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人朝自己撲來,秦江隨意揮出兩拳,便將二人打倒在地。然后向著還在互毆的人群沖了過去,拳腳閃電般擊出。
這一下,直如虎入羊群一般,只片刻功夫,一百來號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哀嚎不斷。
東西兩首各坐有兩桌人,這兩桌人不曾參與互毆,像是雙方的頭目,見秦江以一人之力,頃刻間便打倒了百來號人,都是一陣目瞪口呆。
“媽的,非要逼我動手!說,剛才哪個傻逼扔的酒壇子?”
秦江一個人站在廳堂中央,怒氣沖沖地吼道。
“你是誰?”坐在西首那桌的一個年輕人站起來,挑著眉毛問道。
這個年輕人之前是坐在主位上的,那桌人應(yīng)該以他為首。
只見他看上去二十多歲年紀,容貌頗為英俊,穿著一襲黑色的絲綢長袍,上面繡著紅色的花紋,一看做工,就知道價值不菲,手里還拿著一把畫了山水畫的折扇,正輕輕的搖著,氣定神閑的樣子十分瀟灑。
“你管我是誰?酒壇子是你的人扔的?”
秦江正在憤怒的當口,看誰都不順眼,再加上這個年輕公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讓他更是厭惡。
你以為你是誰,極品公子嗎?
“我的人沒有扔過酒壇子?!焙谂酃泳従彄u頭。
“沒扔過就閉嘴!我問誰扔酒壇子,你站起來插什么嘴?”
“你他媽怎么跟我們公子說話的,知道我們公子是誰嗎?”
黑袍公子身邊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拍桌子站起來,用手指著秦江,怒吼道。
秦江身形一閃,便已到了那壯漢身旁,伸手一抓,一扭,只聽“咔吧”一聲,壯漢的手指就被扭斷了。
“啊……好痛……”
壯漢痛苦地蹲在地上,捂著手指痛呼不斷。
“我最不喜歡別人拿手指著我!算是給你一個警告!”秦江盯著壯漢冷聲道。
眾人又是一陣駭然:這人的身手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了?肥膘可是七爺手下的七十二干將之一啊,連一招都擋不了!
黑袍公子淡淡一笑道:“兄弟好身手,我手下人出言莽撞,得罪了兄弟。我替他向你賠罪!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可以交個朋友?!?p> “誰要跟你交朋友?我對男人可沒興趣。還有,不要在我面前笑!我會忍不住揍你的!”秦江惡聲惡氣道。
這黑袍公子笑起來很好看,讓此刻鼻青臉腫的秦江很是自卑。
他向來討厭別人比他長得帥,非常地討厭!
一旦別人比他帥,他就忍不住想把別人那張帥臉打丑一點,至少要比自己差點兒才行,否則他跟自己搶女人咋辦?
“兄弟,囂張不算是壞事,但鋒芒還是不要太露的好,否則很容易惹禍上身。”黑袍公子微微皺起眉頭,淡淡說道。
“我一直都很囂張,而且鋒芒畢露,怎么?受不了?要不要打我呀?”秦江一副欠揍的模樣。
“我打不過你。也不會打你,今天算我認栽,但愿后會有期?!焙谂酃诱f完,又朝著東首那桌人朗聲道:“襲大金剛,今天被這人攪了局,咱們算是不勝不敗,改天再打。”
東首坐主位的人開口道:“大公子說改天打,那就改天打。反正你也是輸,什么時候打都沒什么兩樣?!?p> 聽聲音竟是一個女子!
秦江心里納悶:金剛?不是站在房頂上打飛機的大猩猩嗎?怎么成了女人了?
黑袍公子冷哼一聲,又將目光挪回來,深深地盯了秦江一眼,像是看著自己的情人一般。然后搖著折扇,向樓下走去。
肥膘和同桌的幾個跟班也跟在了他的身后,路過秦江身邊時,還不忘拿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他兩眼。
“慢著!”秦江突然開口。
“兄弟還有什么見教嗎?如果你還問我酒壇子是誰扔的,我還是會告訴你,不是我的人扔的?!焙谂酃油W∩硇危み^頭來,眼中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狠厲之色.
“呵呵,你倒有點幽默??墒俏易屇阕吡藛??”
“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能走嗎?”黑袍公子挑眉道。
“那是當然。我若不放你走,你覺得你能走出去嗎?”
黑袍公子凝眸思索片刻,緩緩點頭道:“你有實力說這句話,那么,你留下我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打你一頓。”
“哦?為什么?”
“因為我看你不爽,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收拾我了吧?既然咱們早晚都要兵戎相見,我干嘛不提前收點利息呢?所以,就讓我先打你一頓吧,也好給你更充分的理由來報復(fù)我,你覺得怎么樣?”秦江笑得人畜無害,像是在和黑袍公子好好商量一般。
黑袍公子轉(zhuǎn)過身來,點頭道:“沒錯,你看得很透徹,我答應(yīng)你?!?p> 黑袍公子身邊一個跟班跳出來道:“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這可是七爺?shù)墓雨宋膭伲阋覄釉蹅冴斯右桓撩 ?p> 他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飛了出去,后腦勺重重磕在桌子棱角上,立馬暈了過去。
“什么七爺八爺?shù)?,我可不認識。少抬出來嚇人?!鼻亟牧伺氖终?,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其余跟班見他一抬手就解決了自己的兄弟,趕緊將晁文勝圍在中間,以防秦江暴起傷人。
晁文勝抬了抬手道:“讓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擋著也是白白挨打,他既然要打我,我讓他打就是了?!?p> “可是公子……”
“退下?!标宋膭俚穆曇羧耘f淡淡的,卻擁有不容置疑的威勢。
幾個跟班彼此對視了一眼,緩緩?fù)说搅岁宋膭偕砗蟆?p> 秦江看著晁文勝,晁文勝也昂著頭看著秦江,在他眼中,甚至還有一絲不屑的冷笑。
這家伙,都要挨打了,還這么桀驁!
“倒是個人物,我都有點佩服你了,不過我并不會因此就放過你?!?p> 話音未落,秦江的身形已經(jīng)快速挪動在了晁文勝的面前,抬起手臂,重重一巴掌抽在晁文勝的臉頰上。
晁文勝不閃不避,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這一巴掌勢大力沉,他向旁踉蹌了兩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然后俊俏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高高腫起。
“這一巴掌,理由夠充分了么?”秦江笑呵呵地說道。他很高興,這家伙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自己帥了吧。
“夠充分了?!标宋膭俚?。
“好吧,你可以走了?!?p> “你叫什么名字?”
“秦江,秦皇漢武的秦,江河湖海的江?!?p> “我記下了,改天找機會登門道謝?!?p> “恭候晁公子大駕?!?p> 晁文勝點點頭,帶著一眾跟班往外走,仍舊那么淡定從容。
他帶來的幾十個被打倒在地的手下也互相攙扶著跟了上去。
秦江盯著他的背影,心中暗暗告誡自己:這是一條毒蛇!以后可得小心一些。
等到晁文勝離開,秦江又將目光望向左首一桌人,似笑非笑道:“這么說來,扔酒壇子的是你們的人了?”
墨池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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