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林傾城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拉進她和小花的關(guān)系,不過都被小花無情的拒絕了。
“小花,叫姐姐,叫姐姐,姐姐就給你吃好吃的芝心糕!”
林傾城手拿著芝心糕誘惑小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小花雖然意動,但是卻毫無動作,甚至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啊,氣死我了!”
林傾城氣的直跺腳,這一路上她一直拿各種好吃的,好玩的討好小花,但小花除了葉晨之外,誰也不親近。
現(xiàn)在葉晨不在,她覺得是個機會,沒想到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
離幾人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不算很大的胡泊,湖水清澈。
葉晨脫個干凈,撿起了丟在地上的酒壺,嘆息一聲,把酒水全部倒掉,然后帶著酒壺扎進了湖水中。
湖水清涼,洗去他身上塵垢,清風(fēng)徐來,吹散壺上酒氣。
人非初心,酒壺亦非新壺,但他還是他,只是酒壺中要裝的,不再是酒。
葉晨在清水中好好的清洗自己,他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整理過自己的形象了,但他畢竟是個筑基期修士,雖然看起來有點臟亂,其實身上并沒有太多泥土。
不過,他還是有一種如負釋重的輕松感覺。
“這個臭酒鬼要洗到什么時候?明伯,要不你去看看?萬一他不小心,淹死了?!?p> 明伯靠在一顆大樹下,轉(zhuǎn)頭看著右方。
“不用了,他回來了!”
遠處一個英俊少年,身著白衣,長發(fā)披肩,腰間掛著一個嶄新的酒壺,踏風(fēng)而來。
“玄天劍宗外門弟子,葉晨!見過前輩,見過兩位姑娘!”
葉晨沖明伯行了一個晚輩禮,舉手投足盡顯風(fēng)范,林傾城和林月呆呆的看著他,但是小花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葉晨身邊。
“這是那個臭酒鬼?”
林傾城和林月簡直不敢相信,這個風(fēng)度翩翩,謙遜有禮的少年是那個衣著破爛,臟兮兮的酒鬼?
林傾城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幻覺。
“切,真不知道好好的一個年輕人,為什么會變成那副樣子?!?p> 林傾城撇撇嘴,葉晨聽到她的話,略微有些失神。
“可能是遇到了不太好的事吧!”
小花趴在葉晨的懷里,令人生厭的酒味不見了,倒是有一股微風(fēng)吹過的清爽感覺。
“走吧,圣靈城不遠了!”
一行人繼續(xù)上路,葉晨拉著小花皮包骨的手,邁步向前。
小花幼年生活落魄,后來又遭到虐待,身體早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之相,恐怕已經(jīng)耗損了一部分生命本源,體內(nèi)還有暗疾。
如果不盡快調(diào)理的話,誰也不確定小花還能活幾年。
修行可以吸收天地靈氣,蘊養(yǎng)自身,增強生命本源,延長壽命,但是小花有無靈根尚是一說,他一身所學(xué),一半來自父親的家傳功法,一半來自玄天劍宗。
他雖然很想傳功法給小花,但是他不能,無論是家傳還是宗門所得,皆是不傳之秘,沒有父親和宗主的同意,他誰都不能傳。
所以現(xiàn)在只能暫時用藥物,食物來調(diào)理小花的身體,然后盡早查清楚步驚云在靈火城所做的事,然后帶著小花回去。
回去之后有他父親,山上還有陸神醫(yī)在,還有神秘莫測的宗主,相信這點小事,應(yīng)該不難。
當(dāng)然,作為少城主,葉晨雖然知道一點淬體藥劑,但是淬體和固本培元畢竟有區(qū)別。
還好我身上帶著一本藥材寶典,其中有一些非常簡單的藥方,讓他一個外行人都能看懂。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君無邪的用意了,出門在外有一本藥材寶典確實有利無害,雖然這只是正版的三分之一。
暗處,大秦禁衛(wèi)也在默默保護著林傾城。
“隊長,這個男的要不要?”
其中一個人做了個抹喉的手勢。
“嗯?”
領(lǐng)頭人發(fā)出一聲疑問,邁出的腳突然停止,轉(zhuǎn)過頭盯著那個手下。
“秦二三,大秦禁衛(wèi)職責(zé)為何?”
“以秦王室安危為首任,以秦主命令為最高準則,吾等是劍,為吾主斬盡敵酋,吾等是盾,為吾主攔刀擋劍!”
秦二三悶聲低喊,站的筆直,直面隊長,忠誠之心未曾動搖。
“很好!我不曾懷疑過你的忠心,但,你太過逾越了?!?p> “我們只是吾主手中刀劍,而刀劍,不需要考慮太多!這些事,是主人的事!”
“脫下甲胄,領(lǐng)軍棍三十,你可服氣?”
“屬下自愿領(lǐng)軍棍!”
大秦鐵律,受刑之人不得動用真氣,大秦軍棍,每一棍都有練氣五層的真氣加持,三十軍棍,不是那么好受的。
秦二三脫下自己的甲胄,趴在地上,一旁的同伴從旁邊取過一根斷木,真氣灌輸,隨后軍棍落下,受刑的人一聲不吭,行刑的人毫不留情。
其余眾人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無人動,無人出聲。
大秦禁衛(wèi)的選拔從小開始,自小在數(shù)萬人的廝殺中脫穎而出,接受大秦王室的栽培,還有重重考驗,最后挑選出一百人。這就是大秦禁衛(wèi)!
站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早已習(xí)慣了這一切。
耳邊聽著棍棒打在秦二三身上的聲音,隊長內(nèi)心也不平靜。
葉晨原本只是一個落魄酒鬼,毫無威脅,林傾城與他接觸,多是為了小花。
可是如今葉晨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他包括所有的隊員都有這方面的擔(dān)憂,因為他們或多或少都經(jīng)歷過,或是見過。
但是,正如他說的一樣,禁衛(wèi)只是刀劍,這些事情,不是,也不該是他考慮的問題。
今天秦二三提了出來,那他就必須給隊員們一個答復(fù),這就是他的答復(fù)。
很快,三十軍棍結(jié)束,秦二三氣息微弱,在隊友的幫助下穿上甲胄,然后隊友松開手,讓他一個人搖搖晃晃的,最終站的筆直。
“不管是誰,刪掉你們腦海里那些多余的想法!”
“秦二五,你留下照顧秦二三,我們會沿途留下印記,準許你們療好傷在跟我們匯合!”
隊長一揮手,率先追著林傾城幾人而去,身后隊員陸續(xù)跟上,等眾人走后,秦二三身子一軟,秦二五趕緊攙扶住他。
“二三,你失言了!”
“呵呵,這點小傷不要緊,至少我沒有白挨這三十軍棍?!?p> “你是故意說的?”
“咱們只是普通禁衛(wèi),有什么想法,只要不說出來就不要緊,但是身為一隊之長,他可身系咱們十個人的安危,他絕對不能有任何想法!”
秦二五一怔,沒想到秦二三真的是有意為之。
“你懷疑隊長……”
“隊長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有時候就是這種忠誠,會蒙蔽他的雙眼??!”
“還好,隊長做了正確的選擇!哎呦……”
一不小心扭到腰,秦二三不由得疼出聲。
“剛才一聲不吭的是誰啊?怎么了?這一會他們走了就不裝了?”
“你看那個禁衛(wèi)受刑的時候叫過?我要是叫出聲,豈不是很丟人?”
“而且剛才行刑的時候,你為啥不收點力?你記得是誰冒死把你從十萬大山里背出來的嗎?”
“留情?你只是三十軍棍,我要是留情,恐怕就是六十軍棍了,而且是打在我身上。”
“至于那個救命之恩,我這不是在照顧你嘛,走吧,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給你上藥。”
兩個大秦禁軍攙扶著,走向樹林深處。
“哎,隊長說咱們傷好再去,豈不是咱們可以在東道門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秦二三!你這個想法很危險,盡快打?。 ?p> “別嚇唬我,我還不了解你嘛,從小一個訓(xùn)練營出來的,你就不想在東道門溜達溜達?”
“……那就耽誤三天,不兩天!兩天之后咱們再走!”
“別擔(dān)心,她們說了要去靈火城,有明公在,只要不是日炎宗長老出手,林小姐的安危用不著咱們擔(dān)心。”
“到時候咱們直接去靈火城找隊長匯合就好了,出了事哥哥給你擔(dān)著,不就是三十軍棍嘛!”
“三十軍棍對你來說不疼是吧?”
“哎呦,疼,疼,別鬧了,哥哥錯了,兩天就兩天!”
樹林深處傳來兩個禁衛(wèi)的交談聲,聲音越來越遠,最后消散在風(fēng)中……
誰又能想到,這是大秦禁衛(wèi)第二小隊僅活下來的兩個人呢!
白衣封候
這兩天有點忙,所以更新可能會有點慢。 另外我發(fā)現(xiàn)這本書還是有人看的,所以……建了個書友群。 339443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