的唱。
“你們,你們,趕緊給我把大憨抓下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蹦咀语L趕緊讓金小姐的手下去抓人。
金小姐留著長發(fā),沒梳妝就出來了,“等一等?!?p> “木公子,我先勸勸大憨?!苯鹦〗銓ζ嫜b異服的木子風說道。
金小姐抬頭看著大憨此時站在房頂,真有些擔心。“大憨,這么晚了,你快下來吧。大家要睡覺了。”
大憨說道:“小姐,我在這里唱歌,是因為木公子騙我。他騙大憨?!?p> 木子風覺得無語,自己什么時候騙他這個大憨貨了,“我騙你啥了,騙你財了,還是騙你色了?!?p> 大老爺們在旁邊哈哈大笑。
大憨唱道:“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你教的,為什么你不出手幫我們找兇手,我義父死的冤啊。義父。”大憨說著說著就哭了。
剛剛還笑的大老爺們也苦了臉色,大憨是傻,但是明白人啊。
木子風沒質(zhì)問的無言以對,關鍵還是被自己教大憨的歌懟了。
大憨喊道:“兄弟們,跟我唱。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p> ?。ê俸俸俸賲⒈倍吠?,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木子風蹲在地上聽一幫大佬爺們唱歌。
這時,客棧的掌柜來了,“你們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覺。他,他怎么上去的?”
金若男讓王銘給了掌柜一袋錢,掌柜二話不說就走了。
木子風欲哭無淚啊。“大憨,別唱了。有事明天再說?!?p> 金若男趕緊喊道:“大憨,下來吧,木公子答應了?!?p> 太平想攔著,但是木子風拉住了。顯然木子風答應了。但是其實他心里痛苦得很,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破案,一切都是靠自己運氣好。
大憨聽見了,高興壞了,高興的手舞足蹈,結果一腳踩空,不是摔下去,而是掉下去,木子風可以躺在床上看天上的星星參北斗了。
“大憨,你沒事吧?!币粠腿粟s緊進到木子風屋里,大憨皮糙肉厚,啥事沒有。
大憨趕緊跑過去和正在捂面的木子風說:“木公子,你這屋子不能住,你和我住吧。”
木子風抬起頭,看著大憨標志性的大嘴臉,說道:“呵,行。走吧?!?p> 該散的都散了。
木子風被大憨一鬧根本睡不著,就讓大憨給他講一講命案的事發(fā)過程。結果,大憨躺下,講了一堆金老爺也就是他義父死之前對他的好,還有和他最后說的話,就哭了,哭著哭著沒等木子風反應過來,就打呼睡著了。
木子風受不了大憨那致命的打呼聲,就穿著睡衣出了房門,唉。好氣啊。
“木公子,你還沒睡啊?!蓖蹉懣匆娔咀语L靠在房梁下面。
木子風吐槽道:“哦,里面那個會打呼,比他唱歌還狠。我是沒法睡了?!?p> 王銘笑了笑,“大憨就是這樣,沒讀過什么書,平日里也給姨父闖了不少禍。”
“唉,王公子這么晚了,怎么也睡不著嗎?”
王銘說道:“我剛剛和表妹去姨父面前叩拜,希望他地下有知能讓木公子找到殺害他的兇手。”
木子風手放在胸口,說道:“我的天,我哪里會破案?。课叶际潜淮蠛┍频?,知道瞎貓碰上死耗子嗎?我就是一頭霧水的瞎貓。我現(xiàn)在就是在等一只死耗子?!?p> 王銘笑道:“木公子不要開玩笑了。你可是三言兩語就讓秦老大伏法了。我們親眼所見,鬼見愁木子風。”
木子風后悔自己瞎顯擺什么啊,現(xiàn)在要露餡了吧,皮不厚,就不要包餃子嘛,可以包餛飩啊。
木子風搖搖頭,說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不信。都怪自己倒霉吧。王公子,你覺得誰像兇手?”
王銘疑惑道:“木公子為何有此問?!?p> 木子風笑了笑,說道:“王公子,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僅讀過書,而且肚里墨水多,你讀過的書,五輛車都不放不下。對不對?”
王銘聽到木子風這些話,心里對木子風充滿鄙夷,這人真是沒讀過幾本書啊。
“你看,你看,都笑了。王公子,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找找兇手?!?p> 王銘抬手搖搖,說道:“木公子,這話就錯了。我雖然讀過書,學富五車是不敢當,而且,我只是金家的一個賬房。哪里能找兇手?”
木子風一臉乍異,說道:“賬房好啊,管賬的。金家有多少錢你最清楚了。等你娶了金小姐,那身份就不一般了?!?p> 王銘雖然心里高興,但是面上不顯,趕緊說道:“不不不,這事不能亂說的。會壞了表妹的名聲的。”
木子風拉了拉睡衣說道:“行行行。我早就看出來了。其實金小姐和王公子你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所以,兇手怎么會是你呢?我想,你了解金家的每個人,一定比我清楚誰像兇手。王公子,王兄,王大哥,你可一定要幫幫小弟啊?!?p> 王銘很糾結?!拔?,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啊。”
木子風提醒道:“就說那些人和金老爺之間的個人恩怨啊。這一定是手下人不滿金老爺,所以下手殺了金老爺。只要找到殺人動機,就能確定殺人兇手了?!?p> 王銘一聽,心一驚,頭一汗,說道:“有道理。那我就想想?!?p> 王銘就和木子風聊了一晚上的事。木子風還和王銘計劃了一個審案的計劃。那就是私設公堂,一個一個審,然后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